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汪倫猜的不錯,這人便是開封府鎮守太監何春年。

何太監有一個極為特殊的癖好,那就是玩小倌。開封城中的象姑館他基本全都去過,當紅的小倌也多被他**過。

別管是倔的,傲的,媚的,嬌的,最後都會匍匐在花**,在他的蘭花指下呻吟。

這種指尖的征服感可以填補內心的空虛。何太監雖然不能人道,卻能用這種方式模擬最原始的征服方式。

“你是遼王爺的幕僚?”

何太監幽幽看著楚汪倫,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他身子微微往前一探,複又重複道:“你真的是遼王爺的幕僚?”

雖然覺察出了一些異樣,楚汪倫還是咽了一口吐沫道:“是啊,楚某便是遼王殿下最信任的幕僚。”

“那麽,你為何不在荊州城,而跑來開封府了呢?”

“哎,這說來話長。”

楚汪倫便將他如何被藥倒,如何被賣到象姑館為**的過程跟何太監複述了一遍。

“楚小倌,你的這個故事編的不錯,加了一些細節在裏麵,若是換了一般人恐怕就信了。”

何太監冷笑道:“可惜你遇到的是咱家。你可知肆意攀扯親王為何罪?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小倌,竟然敢往遼王爺身上攀扯。咱家這便可以命人杖斃了你。”

楚汪倫直是一臉驚詫。

這是怎麽個意思,為啥這死太監就是不肯相信他是遼王府的首席幕僚呢?

“不過,咱家最是憐香惜玉,像你這樣的雛兒若是就這麽打死了豈不是可惜?”

何太監眉毛一挑:“今日你算是有福氣了,能享受到咱家這蘭花指的人可不多。來人呐,與我把他扒光了,按倒在**。”

楚汪倫直是大驚,原來何太監自始至終就沒有相信過他說的話,而是一直在調戲他。

四名彪形大漢立刻衝了上去,擒手的擒手,握腳的握腳,他本能的想要反抗,可如何是這些大漢的對手,很便被扯掉了腰帶,掀開的袍擺以一個極為屈辱的姿勢跪趴在床沿。

他雖然看不見何太監,卻能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連那廝粗重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楚汪倫悲憤欲絕,他不停的咒罵著,將能想到的所有髒字吐了出來。但很咒罵聲戛然而止。

何太監的一根蘭花指讓他瞬間沉默......

楚汪倫不記得**是如何結束的。他昏了過去,再醒來時隻覺得身後火辣辣的脹痛,整個身子像脫了水的魚幹貼在**。

他的第一次......就這麽被一個猥瑣的老太監奪走了。

接下來他要怎麽辦?主動迎合那老太監以尋覓機會逃走?還是拚死一搏,咬下那老賊一隻耳朵?

便在他憤恨不已時,屋門又被推開了。

在象姑館中,小倌本就沒有任何的隱私尊嚴可言,何況是楚汪倫這樣新進館不聽話的刺頭。

“哎呦,還是幹爹有法子。你現在怎麽不嘴硬了?嗯?”

來人便是何太監的幹兒子何澶,開封城中最大的茶商。

為了討好何太監,他不惜花費重金包下當紅的小倌供何太監發泄**。

何太監爽了,自然會對他的生意關照一二。鎮守太監的一句話有時比官府的公文還要有用,畢竟除了巡撫沒人敢和鎮守太監叫板。

楚汪倫冷冷盯著何澶,眼神鋒利似刀子,似乎想要把他剝開一般。

何澶卻是上前一把捏住楚汪倫的下巴道:“怎麽,你不服氣嗎?幹爹寵幸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就是個最下賤的兔子,連婊子都不如的兔子!”

他將楚汪倫的腦袋一甩,鬼魅的笑道:“不想被千人騎萬人壓就老老實實的伺候幹爹,不然定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何澶扭過頭來衝幾個下人吩咐了幾句,隨即拂袖而去。

楚汪倫閉上了眼睛,拳頭卻是攥的越來越緊。

這對王八羔子,有朝一日定要你們十倍奉還!

秋天的夜漸漸長了起來,寧修坐在馬車上望著天上的月亮神情悵惘。

這是他們此行第一次在野外過夜,還別說,比想象中的感覺好的多。

一旁的篝火燒的正旺,木枝燃燒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十分暖人。

距離他來到大明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就此回朔便是寧修都不敢相信。

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寒門子,竟然開起了酒樓,賣起了肥皂,搖身一變成了荊州城中最有錢的商人。

除此之外他還結識了張懋修、孫悟飯、常封等一幹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有時寧修會覺得這一切太過虛幻,害怕一覺醒來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原點。

咬一咬手指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寧修的嘴角甚至會泛起笑意。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若能一直這麽下去倒也是無憾了。

不過人總是會主動‘犯賤’的。就好比他現在為了給小伯爺報仇,綁了遼王府的第一幕僚楚汪倫,再喬裝成行商借著走商的名義把楚汪倫賣到開封去......

從純理性的角度看,這是一個十分愚蠢的行為,一旦走漏了風聲會惹上很大的麻煩。

但人生的許多事情卻不能隻從理性出發,人活著總要感性一回嘛。

為朋友兩肋插刀,沒毛病。

“陳朋友,你還不睡啊?”

戚靈兒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從馬車車廂探出半個身子輕聲道。

“陶兄不也是沒睡嗎?”

寧修轉過身來,微微笑道。

戚靈兒撇了撇嘴道:“我都睡了一覺了,哪像陳朋友一直數星星。”

“陶兄說錯了,陳某不是在數星星,而是在許願望。”

“許願望?”

“對啊,傳說在繁星綴滿天幕的時候閉上眼睛對著天空默念自己的願望,隻要心誠願望就一定會實現。”

戚靈兒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還有這個說法?”

“陶兄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反正也沒啥損失。”

寧修爽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