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記掛著血靈藏的好東西

黃家一滅,雲家就不存在什麽最明顯的潛在危機了,千月也完全不會顧慮走在大街上會有黃家的人明裏暗裏的對她出手。

至於水家,目前看來還沒有與雲家正式開戰的準備,按照黃老爺子的說法,原本的戰術應該是水家、衛家、黃家三家聯手對付雲家,現在黃家突然被滅,出其不意的打亂了他們的陣腳,光是那個作案的神秘團夥,恐怕就得讓水家與衛家忌憚一陣子小心行事。

況且,黃家被滅的場景更像是盜賊團夥搶劫殺人,盡管現在黃家明麵上最大的仇人就是雲家,可因著這一點,千月也並不擔心水家與衛家會懷疑到雲家頭上來。

千月找天風,並未去玉家,而是去了天風築寶樓,才一跨入築寶樓的門檻,千月就覺得,不對勁。

繞著築寶樓的大廳看了一圈,千月更加確定自己的發現。

先前她算是來過天風築寶樓兩次,那兩次她清楚的知道,這裏的守衛玄氣等級最高的也不過是玄聖中品,還是當初天風單挑玉家時,第一個出來應戰就被天風一招擊暈的那個守衛首領。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麽?

如果她的精神感知沒有出錯的話,那麽,眼前單單是一個守衛,玄功就已經提升到了玄聖中品的階段了吧?

短短的幾天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玉家的守衛功力得到如此之高的提升?

在樓內轉悠了幾圈,就有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過來招呼千月:“小客人,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

“哦,我需要你們家主立刻馬上趕到我的麵前。”千月不緊不慢的說出自己的需要,然而越是這樣不緊不慢的態度,從她的口中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越是顯得有些目中無人的狂拽。

一般來說來到天風築寶樓的客人都是進行交易買賣的,可眼前這位卻不是。

中年男子被千月特殊的“需要”嚇得一愣,隨即又八麵玲瓏的笑道:“小客人,我們天風主人稍後就會來到,還請您稍等一下。”

見這個中年男子反應如此之快,千月不由得秀眉一揚,一抹意外的神色劃過,隨後就是了然。

看來,天風的威嚴已經席卷整個玉家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她故意說要找玉家的家主,就是想要看看這人眼中的家主,是曾經的家主玉天涯,還是天風,沒想到,他才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而且,她要見的更是玉家的主人,這個中年男子卻一點也沒有因為她是個小客人,就看輕她或者出言嘲諷,反而是態度十分的好。

這一切都說明,天風在這幾天裏,在玉家采取了什麽措施,天風築寶樓的服務態度,實在是未免太好了。

“阿月,我已經立刻馬上趕到了你的麵前,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呢?”正當千月細細打量著整個築寶樓,身後,一道冰雪消融一般極富磁性的聲音,忽的如同雪水一般流入心中。

千月扭頭一看,一身雪衣的天風正麵含微笑的自門口朝著自己走來。

一直到天風走到跟前,千月才也淺笑著說道:“我需要你找一個地方,我們二人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關係到一些秘密,比如冰厭魔龍的鱗片,昨夜黃家的事情,她的計劃,最重要的是,她始終還記掛著寄居在水老夫人體內的那隻血靈所藏著的好東西,所以千月才會這樣說的十分隱晦神秘。

可惜了,這份隱晦神秘也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她才一說完,天風就立即眼神曖昧的微微彎下身子,俊臉靠近她耳畔,墨眸癡纏的深深凝視著她說道:“阿月,看來你非常思念我,才一麵,就要求單獨相處。”

又來了……

自從化成人形之後,天風每次見到,隻要有機會,就一定要這樣不正經的與她說話,真不知道為什麽他要這樣,以前那樣雖然有些冰冷但卻直接簡單的溝通方式,難道不是更好嗎?

千月十分的不理解現在的天風。

可是饒是如此,她還是因為天風這音調奇怪的話語,太過靠近的距離,以及深淵一般引人沉淪的幽深眼神而莫名的臉紅了起來。

低了低頭,千月一邊臉頰泛紅,一邊有些結結巴巴的低下頭去盯著地麵說道:“誰、誰思念你了?我、我是有事!”

見此,天風一半無奈她的不解風情,一半又因為她的不解風情而覺得可愛,除了她,再也沒有誰能讓他的心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變幻了。

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抬手勾起千月的下巴,天風狹長幽黑的鳳眸中流動著墨色琉璃光澤,幾分促狹的笑意也自那琉璃眸子上轉動著,隻見他劍眉微挑似有疑惑的說道:“既然不是思念,那麽阿月,你為何臉紅了?”

疑惑的神態,卻明顯是戲謔。

每次都是這樣,難道以後每次跟天風說話都要這樣?千月惱了。

一惱就是二話不說,抬腳就朝著天風的腳麵襲去,可惜天風反應太過迅速,腳下不知怎的一動,腿部將千月襲擊她的一條腿牢牢地困住,千月不甘心的抬起另一隻腳,結果又被天風一手抬到了腰間牢牢製住。

再不甘心的衝著麵門襲去掌,天風勾著千月下巴的手一鬆,轉而改為攬抱住千月,這樣一來,竟然是將她的兩隻手都困在懷裏動彈不得!

雙腿被天風以特別的步法困在腿中,千月整個小小的人也是全然被天風困在懷裏,這姿勢,看在外人眼中,簡直就是曖昧到了極點!

兩個人的身子,根本就是不留一點空隙的緊緊貼在了一起!

都這樣了,天風似乎還覺得不夠,反而是自懷中解救出千月的一隻手,又拉著這隻手到了他的腰間,輕而蠱惑的說道:“阿月,來,抱緊我。”

這……

千月視線從圍觀眾人的麵上掃過,隻見他們一個個神情怪異的看著自己與天風,雖不知曖昧是什麽,可光是直覺,也足夠叫她哭笑不得的窘迫非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