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還沒來得及完全整理好妝容,楚汪倫便推門而入。

青雀衝楚汪倫眨了眨眼,柔聲道:“哥哥可是有幾天沒來看我了呢。”

楚汪倫被他弄的渾身一酥,哈哈笑道:“這幾日有些許要事處理,抽不開身。這不事情一辦完我就來找你了嗎?”

楚汪倫一把將青雀摟入懷中,眯著眼睛道:“我還是喜歡你穿女裝的樣子,換過來。”

“嗯。”

青雀應了一聲,便施施然走到屏風後換衣裳了。

不多時的工夫他便換好了衣服,踱步而出。

隻見青雀換了一件石榴色的襦裙,又配了紫色水袖,走起路來拖曳飄展確是十分驚豔。

楚汪倫咽了口吐沫,嘖嘖稱奇道:“這裙子配你實在太搭了。”

“哥哥就會調笑人家,若是真喜歡方才怎麽不幫人家更衣?”

楚汪倫被青雀撩的神魂顛倒,咳嗽道:“小冤家,一會便幫你寬衣賠罪如何?”

青雀哼了一聲道:“哥哥就會欺負人家,一來就說這些,還說不是覬覦人家的身子。”

“哈哈,小冤家說的對,我自罰一杯酒賠罪!”

說罷便端起酒杯,飲酒自罰。

青雀大喜,方才他已經命環兒在酒中加了合歡散。

楚汪倫隻要將酒飲下,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合歡散藥效便會產生。

屆時楚汪倫被催動情欲,渾身燥熱還不是任他擺布嗎?

一想到與楚先生共享**時的歡愉,青雀整個身子一顫,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楚汪倫將酒飲下後笑吟吟道:“小冤家,酒我已經喝了,你也來一杯吧?”

“啊?”

青雀頓時心如鹿撞,這酒裏可是有合歡散的。要是喝了還不得醜態頻出。他這些年來一直注重儀態,以矜持示人。

若是喝了這酒在楚先生麵前出乖賣醜,難道不會惹得先生厭惡嗎?

正當青雀猶豫之時,楚汪倫卻是含了一大口酒徑直朝青雀吻來。

青雀下意識的張開嘴,楚汪倫便用嘴將酒水送入青雀口中。

咕嚕,咕嚕。

青雀將酒咽入喉中,麵頰上登時升起兩朵紅霞。

“小冤家,這麽好的酒怎麽能我一人獨飲呢。”

說罷他又含了一口酒,如法炮製。

這麽一連來了四五次皮杯,楚汪倫才滿意的停了下來。

青雀已經被楚汪倫撩撥的一陣燥熱,恨不得楚先生立刻就把他剝光“吃了”。

“唔。”

也許是藥效開始發作,楚汪倫一把將青雀抱起,朝雕花大床走去。

青雀閉上眼睛,準備享受楚先生帶給他的歡愉。

外裳襦裙一件件的被除去,青雀身上隻剩下一件薄薄的小衣。

晚上有些清冷,小風徐徐吹過,青雀隻覺得瑟瑟發抖。

等了良久,卻是沒有進展,那件小衣仍然穿在身上。

青雀不禁好奇的睜開眼睛,隻見楚汪倫臥倒在床邊昏睡了過去。

真是該死!眼看好事將成,楚先生怎麽睡著了。

青雀咬了咬嘴唇,十分不甘的甩袖而起。

“環兒,環兒。這是怎麽回事?服了合歡散不應該是渾身燥熱,興奮不已嗎?楚先生怎麽反倒睡著了?”

青雀隻覺得頭暈目眩,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這酒,這酒......

還沒來得及喊出聲,青雀便軟倒在地昏睡過去。

但聽吱呀一聲,寧修和孫悟範便小心翼翼的走進屋來。

“惡心,太他娘的惡心了。兩個大男人說那麽多肉麻的話,還嘴對嘴的送酒,嘶......”

孫悟範直是一陣反胃,幹嘔了幾聲抱怨道。

“這蒙汗藥的藥效還真是夠強,不然也許孫兄還能看到他二人享那**呢。”

“別說了,別說了,真的惡心。”

孫悟範雖然是巡撫之子,卻沒有沾染富家公子好男風的惡習。相反,在床底之事上他十分的傳統,隻能接受陰陽調和男女合歡。

“聽那小倌的意思,似乎在酒裏加了合歡散,想要撩那楚先生,我還擔心蒙汗藥的藥效被合歡散蓋過去了呢。現在看,那合歡散大半是假藥。”

孫悟範被寧修逗樂了,咯咯笑道:“寧賢弟可真有你的,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

寧修攤開雙手道:“有時候最簡單的辦法便是最好的。”

原來孫悟範給了一個小乞丐二十五兩銀子,叫他找到給長春院長期供菜送菜的菜農,用二十兩銀子連菜帶車買了下來,剩下的五兩銀子算是給小乞丐的賞錢,叫小乞丐拿了錢便立刻離開江陵。之後二人換了衣服扮作菜農架著擺滿菜蔬的板車從後門進入長春院。

楚汪倫是長春院的老主顧,稍一打聽便知道與他相好的是個叫青雀的小倌。

寧修便和孫悟範尋了個機會從後門潛入主樓一路來到青雀的房間外。

得知楚汪倫就要來找青雀尋歡寧修直是大喜,找了個機會在酒中下了蒙汗藥。

隻是沒想到青雀後來又命丫鬟在酒中加了合歡散。

不過這些都不關鍵了。

從結果來看,蒙汗藥的藥效顯然蓋過了合歡散。

青雀怕那丫鬟打擾,已經把她打發走了。他居住的這屋子又幽靜,鮮少有人來。寧修和孫悟範便大大方方的把楚汪倫架起來往外走。

即便被人發現也可以說是楚先生的長隨,扶楚先生回府。

他們這身裝扮十分接地氣,肯定不會惹人生疑。

更幸運的是一路上他們隻碰到一個打雜的下人,並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架著楚汪倫下了樓從後門穿出,寧修便沉聲道:“孫兄把車上那些稻草挪開。”

他們來時特意在裝菜的馬車車板上墊了滿滿半車稻草,為的就是掩人耳目。一個大活人在車上肯定會惹人懷疑。

孫悟範先將馬車上的稻草盡數搬下,又和寧修一道將楚汪倫抬到了馬車上。

接下來就是把稻草堆在楚汪倫身上將其全部遮住,二人折騰了好一陣才全部搞定,確保從外麵瞧不出任何破綻。

“他娘的,這貨也太沉了,累死個人。”

孫悟範擦了把汗抱怨道:“看人真不能看外表,這家夥看著斯斯文文,誰曾想是個衣冠禽獸,連男人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