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圖騰 如癡如狂 淮上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明德變得很嗜睡,一睡就醒不過來,乾萬帝又不敢驚動他,保持著這一個姿勢慢慢的也睡著了。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突而被驚醒,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明德在身邊拱來拱去的,早就醒了。

他隻覺得自己手指上有點輕微的刺痛,偏過頭去一看,隻見明德抓著他一根手指輕輕的啃咬著,啃得一手都是口水。

被子早就被他拱了下去,單薄的睡衣滑下身體,一直□到腰,露出大片柔嫩的皮膚。乾萬帝看著看著,忍不住一股火氣衝了上來,手上那一點輕微的刺痛都深深的癢進了心裏,好像有一隻小爪子在不停的抓撓一樣。

明德敏感的抬眼看見乾萬帝醒了,立刻連滾帶爬的滾去床腳裏縮著。還沒把自己藏好,一隻手伸過來攔腰把他抱回來,隨即乾萬帝精壯的身體壓了上來,帶著純男性的侵略的氣息完全的籠罩了他。

“不要……嗯……”

那聲音實在是太難以聽清了,乾萬帝輕輕的吻著他,一邊把手伸進衣底摩挲著他的皮膚。少年柔滑的肌膚好像沾手就會融化一樣,在淩亂的床裏,帶著致命的**的氣息。

乾萬帝粗重的喘息著,他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硬了,欲望來得仿佛洪水猛獸,讓人無法克製。

“乖,乖一點……好孩子,來,放鬆一點……”

明德根本不買賬,扭來扭去的想逃跑。乾萬帝一手緊緊的摟著他,一手包覆了少年身下溫馴的器官,上下撫摸著想讓他也硬起來。

但是明德實在是太緊張了,他害怕明黃色的龍袍,雖然這個男人換了別的衣服,也改了熏香,但是人還是這個人,一樣讓他感到害怕。乾萬帝盡量讓他放鬆了半天,小東西一樣還是軟軟的沒有一點抬頭的傾向,不僅如此明德好像還更害怕了,他俯身去吻那小小的眉心的時候,都聽見細微而膽怯的哽咽聲。

“別,別哭,好孩子,聽話,別哭……”乾萬帝輕輕的吻去眼角的一點淚水,頓時感覺到手底下的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了。

這麽柔軟而美麗的身體,虛弱的被按在在自己身下,讓人興起難以抑製的**欲。記憶裏銷魂蝕骨的快感還刺激著神經,讓李驥簡直想立刻就進入這個小東西的身體裏,做到他嬌軟的哭泣呻吟、輾轉求饒。

暴虐的想法隻持續了一小會兒,李驥起身深深地喘了口氣,他手一鬆,明德就立刻掙紮著爬起來,□著大半個身體飛快的蜷進了床角,好像在他的意識裏,隻要躲進了這個角落裏就安全了,就沒人能拿他怎麽樣了。

李驥看著他苦笑了笑,最終還是決定自己解決。他不敢去召見任何嬪妃,也不願意見到其他女人,這個理應不缺女人的皇帝隻能自己用手解決了欲望,然後再匆匆清理了一下就趕回來。

明德好像覺得這個男人沒有傷害到自己,所以膽子稍微大了一點,看到李驥回來也不躲了,探頭探腦的去看他。

李驥一手把他拽出來,緊緊的按在自己懷裏:“看什麽看,你這個小壞東西……這麽不聽話,當心丟你去喂狼……”

明德不理解什麽是喂狼,他不喜歡的是被抓在李驥懷裏,剛上手就扭啊扭啊的,嘀嘀咕咕的抱怨著什麽。

乾萬帝直覺剛剛發泄過的火氣又有燃燒起來的架勢,趕緊按住他不讓他亂動:“你要什麽?說大點聲,要什麽?”

“要吃……”

小東西可憐兮兮的,看到乾萬帝的手指,又叼起來啃咬著,吐了一手的口水:“要吃……要吃……”

“要吃什麽?”

明德不理解,還是嘀咕著:“要吃……”

乾萬帝自己不是個窮奢極欲的皇帝,後宮的花費也一向不大,唯一稱得上是錦衣玉食的也就是懷裏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家夥了。他說不清楚要吃什麽的時候,一般都是叫清幀殿的小廚房裏把所有菜色都做一遍端上來,這些菜色通常都是有的被吃了兩口,有的一口都沒有動就被撤了下去,那些最珍貴最難得的食材最終真正進了口的大概也就百分之一。

禦膳房的廚子曾經進言過,長此以往容易折福,也容易被人詬病。但是乾萬帝僅用一句話就打發了這些人:“朕僅此一人,待之如珠如寶,整個天下都能拱手送上,何況是點吃穿用度!”

小廚房早有準備,不一會兒就有宮人擺上桌椅碗筷,流水一樣的送來各色南北佳肴、鹹甜小點、飲食湯麵。因為搞不清現在小貴人喜歡吃什麽,皇上又語焉不詳,所以廚子隻能盡量多的送,基本上把能涵蓋的菜色都涵蓋了一個遍。

明德這時候比以前其實好伺候多了,他看什麽都有趣,看什麽都要吃,每樣菜都要嚐一嚐,喜歡的咽下去,不喜歡的咬兩下就吐掉。他這個樣子自己又不會吃,乾萬帝就把他緊緊的樓在懷裏耐心的喂他,小東西興奮得也忘了掙紮,倒是乖乖的靠在懷裏。

“你以前什麽都不樂意吃的,也從來不願意靠著我……”

說話時唇齒間的氣流熱乎乎的拂過耳朵尖,明德縮了縮頭,抬眼來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一片澄澈透明,帶著當年初見時的明亮和天真。

乾萬帝突然感到心裏很痛,就像被一根鐵絲緊緊的勒住了一樣,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鬆手放開了明德,捂住心髒,彎下腰。

他以前總是問明德:你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

現在他知道為什麽會流淚了,可是現在,時間已經太遲,一切都已經無事於補。

亂軍受到壓製,大殿也被水潑過,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光。盡管如此,那些冤魂的哀嚎和鮮血的氣味也仍然殘存在威嚴莊重的大殿裏,在每一寸石縫拐角裏掙紮著,不分日夜的淒厲的哭泣。

對於上官明德率眾謀反的事,朝臣議論紛紛,最後在輔政大臣丁恍的帶領下集體向乾萬帝上奏章,要求嚴辦上官明德。其中甚至包括了上官侍郎帶領全族的請願書,他甚至跑去單獨求見了乾萬帝,痛哭流涕的要求千刀萬剮了這個不肖子。丁恍已經向他保證過如果他這麽做的話就能保住全族,所以上官侍郎哭得情真意切,恨不得立刻就和那個不肖子劃清界限。

乾萬帝沒有直接辦丁恍,而是在第二天早朝上突然發難,讓夏徵當眾彈劾了上官侍郎包括貪墨、玩忽職守等的十八條罪狀,並下令將上官家男丁投入大牢,張氏則充邊疆。

丁恍眼見乾萬帝一個字都不提當日謀反的事,忍不住大聲呼道:“皇上且慢啊!上官明德光天化日之下帶兵闖入正泰殿,衝撞皇威不說,還在祖宗祠廟前放肆!皇上,您不辦他不足以平民憤啊!”

乾萬帝冷笑一聲:“朕看是不足以平你那好女兒的憤吧!”

滿朝文武,知道清幀殿裏隱秘的沒有幾個,都不知道怎麽又和丁昭容車上了關係。丁恍倒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道:“皇上當真如此看待老臣,教老臣以何麵目麵對祖宗……”

“愛卿也別白費力氣了,上官明德已經死了,愛卿滿意麽?”

丁恍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乾萬帝已經拍案而起拂袖而去,留下瞠目結舌的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動半分。

張闊急忙上前,拖長了聲音疾呼:“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乾萬帝抬腳踹開了清幀殿的門,幾個宮娥想上來伺候,一看乾萬帝陰沉的臉色,都瑟縮著退了回去。

張闊緊緊跟上,急忙上了一杯楓露茶:“皇上息怒啊。”

“丁恍那個老東西!就是在對朕步步緊逼!他以為明德死了他女兒就當得上皇後了嗎!為官這麽多年貪得也夠多了,怕朕想不起來要抄他家是不是!”

張闊看看周圍沒人,湊過去低聲問:“皇上可還記得小貴人回朝的時候,穿的一件中毛銀鼠、雙色金織褂子?”

乾萬帝皺了皺眉。

張闊一笑,低聲道:“……當時據宮裏的人風傳……丁家已經托人往丁昭容宮裏送大毛紫貂皮和三色金了……”

張闊其實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並不十分的清楚,多數是下邊的小太監偷偷轉告他的。下邊人愛錢,夏丞相又願意撒錢,宮裏人和夏徵家裏人交好,實在是太正常的事了。

小太監告訴他這個小道消息的時候,還順帶捎了沉沉實實的一塊足金,鬼鬼祟祟的笑道:“公公千萬別嫌少,夏丞相說了,公公在皇上麵前一句話,抵得上金山重呢。”

張闊其實不缺錢,但是夏丞相這樣,其實是精乖得很,不由他不買這個麵子。

乾萬帝嬌寵明德,吃穿用度都恨不得是越奢華越金貴越好,恨不得這個寶貝穿的吃的都是頂尖的才罷。尤其是明德現在心智全失,整天乖乖的任人打扮,乾萬帝一時喜歡上來,真是要把整座國庫都放他身上穿著才好。

這樣嬌慣的程度,怎麽會容忍丁昭容在宮裏這樣的做派?這不是明擺著這個女人處處都要壓著明德一頭嗎?乾萬帝要是能忍受,那倒是有鬼了。

張闊也隻說這一句,多了就弄巧成拙了。他俯身退下去,半晌隻聽乾萬帝語調平平的道:“起駕。朕去看看明德。”

明德還在內殿裏睡著。自從瘋了之後,他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除了要吃之外,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

他睡著的樣子其實比清醒的樣子要可愛得多,蜷在被子裏,窩成一團,打著小小的鼾,有時還會抽抽鼻子。乾萬帝掀開床幃,他恰巧翻了個身,流水一樣的頭發一層層從肩膀上滑過去,掀起細微的水光。

乾萬帝忍不住伸手去撈起一把頭發,在掌心裏滑過去,涼絲絲的,帶著輕微的癢。

他突然輕聲問:“張闊。”

張闊跪下道:“奴才在。”

“你看他這樣子……會不會一睡就再也醒不來了……”

“皇上切切不要亂想啊!依奴才隻見,皇上聖恩如此浩**,上天斷然不會收走小貴人的!”

乾萬帝諷刺的笑了笑,不說話。

他那所謂的皇恩就從來沒有不浩**過,但是上天仍然把這小家夥的魂收走了,隻留下一具身體,慢慢的在人間枯萎蒼白。

乾萬帝坐在床邊上,輕輕的把明德抱起來。他動作很柔緩,但是明德睜開眼,勉強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突然驚恐之極的掙紮起來。

乾萬帝一把抱住他,連聲問:“怎麽了?怎麽了?”

明德哪說得清楚,隻能發出一些意義不清的、表示很不滿很不高興的單字音來,一邊揮舞著手,拚命想掙脫出來。乾萬帝舍不得放手,一直緊緊的抱著,連聲的哄他:“乖,乖,好孩子別怕,你怎麽了?要什麽?別怕,別怕……”

明德掙脫不開,抽抽搭搭的開始傷心至極的哭起來,哭得一臉都是眼淚,簡直有水漫金山的勢頭。

張闊偷偷看了一眼,遲疑的上前:“皇上,小貴人可能……害怕您的龍袍……”

乾萬帝一低頭。這件龍袍不是別的,正是當日正泰殿裏兵變時那一件。那一天他就是穿著這件龍袍把這小東西禁錮在懷裏,強迫他看著那個酷似太子的人被一刀砍下了頭……

那是明德最後一刻意識清醒的時候。

接著他就沉睡了。那個受盡挫磨的滿是傷痛的靈魂,沉睡在了這個嬌癡而虛弱的身體裏,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明德簡直哭得都要背過氣去,小貓一樣的哭聲,微弱得隨時都要斷掉一樣。乾萬帝趕緊放開他去換了常服,明德已經抽抽噎噎的又要睡著了,結果抬眼一看宮娥手裏拿著剛才那件龍袍,立刻哇的一聲又放聲大哭。

他哭得聲音嗓子已經很啞了,乾萬帝怕他嗓子哭壞了,趕緊抱在懷裏仔細的哄:“乖,別哭,已經脫下來了,沒有人會欺負你的,乖……”

明德抽抽噎噎的,好像覺得有人哄他給他撐腰,他膽子就大了一樣,於是伸手去要那件龍袍。

宮娥猶疑了一下,乾萬帝一把把龍袍拿過來塞在明德手裏。這下小東西得意了,剛到手就用牙去咬那件衣服,還不停的用手撕,咬得臉色都漲紅了,非常氣憤非常憤怒的樣子。

那龍袍的料子是青羅,沒那麽容易被撕壞,明德努力了半天都沒能咬出一個牙印來,氣得團團轉。底下人都嚇得跪了一地,連張闊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也不敢多說什麽,隻一聲聲的求:“小貴人息怒啊,小貴人息怒啊……”

乾萬帝厲聲命人:“息什麽怒!一個個都沒眼色,不知道去拿剪刀嗎?”

宮娥失聲道:“皇上,那可是……”說著一看到乾萬帝的眼神,立刻什麽都不敢說了,起身跌跌撞撞的去拿剪刀來。明德一看剪刀。立刻顫顫巍巍的伸手要,非要把那件龍袍剪成了幾塊碎片才停下來。就這樣他還不罷休,用腳使勁的在那堆碎片上踩,那個架勢就像是要把乾萬帝自己踩得粉身碎骨一樣。

乾萬帝心裏一陣陣的刺痛,這哪是踩一件龍袍呢?明德腦子已經壞掉了,他以為他食其肉寢其皮的,就是乾萬帝自己啊。

——你這麽恨我麽?

恨到要用剪刀戳爛、要用腳踩的地步?

明德踩累了,眼前發暈,軟軟的往下滑倒跌在地上。乾萬帝一把把他抱起來,打橫摟在懷裏,厲聲道:“來人!在宮外架火,把這龍袍燒了!”

明德不懂他說什麽,被猛地一下子抱離了床麵,隻敢顫顫巍巍的伸手摟著乾萬帝的脖頸,被一路抱出了宮門。外邊已經架上了火,劈劈啪啪的燃燒著,張闊趕緊去拿了那一堆布片來,一股腦的全丟進了火裏。

明德看得眼睛一眨不眨,乾萬帝低頭看他,隻見火光映在他臉上,就像是放在火裏燒的玉一樣明豔。他心裏一動,突而想起前一年明德在元宵節晚上燒紙祭奠明睿皇後,也是這樣看著那堆火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在夜色裏穠豔得讓人心悸。

他心裏酸楚得幾乎要掉下淚來,低聲問:“明德,你覺得高興了嗎?有沒有高興一點點?”

明德好像真的聽懂了他說什麽一樣,竟然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把臉藏到他懷裏去。

乾萬帝抱緊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來給他看,隻求他笑一笑,隻求他感到片刻的高興和開心。

他甚至絕望的想,如果我死了他會不會高興呢?如果他知道他沒齒痛恨的我死了,他會不會感覺片刻的好受一點呢?

這時幾個宮人偷偷的走到邊上去對張闊低聲說了什麽,張闊猶疑了一下,還是走過來,輕輕的道:“皇上,丁昭容她……求見您啊。”

乾萬帝頭都不回:“不見。”

“皇上,”張闊忍不住道,“丁昭容說,是有關於重新立後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