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邪門
為什麽魔獸沒有攻擊他?
這不合乎情理啊。
三位團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為秦楓走過去時,還回頭看了魔獸一眼。
魔獸嘴巴上明明還帶著鮮血,口中咀嚼著一塊人骨。
所有魔獸齊齊望著秦楓,想要進攻,卻又畏懼什麽。
眾人大為不解,他們親眼看到魔獸扯斷了一位學員的手臂。為什麽魔獸卻顯得很畏懼的樣子呢?
整個場麵很安靜,眾人明明清楚聽到了魔獸在低吼,最讓學員們不敢置信的是,秦楓好像故意顯擺似的,就站在魔獸的旁邊。
“郭石頭,他是怎麽做到的?你知道有什麽方法魔獸不會攻擊人嗎?”
曲芙蓉率先打破沉默。
“這貨不會是在撞大運,正好魔獸不攻擊他吧。”
郭石頭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真是這樣嗎?”
曲芙蓉簡直有些懷疑人生了,參賽這麽多場,還沒見魔獸如此溫順過。
秦楓走過一半,轉過頭,看了林玄雨,不滿道:“還愣在那裏幹什麽?跟上,再墨跡,就耽誤比賽時間了。”
石化的林玄雨也感覺自己跟中邪了一樣,竟然不聲不響的跟了上去。
林玄雨瞪大了眼睛,生怕魔獸凶性大發,他小心挪動著身體,一步步朝前方試探。
“你再墨跡,我就不等你了。”
秦楓不滿道。
林玄雨雖然不知道魔獸為什麽如此安分,可以肯定一點,一定與秦楓脫不開幹係。
在經過兩隻魔獸的夾縫時,他幾乎是閉著眼睛,速度快提到了80邁。
等跑過魔獸的巢穴,林玄雨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有一種“我是誰?”、“我現在在哪裏”的感覺。
秦楓見林玄雨過來了,就把神識收了起來。
剛才魔獸之所以沒有攻擊他們,是因為秦楓的神識上融合了龍族的氣息,他也沒有想到,廢龍蛋的真龍氣脈線果然很強大。
以後有機會,一定想辦法把那些東西全部兌換過來。
秦楓和林玄雨前腳剛走,三大組織不知誰喊了聲:“肯定是監考官已經把魔獸控製起來了,沒事了。”
站在山頂的秦河也沒反應過來,等想去提醒時,眾人早已經一團糟的衝了上去。
吼……
衝到一半的魔獸再次發了瘋,根本不管那麽多,一口直接咬住了嘴邊一名參賽者的腦袋。
那位少年掙紮了幾下,直接斷氣了,屍體被魔獸扔到另外一邊,然後攻擊另外一人。
魔獸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是一秒殺死一人。
短短瞬間,重傷或者死亡的高達八九人。
三大團長幾乎想罵人,到底誰說魔獸不會攻擊人的,站出來,我不打死他。
沒辦法,他們隻能把身上的封符拿出來,重重轟擊在魔獸的嘴邊,這才堪堪躲過魔獸的攻擊。
至於其他的參賽者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死的死,傷的傷,這都是剛才那個家夥製造出來的假象,讓幾位團長判斷失誤導致的。
三位團長驚慌失措的跑到魔獸對岸的吊橋上,個個衣衫破爛,臉部青一塊紫一塊,再無往日團長的高高在上。
郭石頭的脾氣最為暴躁,一腳踢斷了吊橋上的木板,怒不可遏道:“媽的,經曆這麽多場比賽,竟然被一個新手給陰了。好小子,真把我們這群人當廢物了。後麵的關卡,老子讓你好看。”
入地團這回損失最小,通天團和成王團很多人捏碎了放棄牌,形成一個能量罩,阻擋在魔獸外圍,很多人僥幸通過這段路。
曲芙蓉清算了一下隊伍,氣的不輕:“這個跟頭栽的太大了,三個團都是60人的成員。通天團僅剩下45人,折了15人。入地團還剩下52人,折了8人,成王團還剩下44人,折了16人。總計折損39人。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今天這場比賽有些邪門。”
等眾人安全通過這段路,山頂上的兩位監考官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秦河兄,15號是怎麽做到的?這一代的魔獸十分凶殘,為什不攻擊他?貌似,我還沒見過魔獸不攻擊人的現象。”
見王姓監考官不明就裏,秦河幾乎在心理怒吼,你問我,我問誰去,誰能想到不受陳玄生待見的小子如此邪門。
不過,秦河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王兄,此人天賦超卓,很有可能是薛長老要找的人。如果真是的話,封符協會有希望了。
走,我們去要求薛長老增加關卡的難度,測試一下此子的潛力。”
王姓監考官覺得秦河說的很對,總感覺哪裏有點怪怪的。
這家夥怎麽轉了性子,把15號抬得那麽高了?
王姓監考官看在贈送丹藥的份上,直接找到薛長老,將15號英武不凡的形象添油加醋的細說了一番。
一間密室裏。
薛長老隻是靜靜的坐在搖椅上,手中拿著一本羊皮卷書籍。
薛長老,一位年近古稀之年的老人,頭發花白,頗有些鶴發童顏的道骨氣息。
如果湊到薛長老打開的書籍上,就會發現,這根本不是書,而是整個賽道的控製機關。
薛長老正在思考著封符一脈的發展。
封符一脈最高才出五品符術師,而且幾千年都沒人突破六品,按說封符一道早就該沒落淘汰了。
但是,在封符協會生存的危機關頭,與古老的天甲家族相遇了。
天甲家族一直堅信,神靈有另外一種存在方式,就是用能源和機械的組合將他們複活。而封符的功用完全可以作為喚醒機械神靈的支點。
從猜想到規劃,然後又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實踐,天甲家族已經在研究上有了很大的進步。
同時也做了不少的好玩意兒,比如尋找靈點的零點儀。測試封符等級的封符儀……
封符協會與天甲家族相輔相成,不可割舍。
符術賽的那條賽道就是天甲家族幫忙建立的,所有的機關控製都集中於薛長老手中的書籍上。
沉思了許久,薛長老抬起頭,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很久。
秦河在這種懷疑和質問目光下顯得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