反抗?死得更快

可是她沒死,隻是短暫的昏迷。

醒來時,自己躺在地上,地是那種沒有地板沒有毯子帶著重重潮氣的土地,似乎還帶著些黴味,麵前的房門緊鎖,露著一絲細縫透著些外麵的陽光,鬱青青懶懶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

好疼好疼,好累好累,好失望。

她還是姚舜英,還是這王府的王妃,還是有個寵妾滅妻的笑麵虎丈夫。

卯足了勁的反擊,竟將她帶到了更不堪的境地。

頭好痛好痛,她都能感覺到血液從傷口處淌出的感覺,剛才摔在地上那一跤似乎也擦傷了身上某些地方,一陣一陣鑽心的疼。

此時這身子虛弱得她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就這樣吧,不管了,睡吧,這身體不是她的,不是她的,再次醒來,也許她就躺在醫院的**了,床邊坐著的是陸煜,還有她那總是相互看不順眼,卻都將她疼到心裏去的父母。

想到那個時空的親人與愛人,鼻子突然就酸起來,眼裏一熱,隻覺得有溫熱的**汩汩往外淌。

門外似乎傳來陣陣喧嘩聲,她姿勢也沒變一下地躺著,躺著,然後再次睡著。

再次醒來,已是天黑,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被餓醒的,還是被凍醒的,哪怕仍是不想動,卻再也躺不下去。

罷了,看這樣子,老天爺是沒準備她一來就回去的。

鬱青青徹底從“一覺穿回去”的美好願望中走出來,撐著身子爬起來,摸索著走到這小黑屋的門後。

門是鎖著的,她早有心理準備,拉了一次沒拉動就沒再拉,隻是朝外喊道:“有人嗎?”

外麵果然有人回答,是個婦人的聲音,十分不耐煩道:“做什麽?”

這便是看著自己的人了?鬱青青有一種“鐵門鐵窗”的感覺,忍著怒氣問:“你們不給我送飯來嗎?”

“送飯?”外麵婦人竟冷笑了一聲:“上麵沒吩咐,我隻是奉命在這兒看著而已。”

她語氣十分不善,鬱青青也不悅道:“王爺隻說把我關起來,沒說要餓死我吧,你們這樣對我,我有了什麽閃失你們擔當得起麽?”

照她所想,下人一般膽小,本以為嚇她會有些用的,沒想到外麵的婦人卻更猖狂起來:“王妃啊王妃,死到臨頭,你還在擺架子呢!你可知道曲姬被你撞得小產了,不想想怎麽保命,還在想著吃飯!要知道這可是王爺第一個孩子,王爺現在是沒發話,等他想起來處置王妃時,那可是有的王妃哭了!”

說完,婦人再沒有理她。

曲姬果真流產了,她果真毫無辯解之力地成了真凶。

鬱青青開始回想那時的經過。她隻是去揭楊媽媽的抹額,既沒有被絆到,也沒有被滑到,隻是在離楊媽媽幾步遠時從背後突然襲來一股詭異而強大的力量,推著她撲到了楊媽媽身上,然後又撞到了正在她們後麵的曲姬。

一切,似乎都是有預謀的。一直坐著的曲姬突然起身往外走,正好在她站到楊媽媽身後時自己就受了那股強力,成了致使曲姬流產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