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醒不過來!

是的,他有意識,腦子也是清醒的,他甚至能“看”到外麵發生的事情,可就是怎麽也無法睜眼,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好像靈魂與身體分開了一般。

身體與靈魂分開,這種情況他娘身上也發生過,可那是因為他娘的身體與靈魂是兩個人的,身體與靈魂再契合,遇到強大的外力,一樣可以將靈魂生生從身體裏拉扯出來,可他不是呀……

雪少不明白,他明明是正常人,他的靈魂怎麽也好像離開了身體一般,靈魂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他甚至連呼救都不到,隻能“看著”寒子澈與雷諾兩人憂心忡忡的站在外麵。

雪少淚流滿麵,要是創始之神還沒有死,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會偷笑,多好的一個了奪舍體質呀。

這樣的他麵對創始之神的奪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創始之神可以輕易的占據他的身體。

雖然,他這個時候沒有被人奪舍的壓力,可他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這可是別人的地盤,要他一直醒不過來,估計會被人當成死人處理掉了。

要怎麽辦?

雪少無力的“望”天……花板,他這個樣子要沒有外力相助,怕是一輩子都無法醒來了,他真不知道寒子澈與雷諾什麽時候能發現他的異常。

可是,發現後又能如何,他們兩人對於精神層麵的較量,怕是一點也不懂,最主要懂又能怎麽樣,這裏是黑色九字軍,他們的行動本身就受阻,如何能瞞過黑色九字軍的人,替他找滋補精神力的樣。

唉……他這個樣子,連聯係青鸞火鳳都不行,真真是無力!

現在雪少隻希望,他昨天給黑色九字軍軍主的震懾力足夠,沒空管他,不然他到時候拿什麽反擊呀。

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雪少正祈禱黑色九字軍的人不要來,就“聽”到外麵響起了外人的聲音。

“澈公子,我隻是來看雪少,請相信我,我沒有惡意。”這聲音雪少不會聽錯,這是封珞。

知道來人是封珞,雪少沒由來地鬆了口氣,雪少對自己識人的眼光還是很自信的,呃……阿璃是例外。

他可以肯定封珞這人值得結交,不然也不地費心幫他,雖然他並不是單純的幫封珞,更多的是看重封珞的本身的價值,要不然他直接替封珞弄來龍筋就行了,何必把封珞帶走。

帶個沒有真氣的人在身邊,可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雖然他相信,封珞以後肯定有自保的能力,實在不行他還可以把太虛神甲給封珞。

太虛神甲這東西對他來說是雞肋,別說他身上的衣服本身就是防禦力絕佳的神器,就說他的對手吧,大神通以下他打得過,估計用不上太虛神甲,而大神通以上的高手,就是穿了太虛神甲也沒有用,人家一拳就可以爆了他。

屋內,雪少琢磨著封珞這人,屋外寒子澈則婉言拒絕,封珞一一化解,最後沒法,雷諾上前,很不客氣說雪少是個睡貨,昨天晚上他們聊得太晚了,雪少這夥還沒有醒,他們剛剛進去看了,雪少還在睡,讓封珞先回去,別打擾雪少睡覺。

睡貨?

雪少聽到這個理由,真想把雷諾撞扁,最好打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裏麵裝得是什麽。

睡貨,睡你個大頭鬼。

說他是吃貨,他認了,可睡貨?你見過哪個神王,哦不,應該是尊者以上的真氣修煉者是睡貨的嗎?

別說不是了,就算真是一睡貨,在外麵也會保持高度的警覺,外麵這麽大的動靜,他除非是睡死,不然早醒了。

“雷諾……”寒子澈連忙打斷,奈何雷諾說得又快又急,完全不給寒子澈機會,直到說完後,看到寒子澈與封珞盯著他瞧,他才不解問向兩人:“你們看著我幹嗎?”

“發現你長得不錯。”寒子澈默默地在心中對雪少道:雪少,我對不起你,我沒看好雷諾。

封珞溫柔一笑:“雷諾,雪少不是普通人,他是能壓製大神通高手的人,就算雪少睡死了,這夥也醒了。”

說完後,也不看雷諾懊惱的臉色,轉頭對寒子澈誠懇的道:“子澈,我知道你擔心雪少,可我也擔心他,你們防備黑色九字軍的人沒有錯,可別忘了我未來也是你們當中的一員,你們不應該防我。”

封珞身上有一種讓人靠近的氣息,隻不過這氣息和雪少不一樣,雪少身上是一種光芒,引著人不顧一切的靠近,而封珞身上則是親和力,讓人討厭不起來,一句“雷諾”、一句“子澈”不著痕跡的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寒子澈見封珞一個人來,對他的話又信了幾分,正掙紮著要不要和封珞說雪少的情況時,封珞趁熱打鐵的道:“子澈,我們在外麵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雪少都沒有反應,而且隻隔著一道門,我們卻連雪少的氣息都感覺不到,我擔心雪少在屋內可能出了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打開門,進去看一看,也許雪少需要我們的幫忙。”

“可是,雪少交待,誰也不能進去打擾他。”寒子澈看著房門,一時間也下不了決定。

萬一雪少真出事了,他們進去怎麽樣也能幫雪少一把,可萬一雪少沒事,他們進去打擾到雪少,害雪少前功盡棄了怎麽辦?

封珞當然也知道,隻是眼前的情況,容不得他們多想,雪少毫無動靜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安心:“子澈,雪少昨天的樣子實在不好,你們收斂氣息,不要讓真氣流露出來,我想這樣對雪少的打擾應該會少一些。”

封珞是真心的不希望雪少有事,雪少是唯一一個說,可以讓他和正常人一樣生活的人,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給他自由的人。

黑色九字軍對阿璃來說是無尚的榮耀,可對他來說卻是一種負擔,別說他的身體不允許,就算他的身體允許,他也不想接收黑色九字軍。

他人生最悲慘的歲月,都是在黑色九字軍度過的,他真的不想自己這一生都困在黑色九字軍,時刻想起自己痛苦的過去。

他一直在等,等一個離開黑色九字軍的機會,而雪少是他看到的希望。

當然,除此之外,他也不希望雪少有事。

那個優雅的絕色少年,沒有人舍得傷害他,而他眼中那掩不住的落寞與孤寂也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