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走到一排書架前,仔細的看了看,那些書籍有些明顯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有些卻一看就知是新的。無論新的,舊的,都模樣完整,沒有任何缺損,更不曾受潮。小心翼翼的抽出那本最外麵的書,上麵三個大字:列仙傳。又取一本,神仙傳!再取,抱樸子!

鳳七在書架上翻了一本又一本,終於挑出了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書籍:《七禽戲》一本,《上清雷霆經》上下冊,《上清大洞真經》上下冊,《太上洞淵神咒經》一本,《金丹大要》一本,《靈寶玉鑒》一本,《七部塵技》上下兩冊。

《七部塵技》上冊,手抄本,那娟秀的字跡,靈動的行文,宴青一看即知是女子手寫。這上冊中講的還真是一些武功修煉的方法,不過,盡是些打熬體力,伸筋拔骨的方法。有樁功,有動作,有插圖,有說明,鳳七將七部塵技翻到了最後幾頁,上麵記載了一種內功修煉方法,有吐納方法,行功路線和注意事項,甚至,最後一頁上還有一個人盤膝而坐,上麵用紅筆箭頭畫出了行功路線。

這本書竟然同鳳舞九天有異曲同工的描述。 內功之傳,脈絡甚真;前任後督,行氣滾滾;井池雙穴,發勁循循。千變萬化,不離乎本,得其奧妙,方歎無垠。龜尾升氣,丹田練神,氣下於海,光聚天心。

鳳七看了幾行後,感覺很是有意思,就收起來,等回去好好專研。

隻是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為什麽會有如此奇怪的地方?

鳳七正在猜疑的時候,忽然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你既然能夠找到這個地方就是與吾有緣的人,今日把吾的絕學傳授給你,望你能夠發揚壯大。”

呃?鳳七感覺怪異了,這個是什麽?

忽然想起來,今天好像出來的時間很長了,要趕緊回去,否則婉婉如果一個人應付不了,讓宇文軒起疑就不好了。

鳳七快速的拿起書,下了梅花嶺。

她這胡亂闖,哪裏知道這嶺上本個修仙的道人最後的給自己製造的墳墓。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道人被仇家殺害了,還沒有來得及掩埋這裏,結果就被鳳七給發現了。

所以說穿越女都會有奇遇,鳳七邊往回走邊想著。

紫金琉璃,花怒含笑,午後軒逸閣裏的牡丹開得豔麗極了。

宇文軒這幾天故意讓自己很忙,可是那抹倩麗的影子總是在心頭晃著,這讓他幹什麽都幹不下去。手下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被主子給滅了。

一時間氣氛極其壓抑,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不發出一點大的動靜,因為主子不高興啊。

直到宇文軒再也無法坐下去了,他不知道鳳七這幾天是否好了?或者她本來就沒有事情,可是無論是哪種情況,他發現自己竟然非常想念她。哪怕是看著她當著他的麵耍點小花招,玩些小心思。不管了,他宇文軒從來都是隨心而動,這次也是如此。

於是他此刻來到了軒逸閣。

婉婉看到宇文軒忽然大聲的說:“太子殿下來了啊。”

宇文軒挑了下眉,沉聲問:“你家主子可好?”

婉婉訕笑:“今天還是不舒服,已經躺了好幾天了。”

宇文軒點點頭,徑直走入了屋子。

屋子中散發著幽幽的香,不知道鳳七熏得什麽香,這味道讓宇文軒聞起來分為舒服。沒有女子的胭脂味,但是也並不冰冷,讓人很溫馨的感覺。

這裏是他們的洞房,但是他隻住了一個晚上,還是被迷暈了住的。之後就都在書房,現在再來,雖然擺設都一樣,可是因為住進了鳳七,一走入這個屋子後,他的心都溫暖起來。

層層重紗後,是躺在**的鳳七。

宇文軒從婉婉的那裏接過來粥,細心的吹涼了喂給鳳七,隨口問道:“還疼嗎?”

這還是宇文軒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明知道鳳七沒受傷,但是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之所以會確定她沒受傷是因為自己進來的時候鳳七的鞋子有穿過的痕跡,不著痕跡的摸了一下裏麵還是溫熱的,而婉婉說鳳七一直躺在**。

這個婉婉加上那個西門離,以後都要格外注意。他們是鳳七的人,什麽時候都會為鳳七掩飾。自己要讓鳳七完完全全成為自己的人,隻有讓她求助與他,從而依靠著他。

“還好,你沒有再為難秦風華吧?”鳳七半倚著床榻,頭發自然的披散著,穿了一件白色內衣,臉色看上去白皙,沒有病態,神情卻懨懨,可是一雙晶亮的眸子泄密了,很自然的吃了一口粥,隨意的問道。

兩人的對話很自然,就像是生活了很久的夫妻一般。

“老婆大人都發話了,我就算是再想為你出氣,也得忍著。”宇文軒邪魅的笑著,嘴角那邪肆的笑容足以魅惑人心,那溫柔的話語讓人醉到骨子裏了。看著這樣慵懶的鳳七,宇文軒眼前好像出現了一隻午後曬著太陽慵懶的小貓,讓他控住不住的想去順順毛,在手裏摩挲**一番。

“這話我應該信幾分?”鳳七半臥在**,眼睛閃亮亮的看著宇文軒,撅著小嘴說道。宇文軒這個男人從進來就像是柯南一樣,深邃的眸子裏好像有洞察一切的魅力,鳳七心中暗自嘀咕,這個禍水妖孽,故意裝著這麽溫柔的樣子,她確實有點流口水。可是一想到妖孽的危險性,她還是全力以赴的同他進行周旋的,否則就會被這隻吃進肚子裏去。

“十分,完全可以十分。”宇文軒依然笑著說道。

隻是這笑容裏摻雜著些鳳七看不懂的東西,宇文軒的嘴角微微上揚,眸子裏猶如雲霧深邃,看不透,表情雖笑,可是卻透出認真。宇文軒又喂了口粥給鳳七,但是鳳七別過頭去,故意耍著性子不吃。其實是內心有些慌亂,這樣的宇文軒是她無法把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