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血口噴人！
徐媛和李胤壓著方順盛到了衙門，錢老爺已經在公堂等著。
小舟梳洗了一番，神色已經好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麽虛弱。
他已經見過他的家人，現在指認方順盛的勇氣多了許多。
“錢老爺。”方順盛一看見公堂之的人，先陪著笑，在一轉眼看著旁邊的衙役，這人都換了，和自己之前見過的都已然不同。
“大膽刁民，見到本官，還敢站著？”錢老爺拍了下桌的沉木，一堂的人都震了一下。
徐媛一腳踢在方順盛的膝蓋彎，他直接跪倒在地。
“你！”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徐媛。
“如何？”她仰著頭，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方順盛扭頭，收好自己的情緒，他現在什麽都沒有把握，還是忍氣吞聲較好。
“不知錢大人帶我來這公堂有何事？”他低著頭，瞥了眼跪在自己身側的人，眼含警告。
“本官問你，之前錢府家丁被人下毒害死，是否與你有關？”
“大人，這事之前不是已經解釋過？和小人無關啊。”
“是嗎？小舟，你可有話說？”
“大人。”小舟抬起頭，“下毒之事，是小舟做的。”
方順盛聽到這話，明顯鬆了一口氣，他的把柄還是有些用的。
“可有何人指使？”
“有，是我身邊的這人，方家老爺。”小舟看向方順盛，眼裏都是憤恨。
方順盛瞪起眼睛：“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他看著小舟，眼含警告，別忘了，你家人的命還在我手裏。
“是他！”小舟絲毫不為所動，“錢大人，這事情的所有經過，小人都可以交代。”
方順盛的藥材確實是由小舟幫他提煉的，一同提煉的還有幾人，不過有的已經因為癮不堪忍受這痛苦選擇了zi sha，活下來的，都是靠自己的毅力勉強堅持著。
為了給那糧食裏下藥，他們需要從藥材裏熬出濃濃的藥汁，然後把糧食放在裏麵浸泡，為了不讓糧食變形被發現，要繁複浸泡，晾幹，這更容易讓他們再提煉藥物的過程癮。
可方順盛從未告訴過他們這藥物有何副作用，隻一味的用高的工錢來吸引他們做工。
等到這幾人發現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都已經深深的染了藥癮，金錢沒有辦法you huo他們，方順盛幹脆讓人把他們的家人都囚禁起來。
他們在方府藥癮發作的時候，被丟到柴房裏在自生自滅，可是念著自己的家人還在方順盛手裏，沒有人敢死，都倔強的撐著。
方順盛讓他們早早的準備好下藥的糧食，在徐家送糧的時候，趁著那送糧的小廝去解手時，悄悄換了糧食。
那小廝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現，拿著他們換過的糧食去了錢家。
這步驟簡直順利的出乎他們的意料，方順盛心情頗好，還獎賞了他們幾個，之後藥癮發作時，方順盛拿藥材讓他們緩解自己的痛苦。
再到後來，被徐媛查到頭時，方順盛暴躁的很，又開始斷了他們的供應。
可是方家還有個老爺子需要靠這種藥來續命，所以他們還要當幫方順盛提煉藥材的下手。
直到錢老爺抓住了小舟，才讓他免了繼續受著那痛苦。
“方順盛，你這行為簡直令人發指。”錢老爺顫抖著手指向方順盛，“怎麽會如此蛇蠍心腸！”
“大人，這事不能全聽他一麵之詞啊！”方順盛還想再掙紮幾下。
“把人都帶來，看他還有什麽話說！”錢老爺對著底下吩咐道。
衙役把之前從木屋裏救出來的人都帶來，還有之前被方順盛威脅的家丁。
“當真本官沒有證據敢把你抓來？你在方家煉藥的地方，本官已經找到了，你乖乖認罪吧！”
“大人，小人從何下手啊，這事情真的都與小人無關啊！都是那趙元毅，趙元毅出的主意！我的藥全是他給的！”
徐媛扯起一絲笑，看著方順盛的掙紮，現在是要開始狗咬狗了嗎？
不過她是覺得真的有些蹊蹺，她和方順盛在這永華城還從未接觸過，這人為何要費勁周折去陷害自己。
“哦？”錢老爺看著底下言語間錯亂的方順盛，“那便把趙元毅找來，我們當麵問了清楚。”
他的人去請趙元毅，堂一片寂靜，隻有方順盛偶爾傳來幾聲對趙元毅的指控。
徐媛摸著下巴看他，像是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事實到底如何，還是要見了趙元毅才能知道。
況且按照趙元毅的狡猾程度，很可能什麽證據都沒有留下。
她前去蹲在方順盛麵前：“你可有趙元毅動過糧食的證據？”
方順盛搖搖頭：“沒有，可這些事情，都是他交代我做的！”
“那你與他的事情，可有任何書麵形式的記錄？”
“沒有。”方順盛垂下頭，“你問這些……”
“沒有任何證據，隻憑你一人的口頭之言，這趙元毅怕是能脫身脫得幹淨。”徐媛站起身，嗤笑一聲，“真是蠢，被人當了替罪羔羊。”
方順盛眸色一黯，他想起之前自己曾經問過趙元毅，為何不自己來做。
他的解釋是自己家婆娘管得嚴，這種藥物不方便操作，他還嘲笑趙元毅，說他怕婆娘，現在看來，他是早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趙元毅被人帶著來公堂，看了一圈這堂的情況，心裏已經大概有了思量。
“錢大人。”他跪在地行了禮。
“趙元毅，你可之罪？”
“不知小人何罪之有？”他抬眼。
“是你！是你指使我去給那糧食裏下藥的！”方順盛狠狠的看著他。
“方兄，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趙元毅撥開方順盛指著自己的手指頭，“我何時讓你做過那種事情？”
方順盛看著錢老爺：“大人，是他，是他！”
“方兄，既然你這樣，那我不得不說出實情了。”趙元毅歎了一口氣，看似很是惋惜，“你之前告訴我要那種藥材，我幫著你隱瞞了藥材的去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後來才知道你用這藥害死了錢老爺家裏的家丁，到這之前我都幫你隱瞞，你現在卻要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