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多年的相處與了解,白刃早就想到明日宏景不會出現在丞相府,同時,他也認為宏景是一個有秘密的人,總之,就是讓他猜不透。

就在白刃望著宏景背影沉思時,風華再一次來到白刃的身邊,拱手說道:“少爺,馬車已經備好了。”

屬下出來提醒,白刃也就收回了思緒,“出發”

他們這邊雖然才出發,但也有足夠的時間能趕上安夕秀等人的行程,畢竟馬車載著的都是姑娘,又都是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顛簸的厲害,怎麽禁受得起。

不過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對於安夕秀來講,這個比老牛走路快一點的速度那就是一種折磨,這渾身骨頭快扭散了不說,大腦也快被攪渾,暈的有些找不北了。

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將門簾一把掀開,對著車夫就下達了命令,“停車,馬上停車。”

聽聞安夕秀的話,車夫並沒有將馬車給停下來,而是不慌不忙的應聲說:“大小姐,馬車的速度本來就不快,若是在歇一歇,那天黑之前我們就到不了奧城了。”

安夕樺本來就看安夕秀不順眼,現在有機會與她對著幹,怎麽可能錯過機會。再有,這一路隨行的人幾乎都是她的人,隨便給她使個絆子,她就別想著完好無損的回到安家。

“大姐姐,車夫說的有道理,你還是快坐好,別等著一會兒路不好走,你再一個不小心甩出去,這抬眼都望不著一戶人家,可沒處去找大夫。”陰陽怪氣的說著,大有一種提醒車夫該怎麽做的意思。

安夕秀回頭看向安夕樺,見她那雙猶如杏核一樣的明眸在閃爍著‘你沒轍’的損她的神色,也就明白了她現在敢這麽帶刺的講話是因為老夫人早上的一頓嘮叨。

看來她想要讓安夕樺老實下來,有些話就要說清楚,並且好好的打擊打擊她,省著沒事就說話帶刺惡心人。

“三妹妹,這路途漫漫實在是無聊,不如我們姐妹倆聊一聊奶奶的那些話想表達是什麽,你說怎麽樣?”安夕秀笑臉盈盈的去

貼安夕樺那張冷臉,算是將‘沒心沒肺’給發揮的夠極致。

安夕樺不屑的白了一眼安夕秀,本來不想去搭理安夕秀的話茬,可太過於‘自我聰明’的她想到安夕秀領悟不到奶奶話中的意思會帶來不理想的結果,她當下就改變了主意。

挺了挺胸,重新擺了擺坐姿,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睨著安夕秀,“奶奶講的是烏鴉學老鷹抓獵物的故事,無非就是在說烏鴉沒有自知之明,也是在點醒我們,要知道自己的不足與缺點,別異想天開的認為自己什麽都能做到,什麽都可以擁有。”

安夕秀對安夕樺投去了一種讚賞的目光,“嗯,妹妹果真是位聰慧的姑娘,理解的不錯。”話音落下,見到安夕樺驕傲的翹起嘴角的動作,安夕秀忍不住腹誹:真是個不走腦子的笨蛋,不過是隨便裝個憨就讓她得意的翹起了尾巴,這種對手,實在是沒有什麽挑戰力呀!

拋開了感慨,安夕秀開始了打擊安夕樺的模式,一張小嘴嘚啵起來,勢必要見到安夕樺那張白皙的臉變得發紅,發紫才甘心。

“三妹妹的理解很有道理,不過這會兒你要不要聽一聽大姐姐理解的意思是什麽?”

如果上一次安夕秀在她耳邊說出那句話是一次例外,那麽這一次,安夕樺確定,安夕秀的性格是徹底的變了。對於她的針對,安夕秀不再視而不見,聽而不理,而是選擇了爭鋒相對。

不過話已經被挑起來,而她也做出了回應,現在不繼續下去,那隻會讓安夕秀占上風,到時候別說搬回來的可能性沒有了,還會讓安夕秀有了得瑟的機會。

喜歡爭強的安夕樺壓下心裏的不爽,無意識的掀開窗簾朝著外麵看了看,漫不經心的應聲說:“既然大姐姐這麽說了,妹妹就姑且聽聽吧!”

對於她明顯的不在乎,安夕秀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光:哼,你就繼續拽,看你會還有沒有心情去欣賞路上的一花一木。

“嗯……”安夕秀發出一聲深沉的低音,而後說道:“其實呀,不管是人和物,隻要

生存在世上,那就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就好比妹妹現在欣賞的路邊野花,雖然沒有被人修剪照料依然盛開著,但野花就是野花,即便挖起來種植到大宅子裏被花匠細心照料與修剪也不代表它就高貴,唉……終究是比不過著有百花之王美名的牡丹。”

伴隨著話音落下,安夕秀親眼目睹了安夕樺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黑的過程,這心裏那叫一個爽。

祖孫女兩個人,一個拐彎抹角的,一個表明的和她講起了自知之明,哼,也太將自己當盤菜了。

別說她對於那場意外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不清楚,就算是身子不清白了,她也不會將白刃這個典型的‘高富帥’便宜了沒心眼卻歹毒的安夕樺。

勝了一籌,安夕秀便不再搭理安夕樺,直接朝著車門的位置挪了挪,將門簾給掀開,再一次命令著車夫將馬車停下來。

車夫在外麵將兩位小姐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知道三小姐在安夕秀這裏沒有討到便宜,他這一次很聽話,拉緊馬繩,隨即喊了一聲“籲”

突然得到主人命令的馬兒停了下來,而安夕秀沒有想到車夫會來個急刹車,她一個不穩就朝著前方栽了過去。

“啊……”一聲大叫從安夕秀的口中呼出,驚得路邊樹枝上休息的鳥兒都飛走了。

安夕樺在安夕秀這裏受了氣,本來還想將險些摔倒的事情將火氣撒在車夫的身上,但眼角餘光瞥見安夕秀朝前撲,最終硬生生的跌在地上,她當時就朝著車夫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一路隨行的翠屏見安夕秀從車上跌下來,她緊忙跑過去,口中呼喊出‘小姐’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一顆心也懸著,不見安夕秀完好無損的,怎麽也放不下。

車夫眼見著翠屏將人給攙扶起來,這才急匆匆的走過去,毫無誠意的賠不是,而麵對翠屏質問時,他也很大膽的將錯指向了安夕秀,“翠屏姑娘,我不過是個下人,大小姐吩咐停車我也就是照做而已,現在大小姐不小心摔了,你怎麽能將所有的錯都怪在我身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