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狂想症

帶領我們的老員工大家都稱呼他老王,三十多歲便已經透頂,在工廠裏幹了已有十年的時間,工廠裏的大事小事,老王都略知一二。

老王很胖,那胖不是一般的胖,挺著大肚子就像十月懷胎快要生的孕婦。

流水線上總有人調侃老王,說老王如此之胖,會不會壓爆那些拜金女?啪啪啪的時候會不會動作緩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王這個人特別好。

好到總是有新進工廠的小妹妹,美女,主動上前和老王套近乎,有的女人很開放,竟然明目張膽的勾引老王,看的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和我同一批進工廠的有一千多人,被分到同一條流水線的隻有二十多人,在這二十多人中,最讓人引人矚目的是一個叫阿雅的女孩子。

阿雅也是我的女神,應該說是這條流水線上所有男人的女神,性與愛幻想的對象。

阿雅很是高冷,像是很看不起流水線上工作的員工。

但現實就是這樣,有錢你就是爺,沒錢你當鱉孫人家都不鳥你。

阿雅是高材生,電子科技大學剛畢業的實習大學生,據說老爸是廠裏的一個大經理,來流水線就是為了感受我們這些打工仔的疾苦,走個過程,以便繼承她老爸大經理的職位。

但自從流水線上發生鬧鬼事件之後,阿雅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天以後,經常對我愛理不理的阿雅女神,竟然開始主動搭理起我這個屌絲。

阿雅第一次主動搭理我的時候,讓我異常性奮。

那天我加班,阿雅值班。

阿雅女神路過我的工作位,不知道找了個什麽借口,趴在我的背上,在我的身上擠啊擠,擠得我脊梁骨發麻。

這就讓我很是鬱悶,難道今天阿雅忘記吃藥?

但這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

自從流水線上發生鬧鬼事件之後開始,阿雅像是變了一個人,開始對我瘋狂的追愛,似乎是不把我搞上床誓不罷休。

說起流水線上的鬧鬼事件,還的從八哥這個戴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內心卻變態的家夥說起。

八哥是我在流水線上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真的算得上朋友。

他總是主動約我出去找女人,每當喝酒的時候,連吹五瓶9度毫不含糊。

最主要的是這個家夥不喜歡說話,不善於和人打交道,每當吃飯的時候,他都會自己掏錢給我加兩個蛋和一個火腿,這很合我的胃口,我喜歡。

但這平靜的生活,在黑色星期五晚上發生鬧鬼事件之後,一切都變了。

那天晚上我們超常加班,淩晨兩點半的時候,尿意將我從春夢中驚醒,打了個哈欠,朦朧著眼向廁所走去。

可在經過4號工作位的時候,我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別這樣好嗎?人家會難為起的。”

這是什麽聲音?

怎麽這麽像小電影裏蒼老師的痛哼聲。

那一刻,昏昏沉沉的我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喝了瓶二鍋頭。

同時也讓我非常的疑惑。

上夜班的時候,每到這個時間點,流水線都會停工一個小時,讓員工稍作休息,而在停工的時候,流水線上的燈也會熄滅,整個車間裏一片灰暗。

我躡手躡腳的藏在機器後,瞄著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靠……”

天哪!在4號工位的工作台下,有一個妹子似乎趁著大家休息時間在做著羞羞的事?

可看著也不像啊!

皺著眉,將身體往前挪了挪,可是我並沒有發現出了那妹子之外還有其他人啊?

難道這女子患有**狂想症?

然而還沒等我再一探究竟,瑪德,該死的尿意又來,再這樣下去非炸了不可,“不行,先得上個廁所。”

廁所裏吹著口哨,哼著大河向東流,腦海中正幻想著如何揉塌那個女子,突然,一聲尖叫聲響起,太過撕心裂肺,嚇的我直接焉了吧唧。

“鬼,有鬼。”

“我看見有個人影,滿臉鮮血,**身體,腦袋上插著一把水果刀,身上流淌著乳白色的**,在那個男的背後晃悠。”

聽到尖叫聲我便急急忙忙的提起褲子,瘋狂的衝了出去,那叫喊聲傳來的方向是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

抬眼一看,那女子臉色蒼白,雙眼空洞,躲在工作台的下麵,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像是非常之恐懼。

但令我驚訝的是,這女子不是剛剛4號工作台做著羞羞事的妹妹嘛。

想到這兒,我小腹不由的一熱,隻見那女子穿著的超短裙下麵,已經走光一片,顯然女子剛才看到了恐怖的東西,被嚇尿了,但那女子卻渾然不知。

喜歡看熱鬧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優良傳統,暴露女子的尖叫聲自然引來了許許多多人的圍觀。

隻見老王驚慌的從人群之中衝出,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那女子穿上,皺眉安慰那女子,“沒事的,沒事的,那裏有什麽鬼。”

“肯定是你工作時間太長,太累,出現了幻覺,一會我去幫你請個假,你回家休息幾天。”

可那女子似乎沒有聽到老王的話,依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嘴裏喊著鬼,黑眼仁在漸漸褪去,被白眼仁慢慢代替。

“沒事了,大家快回去好好工作。”

之後,老王驅散圍觀的眾人,攙扶著那女子離去。

我無趣的打了打哈欠,原來是虛驚一場。

如果真的有鬼,就來她媽一個女鬼,讓這個女鬼來找我,我願意和她夜夜笙簫,隨後我便向自己的工作位走去。

可剛一抬腳,卻被腳下什麽東西一滑,直接來了個四腳朝天,我直接開口大罵,“媽蛋,誰這麽沒素質!竟然亂吐口香糖。”。

隨後我雙手撐地,想要起身,但卻抓了一手粘稠的粘液,不是口香糖,濕濕的,像是濃痰,正想爆粗口,可仔細一看那裏不對勁。

剛剛那名女子說她看見了鬼,那鬼太過恐怖,身上流淌著乳白色的**,在一個男的身後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