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人新書,起步艱難,希望各位書友能收藏一下,有票票投三代一張,讓我能奮起鬥誌,有什麽建議可以留在書評區,不至於有單機之感。以上。

這盯著張大道他們看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隔離層裏沒有見麵卻說過話的“作家”,雖然沒真見過麵,張大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不說張大道在值班室見過他印著照片的病例,便是“作家”如今的樣子,也和其他病人不同。

“作家”占了一張桌椅,正拿著一隻筆在一疊紙上寫著些什麽,這個做派應該不會有別人有。筆這東西,病人要拿到可不容易,算起來這也是危險物品。尖銳的筆頭不說捅死人,捅傷人是肯定可以的。張大道要點工具都得申請,這“作家”才進來就能弄到筆,肯定是個他的病情有關。

張大道晃晃悠悠的到了“作家”身邊,坐下道:“你出來了啊?你這自殺進來的能來下頭倒是少見,還能弄到筆?是不簡單!”

“作家”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筆道:“沒什麽,雖然我沒在書裏寫具體的東西,不過我在這裏應該是挺順利的。”

張大道嗤笑了下,豎起兩指虛插了兩下眼睛道:“你看著我幹嗎呢?”

“作家”笑了笑道:“沒什麽?就隨便看看,對了,你上次說的事情可以辦了。我愛人把稿子送來了。”

張大道一愣,這事情他早不在乎了,這“作家”在他看來就是個真正的精神病人,根本不可能真幫上忙,也不在乎他說的事情。轉頭不在和“作家”說話,等吃了午飯,“落榜生”的父母來接走了他。張大道又是往老梆子那邊一蹲,聽著老梆子講著那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了一半。老梆子今天興致似乎不高,說了小半日便停下了低語。張大道道了句:“老師再見”,知道今天不會繼續了。這樣的事情,這一年多裏也發生過許多次。張大道自回了自己平時待的那活動間裏,就見了一副自己有些意外的畫麵。

這房間裏頭,病人們都圍著“作家”那小桌子,邊上還有幾個護工看著。張大道一愣,真要上去問問是不是“作家”自殺了。就聽身邊傳來了韓老頭的聲音:“用不著上去,沒出啥事兒!”

張大道一愣,轉頭一看,韓老頭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己。張大道連忙在韓老頭身邊坐下,道:“沒出啥事兒這麽多人圍著?連護工都出來了。”

韓老頭道:“護工就是看這麽多人圍著,以為出了事情才過來的。其實就是病人們沒見過在這兒寫書的,開始就一兩個,結果越圍越多了,裏頭的擠不出來。外頭的越看不見越想進!又都是病人,一個個都不說話。你瞧瞧,護工都惦著腳呢。”

張大道一樂,笑道:“這家夥還挺能作的。”

韓老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逃跑的事兒怎麽樣了?有計劃了吧?聽說你讓小蘇給買了不少東西嗎?”

張大道一愣,道:“哪個大嘴巴告訴你的?這院裏還有沒有點**了?”

韓老頭搖了搖頭,那邊護工已經開始驅散圍在一起的病人了,張大道和韓老頭都是沉默了一會兒,韓老頭才道:“你跑歸跑,可別把小蘇給連累咯。”

張大道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那護工趕開了病人,其中一個來了平安身前道:“張大道,羅醫生讓你去趟值班室。”

張大道一愣,也顧不得和韓老頭解釋更多,點了點起身往外去,一會兒來到了值班室。值班室裏出去值班醫生,還有樓上隔離樓的蘿卜。值班醫生一見張大道,對著他點了點頭道:“張大道,羅醫生找你,有什麽都老實交代啊!”說著拿著杯子出了門。

張大道晃悠了蘿卜麵前,道:“啥事兒啊?這不是又要抓我回去吧?”

蘿卜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就是問你個事兒。保潔的張姐兒說你那幾天住隔離層換洗下的衣服沒了,怎麽回事兒?”

張大道樂道:“你們不是有監控嗎?問我幹嘛啊?”

蘿卜道:“你真傻還是裝傻,隔離樓監控就能錄一個房間,‘作家’還關著呢,誰有空錄你啊!”

張大道這才撇了撇嘴,道:“衣服髒了啊!我順手就扔窗戶外去了!”

蘿卜也是一愣,想了想才點了點頭,道:“我說這麽沒找著呢!得,這得算你頭上。回頭找你簽字!”

張大道點了點頭,沒在乎這幾件衣服的錢。攤了攤肩膀道:“沒別的事兒了吧?沒了我走了!”

蘿卜揮了揮手,道:“走吧!你認了我可就給你記上了啊!回頭找你簽字。”

張大道擺了擺手,又回了活動室裏。這一回來,“作家”已經不見了,病人們自然是散開了各自活動。韓老頭就更加瞧不見人了。張大道見了沒了能說話的人,就到書架邊上區了幾本書下來,連著在麵前打開了三本,一下下掃著打發時間。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張大道卻有些覺得不舒服了。不知這麽的,許是這幾日醫院裏頭又生了什麽變故,反正這吃的東西是越來越難吃了。張大道怎麽吃怎麽覺得味道不對,可偏偏還得吃完咯。

吃完了飯,張大道連給新聞聯播捧哏的心情都沒有了,靠著牆自個吐泡泡玩。韓老頭不知什麽時候又出來了,對著張大道說:“咋了?你今天不給你那搭檔捧哏了?”

張大道撇了撇嘴,道:“沒心情,這該是的廚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今天的飯比昨天的難吃,昨天的比前天的難吃。這去年才鬧了一次,今年看來又得換了!”

韓老頭歪了歪嘴,道:“沒什麽差別啊?我覺得差不多來著?看來你是真想出去了,這才見什麽都不順眼!”

張大道愣了愣,道:“是嗎?還有這個說法?那看來我是得琢磨琢磨該這麽跑了?等會兒找‘作家’給他那根筆要過來。”

“筆?”韓老頭一愣,問道:“那破玩意兒有什麽用?”

張大道荒唐的看著韓老頭,理所當然的道:“紋身啊!上次那個誰不是說了,有個美國的家夥越獄,就給那監獄結構圖給紋後脊梁上了!我也先紋個地圖,到時候用的遭!”

韓老頭樂了,道:“我給你紋個世界地圖咋樣?免得你迷路了,這也用得著!你他娘都在這兒帶了七八年了,還有什麽地方你不知道的?地圖,地圖你個屁啊!我們這兒的通風口和下水道狗都進不去,年年下大雨外頭就跟錢塘江似的,你紋得著嗎?”

張大道也是傻住了,問道:“不行啊?那我就用這個!”張大道把吃飯時候的勺給掏了出來,道:“我挖地道!”

韓老頭氣的一巴掌扇在了張大道頭上,道:“你這是塑料的!挖屁啊!再說你住幾樓?還地道,給樓下天花板挖個洞醫生不得煮了你!等你這小破塑料勺挖穿了水泥,我估計你也有我這個年紀了!”

張大道張大了嘴,眼珠子轉了轉,抬手把勺子塞進了身邊路過的病人手裏,點頭道:“這麽難?我還是別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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