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外人,安夕秀將枕頭下被絲帕包裹的辣椒給拿出來丟給了翠屏,“拿出去丟掉,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辣椒了。”

辛苦受罪的,結果一點成果沒有就算了,竟然還被白刃給繞了進去,真是衰到家了。

翠屏丟完辣椒回來,見安夕秀站在水盆邊洗眼睛,她緊忙踱步過去,並且很麻溜的遞上了帕子。

安夕秀接過來擦了擦,感覺還是不舒服,口中便嘟嘟囔囔的抱怨:“以為笑一笑就能顛倒眾生,就能迷惑女人嘛?嗛,本姑娘才不吃你那一套呢。”

翠屏在一旁聽著,最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便替白刃抱不平:“小姐,白公子他不計較傳言還來府上看你,勸你,給你出主意,你怎麽還……”說到這兒,接收到安夕秀不友善的目光,翠屏緊忙閉上了嘴巴,可心裏還是對她的所作所為不讚同,為白刃叫屈。

看她,勸她,提議去別院散心就是在對她好嗎?

這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決定的,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意思,這根本就是不尊重。

他還好?

哪裏好呀!

安夕秀心裏一陣嘀咕,待想到翠屏不明白她心裏的真實想法,這火氣自然也就消了不少。

她站起身來到翠屏身邊,嚴詞厲語的說:“縱使白刃有萬般好,你家小姐我沒興趣,所以啊,你要麽幫我想解除婚約的法子,要麽就閉上嘴,別管這事兒。”

翠屏歪著頭,不解的目光在安夕秀的臉上掃著:小姐這是怎麽了?以往談論到白公子總會麵色緋紅,讓她不要取笑她,可現在竟然說沒興趣,為什麽呀?

突然,她腦子裏閃過那天夜裏的一幕幕,當下心中一驚。

難道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所以小姐才……

兩個人站的那麽近,而翠屏又是什麽都表現在臉上的丫頭,所以安夕秀看著她一會兒一個表情,時而糾結,時而驚恐,最後雙眸睜大,臉色煞白,她也就明白了。

看來這個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不過讓她能徹底老實下來不繼續勸說,她就不做多解釋了。

安夕秀是沒什麽大愁事兒了,可另一邊,卻失去了在眾人麵前保持的的溫婉模樣。

梅園

盯著花草的安夕梅收回視線,看著坐在椅子上麵色蒼白,眸光有些渙散的母親,她說:“娘,明天我與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陪著大姐姐去奧城別院,你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此話說完,安夕梅的母親何玉燕嘴角一側翹起,毫無關愛的眼神看著她,片刻後,一抹冷笑在那張蒼白的麵頰上展露出來,同時三個字也從她的嘴巴裏冒出,即冷又狠:“殺了她”

安夕梅低下頭苦笑了一聲,“知道了”

母女之間的談話結束了,安夕梅轉身繼續看著梅園內的花花草草,可這一次,她眉宇間擰出了川字。

從母親當上了夫人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

一開始,她還能得到母親的關愛,見到母親的笑臉,而爹爹偶爾也還會過來呆上一會兒。

如今呢?

爹爹不來了,而母親對於爹爹的遠離滿不在乎,對於她的心事不管不顧,可卻一味的讓她去處理掉她覺得該處理的人。

她可知道,她已經逼著親生女兒踏進了望不見底的深淵,再也回不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