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的酒宴喝到了傍晚。

九傾和邵雪芙在聊著天,夜瑾跟天地盟的二郎們喝得天昏地暗,從小酒盞換到了大碗,大碗喝得不過癮,就直接搬起了酒壇。

一人一壇子酒水,喝得整個花廳裏都是美酒的醇香味。

“這麽好的就讓他們這樣喝,太浪費了。”九傾有些無語,“拚酒可不是這麽拚的。”

“無妨,酒再怎麽好,也是給人喝的,”楚韜淡淡一笑,“我是身體剛複原,不然倒也想領教一下夜公子的酒量。”

九傾笑道:“他哪有什麽酒量?靠的不過是一身功夫投機取巧罷了。”

“不管靠什麽,他的酒也都是貨真價實喝進了肚子裏。”楚韜轉頭,看向那邊幾個桌子上已經有幾個酒量不好的倒下了,嘴角一抽,“技不如人還想稱雄,也不怕被人笑話。”

九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桌邊東倒西歪地已經趴下了十幾個,夜瑾提著一隻酒壇,跟剩下的人正喝得好不歡鬧。

那些還沒趴下的,其實也都已經醉得差不多了。

天地盟手下搬出來的都是好酒,濃度挺高,也虧得這些都是行走江湖的漢子,平日裏經常都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否則隻怕一壇都難以招架。

“夜瑾。”九傾淡淡開口喊了一聲,“別再喝了。”

夜瑾轉過頭,朝九傾看了一眼,直接提著酒壇走了過來。

“夜公子怎麽走了?”隨即就有一個漢子大聲嚷嚷,抗議地喊道,“酒還沒喝盡興呢。”

夜瑾頭也不回地舉手搖了搖酒壇,“你們已經醉了。”

話音剛落,原本看起來還很清醒的男人們咚咚咚,一個接著一個全都倒下去了,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趴在地上,還有的直接趴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

楚韜夫婦和賀玉軒看著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情況?

“最後的梟雄隻有……隻有我一個。”夜瑾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身子一轉,轉身就在花廳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把酒壇放在了九地上,夜瑾抬眼看向九傾,終於顯露出幾分醉眼朦朧的神態:“娘子,為夫……為夫酒量如何?今日的梟雄是不是……是不是隻有為夫一人?”

楚韜:“……”

原來夜公子醉酒了是這副樣子。

邵雪芙:“……”

好傲嬌的夜公子,居然跟自己的娘子撒嬌。

九傾眼神微妙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須臾,她起身走了過去,扶著他的肩膀:“夫君酒量很棒,是今日唯一的梟雄,所以……現在我們去休息?”

賀玉軒跟楚韜麵麵相覷,心裏再度生出一個想法。

這對容貌絕美出塵的年輕夫婦,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出身來曆?

什麽樣的環境,造就了他們這樣與眾不同的性子?

“楚盟主。”九傾扶著夜瑾,轉過頭來看著楚韜夫婦和賀玉軒,“我先帶夜瑾回去休息,今日就到這裏吧。”

楚韜點頭,道:“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楚盟主身體剛恢複,自己也要好好休息。”九傾笑了笑,“我自己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