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出事

噗……是動脈割破,血往外流的聲音……

咚……是人站不穩,齊齊往下倒的聲音……

“走……”對於地上的人,東方寧心看都不看一眼,冰冷的對著雪天寂說著,記得之前雪天寂偶爾很會跳騰幾下,但在看到東方寧心殺人後,他就相當的配合了。

他一直是個聰明人,如果不聰明的話他也活不到現在,活不到現在這個位置,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介意偶爾的示弱……

閉上睛,拉著韁繩雪天寂飛快的拍著馬屁往前者著,不是他膽小,而是他實在的惡心東方寧心殺人的手法。

枯葉的力道有限,東方寧心打出去的枯葉可以讓對方瞬間動脈破裂倒地不起,但是一時半夥卻是死不了……

血,就如同小溪一般不停的從那口子裏流出來,而且……最為讓人恐怖的事那樣的傷口根本無法逢合,這些人被東方寧心傷了之後隻能等著,等著血流盡而死,而這個過程並不會太痛,因為雪天寂並沒有沒到淒慘的叫聲,可即便如何雪天寂還是覺得東方寧心好可怕,比他那皇兄還可怕。

而這世間也隻有他皇兄才受得了這個女人了,一般人不敢輕易的碰這個女人,太傲了,不是那種張狂的表麵的倨傲,而是那種骨子裏傲。

可也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優秀,那種優秀會讓普通人的男人汗顏,這個女人當他的皇嫂確實夠格,一般人在聽到找不到雪族時一定會放棄,可是這個女人卻能如此執著,明知前麵危險重重卻依就不放棄……

有時候雪天寂在想了,如果當初的他能像他的皇兄一般執著的去將那個女人困在自己的身邊,那個女人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又或者,他像這個東方寧心一般,執著的去尋找,是不是他和那個女人之間還有可能呢?即便他似乎傷了她,可是那時的他真的不相信愛,不懂情,上天能給皇兄一次機會,能不能也給他一次機呢?

執著的去做一件事情,以那個人為目標,這要多難才能做到呢?雪天寂看站騎在馬背上明明疲累不堪卻依舊坐的筆直的東方寧心。

東方寧心,到底是什麽支撐著你向前走?

“東方寧心,你還是來了……”雪天寂與東方寧心一入雪天傲的封地,就有人上前將他們帶入王府,秦羿風早早的就在那裏等著。

“什麽意思?”東方寧心看著站在那裏一身藍衣沒了往日風華,反倒有幾分憔悴的秦羿風,突然感覺這些事情似乎一開始雪天傲就預料到了,而唯一不知情的便是她東方寧心了。

秦羿風看著一身風塵仆仆雙眼深陷的東方寧心,心裏才稍稍的感覺到一絲安慰,這樣才不枉費天傲這這個女人做這麽多。

“東方寧心,這是天傲替你準備的,他讓我轉告你一句:等他。”

又是那一句,等……東方寧心的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皺,雪天傲,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如此無用的女子,活著目的隻能等你嗎?

秦羿風轉身拿出一個小木盒,放到了東方寧心的手上,語氣有幾分的傷感,終於還是走一了這一步,走到了這天傲預計的最壞的一步。

東方寧心看秦羿風一直不肯正麵回答她雪族在哪裏的問題,便沒有再追問打開木盒,想看看雪天傲事先準備的是什麽。

一張中州使用的金卡,一塊進入中州的令牌,一份中州的地圖,和數百枝她常用的那種細小的金針,就這些難怪一個小盒子就能裝好。

“原來他早知一切……”東方寧心看著盒子裏的東西苦笑,雪天傲這個男人時刻不忘展現其霸道的一麵。

一塊進入中州的令牌,他早知自己無法陪東方寧心前往中州,但是也不允許別人陪東方寧心去,他寧可東方寧心一個人冒險,也不要東方寧心的身邊有別人。

“除了那莫名的天賦,天傲無法掌控的就隻有你。”秦羿風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尤其是雪天寂亦是挑眉,他那個神一樣的皇兄居然還有沒算到的事情,真了不得呀……

話說雪天寂這孩子真可憐,進入雪天傲的封地後,大家就沒怎麽待見人家,晾在角落裏給端著一杯茶,即不趕他走也不熱情的以禮相待,不得不說雪天傲這些親信護衛還是相當的個性的,王爺又如何,皇上他們都不看在眼裏,他們心中隻有一個雪天傲才是他們的主子……

聽到秦羿風的話,東方寧心一點也不讚同:“秦羿風,你錯了,雪天傲之所以能算到一切是因為他沒有心,而之所以會算不到我要做什麽是因為我和他一樣無心。”

這是東方寧心的想法,雪天傲無法算到東方寧心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東方寧心對雪天傲的心死了,即便偶爾複燃她亦強製的將其扼殺,因為東方寧心不停的用過往警告自己,雪天傲無心,而她亦不能動心。

“是嗎?那麽現在呢?天傲對你有心,你呢?”秦羿風忍不住了問了起來,他這是在替雪天傲不值,為了這個女人天傲甚至不得不回到自己最討厭的雪族。

“秦羿風,你不是雪天傲,你沒有資格代替他說什麽,或者問什麽。”東方寧心冷哼的說著,秦羿風不是那個被放棄的人,所以他不會感覺痛。

“沒有資格嗎?東方寧心你的心是不是和你的屍體一樣,沉在了黃河底下。”秦羿風氣的口不擇言,看著東方寧心,他真想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敲開來看看,這個女人怎麽那般的頑固,真想把這個女人的心取出來看看,是不是會跳動的。

“是,我的心沉在黃河底下,可是那又如何?秦羿風,秦堡主,這世間任何人都可以指責我的不是,說我的不是,唯獨你不可以。

難道你忘了我是因為誰才落入黃河,我是因為誰才被人舍棄的嗎?秦羿風,你不是那個被放棄的人,你不懂那種痛,你不是那個被欺騙的人,你不懂那種傷……就因為你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可以清高的在這裏指責我的不得……”

東方寧心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木盒,平靜的迎上秦羿風的雙眼,平靜到冷漠的說著這一些話,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個局外人一般。

有一些傷有一些痛,不提並不表示遺忘,有一傷有一些痛,是永遠無法忘記,她已經學會了平靜,已經在學著淡忘,已經在學著原諒,可是秦羿風卻又再次提起,讓她不得不再次說著這些話……傷人亦傷己。

“東方寧心,你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麽討厭你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那樣的你虛偽到讓人害怕,東方寧心你有怨有恨,全部算到我頭上好了,不要牽連到天傲的身上。”

秦羿風一想著雪天傲回到雪族就氣的失了理智,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東方寧心,如果不是東方寧心雪天傲就不會解除了封印,不解除封印那麽雪族也就不會在意雪天傲的存在……

東方寧心聽到秦羿風的話不知為何,突然輕笑著,嘲弄的看著秦羿風。“秦堡主,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在意的什麽,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說了,我現在隻想知道雪族要如何才能進得去。”

東方寧心沒空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向秦羿風解釋什麽,這是她和雪天傲的之間的事情。而雪天寂在聽到秦羿風與東方寧心的對話時,突然發現這個人還真是那個“東方寧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雪天寂看著東方寧心,這一刻是真正的審勢……

“雪族?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秦羿風攤了攤手,相當無所謂的說著,對於東方寧心執意想知道雪族入口他還是很滿意的,這說明天傲的舉動還是讓這個沒心的女人動了心了。

聽到秦羿風的話,東方寧心並不生氣,而上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劍,然後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將長劍壓到雪天寂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所以我帶來一個可以談判的籌碼,雪天傲將他在天耀經營的一切交給了雪天寂,是希望他能保天耀百姓安寧,那麽如果我現在殺了雪天寂你說天耀會如何?”

威脅,這是紅果果的威脅,而雪天寂則是鬱悶,萬分的鬱悶,他以為自己是來替東方寧心開路的,沒想到他不過是用來到威脅的武器的,雪天寂搖頭,是不是不會武功真的就這麽可憐呢?任人擺布?

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拿刀架著來這裏,還沒來得及報複回去,又再次被同一個人拿刀壓著,而他依舊無法自救,這是第一次雪天寂發現再怎麽聰明的男人遇上理智為零的女人都沒用,因為根還來不及去用他的聰明腦袋,腦袋就要搬家了……

“東方寧心,你不覺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本王,是一個很聰明的事情嗎?”雪天寂看著這一屋子平靜的、沉默的護衛,他知道他那個皇兄的護衛是不會管他死活的,他隻能自救了。

“雪天寂,你們果然是兄弟,都喜歡擺王爺的架子,可惜現在的我還真不怕。”東方寧心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雪天寂,而是繼續對秦羿風說著。

“我的耐心有限,而且一路走來我殺的人並不少,我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人命。”這話東方寧心倒是沒有撒謊的說,除了第一次殺人感覺到惡心外,後麵漸漸已經麻木了,畢竟她不殺對方,對方也不會放過她,而殺人這種事麻木了就好了。

“東方寧心,他是天傲和的弟弟,同父同母所出,你不怕天傲會因此而記恨你嗎?”在秦羿風眼裏,東方寧心對雪天傲就還是有一點點心的。

“秦羿風你想太多了,我去找雪天傲純粹是因為,他是因為我才這樣,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尤其是欠雪天傲,既然他是因為我才回雪族,那麽我就有責任把他找回來。”東方寧心的話像是在告訴秦羿風,又像是在告訴自己,她要給自己一個找雪天傲的理由,一個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