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逼婚

二叔搖了搖頭,輕拍著三叔的肩膀安慰著。“我們要相信她,言兒的心計不比他父親差。”

想到墨言故意激李漠北將護衛撤走,卻又說著一堆沒有絲毫價值的話,而真正的用意不過是在桌上用手指畫的那些,這樣即使李漠北在外麵聽到了也無法懷疑什麽,這樣做還真是頗有幾分故弄玄虛的味道,讓要不禁在想剛剛的談話是否是說明什麽……

“我們走吧。”東方寧心走出大廳,看到離的遠遠的李漠北,對於李漠北有沒有聽他們的談話,東方寧心不評論,反正聽與不聽都一樣,他什麽也不會聽出來……

“好……”李漠北好像失神了一般,聽到東方寧心的話突然回神,一路上沉默不語。

誠如東方寧心所防備的,李漠北聽到了寧心的話,而就是聽到了他才會奇怪,那些話完全不需要讓他把護衛撤離,那些話根本沒有什麽意思,難道這真隻是這個女子對自己的一種試探?

李漠北無解,而他亦不敢問出來,他明白隻要一問他就失了東方寧心的信任,兩人一路沉默的走向北院大王府……

而在東方寧心走後這關押著墨家上下的院子裏,有一少年滑著輪椅慢慢的從大廳後側走了出來。

“墨言,她走了嗎?”聲音赫然是墨澤,但此時他卻坐在輪椅之上,雙眼看著那抹俏影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說著,眼中的落寞是那樣明顯,遮也遮不住……

墨家三叔一看墨澤終於從後側出來,雙眼泛著紅光。“你這個傻孩子,為什麽不讓她知道呢。”

墨家三叔來到墨澤的輪椅後,推著輪椅來到大門口,讓他可以近一點看到墨言離去的方向……

“何必呢,墨言知道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難過罷了。”墨澤輕輕的碰觸著自己沒有知覺的下半身,他已經這個樣子了,讓家人為他擔心與難過,難道他還要再多一個人為他難過嗎?何必呢……

“墨澤,你這個傻孩子,你讓爹說你什麽好呢。”墨三叔一臉的無奈,他這個兒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呀……

“爹,我沒事的,推我出去走走吧,日後怕是沒機會再來這裏了。”墨澤苦中做樂的笑著。

不過是無法行走罷了,不過是腿殘了罷了,何苦要讓那個原本就很累的女子心中再多一抹傷呢……

唉……看著推著輪椅出去的父子二人,墨家二叔猶豫再三決定還是不把今天墨言說的話轉告給墨澤,尤其是那一句:如果聽到我不測的消息,告訴奶奶他們,我沒事,相信我。

也許墨澤認為墨言死了便會斷了那不該有的念想……

“李漠北,說吧,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放了墨家的人。”一到北院王府,東方寧心也不與李漠北再多寒暄,開門見山道。

“嫁給本王,當本王的王妃,這就是本王的條件。”李漠北看著東方寧心,雙眼有著誓在必得的光芒。

“就這個條件?”

“對,就這個條件。”

“好,我同意。”

“很好,準備好,我們進宮去見皇上,請皇上賜婚。”李漠北看東方寧心如此爽快的答應,不得不說心裏隱隱不安,當下立馬再次提出進宮一事。

東方寧心看向李漠北,不明了他的急切,但對於他的提議並不反對,隻要不是今天就成婚,她不在意,一個虛名罷了,能為她爭得一些時間這樣最好了。

“好。”略一停頓的答應,是因為不想讓李漠北認為她有別的想法,太過爽快就是讓人起疑不是。

李漠北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東方寧心就直接朝天曆皇宮走去,一路暢通無阻,可以想像李漠北此時在天曆的權利,比之當年的雪天傲在天耀不差幾分。

“北院大王……”

“北院大王……”

一路行禮聲不斷,直到來到皇上的禦書房外,才停了下來。

“本王求見皇上。”李漠北直接對守門的太監道,那太監連忙行禮通報。

“宣北院大王覲見。”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李漠北就與東方寧心就來到了禦書房,再次相見東方寧心發現天曆的皇帝似乎又蒼老了不少,看樣子那一場大戰的影響很大……

“皇上,經臣查實,墨家通敵叛國一事證據不足,當初墨言是受人蠱惑、神智不清才去救人,墨家通敵叛國一事沒有其他證據。”簡單的行禮之後,李漠北就說出此行的目的,言簡意駭,但其中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讓皇上下旨放人。

李漠北如此失禮的卻沒有引得皇上的不滿,而是很和氣的說著,既然如此那就無罪赦免,而看到這樣的皇上也讓東方寧心明白,皇上的心機之深不是她能敵得上的,好在她原本來也就沒打算用皇上來製約李漠北,她可不想才出虎口入狼窩,笑著謝恩,東方寧心亦是擺出心喜的樣子。

“墨言,聽聞你受困璃城,朕是萬分的憂心,好在你吉人自有天相,看到你平安歸來朕是萬分的心喜。”

皇上此時就如同一個和氣的長輩一般,很是溫和對著墨言說著關心的話,而墨言也一一回答,雖不親昵卻也不失禮。

在談話告一段落時,李漠北才接過話題.“皇上,此次臣攜墨言一同覲見是求皇上賜婚的,墨言已經答應嫁給臣了。”

李漠北的聲音低沉,而在這話一出時東方寧心感覺到室內的氣氛不對,再次低頭掩去眼裏的笑。

皇上容忍李漠北如此做大已是無可奈何,又怎麽會讓李漠北娶她這個天曆戰神的女兒,如此下來李漠北在軍中的威信那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李漠北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的愛總是帶著太多的色彩,讓我害怕,如果我不是墨子硯的女兒,怕是你不會如此費盡心機隻為我哪,墨言輕笑等著皇上的問話。

“墨言,你要嫁給漠北?”皇上的慌亂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如果不是東方寧心一直關注著,也許都不會發現。

“回皇上的話,是的。”墨言輕快的回答著,從她的語氣中沒有人能到一絲的不快。

“既然如此,那朕就擬旨賜婚,讓欽天監替你們挑個好日子,大婚當天朕定當前主。”皇上的依舊在笑,但此時眼裏卻是笑不出來,龍袍下的雙手握的死緊,他這個皇帝似乎越發的窩囊了,裏外受敵。

“多謝皇上,臣告退。”李漠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不再停留,而在走出禦書房後,李漠北問向東方寧心。

“墨言,你也以為本王是為了你父親的名聲嗎?你也以為本王是為了讓軍權更加的穩固嗎?你以為本王娶你隻是這些外在的原因嗎?”李漠北看著東方寧心背景,一句一句質問著。

他當然看明白了皇上剛剛的呆滯,而他更加看到了東方寧心嘴角那嘲諷的笑,而這笑讓他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原來無論他如何做,在他人眼中都是別有用心。

他不介意天下人都說他有目的,但是他在意墨言的看法,他如此急著娶墨言隻是想要保護她呀……

天下人可以不懂他沒關係,但是墨言怎麽可以……

他知道墨言想要去查她父親的死因,可有一些東西是不能輕易碰觸的,為了保護墨言他隻能把墨言困在自己的身邊,有些事情不是她一個女子可以碰觸的,皇權、陰謀,那是血用腥亦是禁忌……

墨言才剛剛清醒,雖然聰明但卻但過單純了,皇權的爭鬥、利益的爭鬥遠比她想像中的更加的殘忍與黑暗。

皇權在手,生殺予奪,劍尖所指便不留活口,管你是忠是奸,隻要威脅到皇權的人皇家都能殺,他如此汲汲於權勢,不過是希望能有一份保護自己想護之人的力量,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怕了。

上一次在璃城,他沒有護住墨言,隻有他明白他有多麽的悔恨,可是他卻因為而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係到墨言的生命。

而為了不讓憾事重演,他毫不猶豫的利用與天耀的大戰清除異已,手握大權,甚至直逼皇上,他隻是想要保墨言一命,隻是不想再那般的無能力……

至少當墨言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他有足夠的資本去還擊,當墨言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他能毫無顧忌的站出來挺身相護,而不是像上次那般隻能聽天由命……

“王爺,是與不是又有什麽關係呢,你的條件我答應,而我的要求你也做到了。”東方寧心看著李漠北。

她習慣了用權利去思考這個男人的目的,請原諒她一時沒有更好的想法,畢竟一個浸**官場、手握大權的人有多麽渴望權利她是明白的。

這世間隻有一個雪天傲,她不相信還會有一個男人為她放棄所有,她不相信還會有一個男人能做到如雪天傲那般不顧一切、傾盡所有隻為她……

“墨言,你真懂得如何傷本王的心。”李漠北看著漸行漸遠的東方寧心,無力的說著……

算了,原本就不指望這個女人理解他,原本就不指望這個女人明白他的用心,反正隻要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時間久了她就會明白。

他將墨家收押是為了保他們,他娶她,也隻是希望她更好……現在計劃正在一點點實施,他不能魯莽以至於前功盡棄……

“父皇,漠北他是什麽意思,他真的喜歡墨言?”李漠北與東方寧心走後,太子來到了禦書房,他聽說李漠北與墨言前來求親的事。

關於墨言來到天曆,第二天太子等人就收到了消息,不過……

“皇兒,不管是與不是,他都要娶墨言,而他娶了墨言後,天曆的兵權就更進一步的穩控了,日後怕是對你不利呀。”

天曆的皇帝疲倦的說著,這幾年他已全部放手,政務在太子、軍務在李漠北,可不知為何從天耀與天曆的大戰後,李漠北變得越發的無法掌控了,一度皇上都在想,是不是李漠北發現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