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他可真是危險

李鴻帶來的人前三兩下將那門的鐵鎖砸開,徐媛還在裏麵坐著。

門一開春月掙脫李鴻,跑向徐媛,她現在還有點害怕,李鴻攬著她的時候,整個人都隻差點嚇得發抖。

“xiao jie,xiao jie你怎麽樣?”

“沒事,不是被鎖在裏麵嗎。”她撫著春月的脊背,幫她擦了眼角的淚痕。

春月縮在她懷裏,看著徐媛的目光還有些顫抖。

“徐姑娘,你可是嚇壞我了。”李鴻從門外進來,臉還帶著虛假至極的關切。

“是丫鬟受驚了,本也不是什麽大事。”她笑笑,起身把春月拉到自己身後去。

李鴻眸光掠過徐媛身後,眸光幽深,隻差沒咽口水。

徐媛眸光一冷,握著春月的手緊了緊,這人居然還敢對著她身邊的人起這種心思!

“那好,那好。”他收回目光,“徐姑娘還沒用晚飯吧?”

“晚飯?我們今晚要在這裏留宿?”

李鴻讓了讓身子,讓徐媛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嗯,天色已晚,今日下不了山了。”

徐媛遺憾的搖頭:“好吧,看來隻能住一晚了。”

她跟著李鴻去用了晚膳,帶著春月回了李鴻安排好的院子。

不過剛進院子時,她發現了一些貓膩,這外麵似乎躲著一些人,她看到了樹幹的印記。

春月還記著今日在外麵李鴻貼近她的舉動,拉著徐媛像是要哭了似的。

徐媛抱著她安慰了好半晌,小姑娘才終於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說到底春月還會是個十四歲的小孩子,這種事情,可真是危險。

李鴻居然想把手伸到自己身邊的人身,罪不可赦。

她眯起眼,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落魄的樣子。

……

李胤在城等到了白一,他帶過來幾個人,還有一些朝的消息。

因著李胤要隱藏蹤跡和身份,他們見麵的地方沒在客棧了,而是在外麵的一處山腳下。

白一看著風塵仆仆,仿佛之後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急躁的很。

“主子,這些是你要我找的人。”他先把那些人都給李胤介紹了一遍,再把手裏的幾卷東西遞給李胤,“這些是關於李鴻現在勢力的分布圖,次的更詳細些,還有他這些年做過的事情。”

李胤將東西接過來,看了眼他帶過來的那些人,徐媛說的要求,他都還記得,不過看著這些人卻是想不出來到底符不符合徐媛的要求。

若是這般,還是要帶著讓徐媛去看看。

“主子,今日李鴻帶著徐姑娘了南山寺。”

“我知曉的。”他今日在張府外徘徊了一會,聽到這消息了。

“看著他們今日的行蹤,李鴻今日應當是要住在南山寺了。”

李胤動作一頓,抬眼看他:“什麽異常?”

“他的一些手下今日去南山寺的山道埋伏著了,不知道是要做什麽。”

他擰眉想了想,李鴻要把徐媛收為己用,那自己的人去埋伏,有什麽用?

李鴻不可能傷了徐媛,那些人,莫不是要做戲?

徐媛肯定不會知道那些是李鴻的人,在她們下山必經的山道,怕不是要突襲,然後李鴻來個英雄救美?

他扯出一絲冷笑,這些年除了陷害自己那次,李鴻的招數一如既往地沒有長進。

“這些人先讓他們自己去找地方隱藏著,等我找他們的時候自然會給出信號。”他轉眼看向一邊的馬匹,“我要去南山寺。”

“主子,這可不行,李鴻今日帶山的人不少,若是被發現了你的蹤跡,那可不好了。”

“無事,我會多加小心的。”他跨馬,駿馬一下子飛馳而出。

徐媛在自己房坐著無聊的很,因著擔心李鴻的人會做些什麽,她都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行為,不要露出什麽馬腳。

春月今日受驚了,徐媛便讓她早些歇息了,沒有陪著她在房子坐著。

她對著窗外的天色歎了半天氣,忽然起了心思,把張玉分給她的侍衛全部都叫了過來。

“徐姑娘有何事?”侍衛一板一眼的看著徐媛,麵一點波動都沒有。

“你可能察覺到外麵埋伏著的人?”

侍衛一愣,他可沒想到徐媛居然也會發現這件事情。

“正是,不過姑娘怎麽知道?”

“自然是感覺到的。”她清了清嗓子,“可有什麽辦法將那些人騙走?”

侍衛轉眼想了想:“有,不過為何要這麽做?”

“因為本姑娘不想被人監視著。”她擺擺手,“既然有辦法啊,那拜托你們啦。”

侍衛冷眼撥弄了幾下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塊布料遮在自己臉,然後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忽然從窗戶一躍而出。

剩下的人當即追去,一瞬間屋子裏空空****。

徐媛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能聽到不斷有人跟著那道身影離開的動靜。

若不是徐媛知曉外麵有人,仔細的去感受,那這動靜她肯定都發現不了。

李胤到了南山寺外的時候,聽到的最大的動靜,是有兩撥人在追逐,不過具體的原因他並不了解。

他站在南山寺那顆最高大的榕樹,先觀察了一番環境,找到南山寺裏住人的片區,再去那邊摸索。

但這也其實很簡單,李鴻定是會給自己和徐媛住的地方,派人看著,因此他找的還算簡單。

李鴻的人手,實力現在也長進了不少,最起碼是在幾年之前好多了。

李胤潛進徐媛的房間,她房子外看守的人很少,幾乎等於沒有了。

“你怎麽現在過來了?”徐媛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影有些震驚。

“聽著你要在南山寺留宿,過來陪你。”他關窗,坐徐媛的床,防止在屋子央會被燈火映出影子。

徐媛興衝衝的跟著他一起坐床:“可這邊不是會很危險嗎?”

“這些人有些本事,但於我而言,還是有些差距的。”他捏了下她的臉頰,“你肩膀的傷口現在如何了?”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肩膀,沒有疼痛感:“好很多了,隻等著結痂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