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邪教

很快,腳步聲漸漸的就變得弱了許多,慢慢的,好像這些聚集在一起漫無目的行走的同學們已經散去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秦楓張開了一個結界,白惜晨走在了前方,用自己的力量間築起了一道透明的水牆。

幾人才又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房門,看著走廊上已經變得空****的時候,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宋知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然後左右的打量了一番,發現整棟樓裏已經空了一大半,除去了還在熟睡,沒有被吵醒的同學以外,幾乎都已經不在這棟樓裏了。

“剛才我們走出來看到的這一幕……該不會是我在做夢吧?”

徐昊這個時候冷不丁地伸手掐了他一下。

宋知秋捂住自己的胳膊,當時就蹦了起來,然後拉開了距離,捂住了自己被掐的淤青的地方:“你幹嘛?難不成你也中了幻術嗎?”

徐昊翻了個白眼,看著麵前的人說:“你不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夢嗎?我幫你試驗一下呀。”

倆人在後頭打鬧的樣子,也讓這詭異的氣氛散去了不少,秦楓轉頭循著印章上麵散發出來的光線,慢慢的往前走。

幾個人跟在了他的身後。

直到走出了宿舍樓以後,發現在之前打擂台比賽的廣場上,三三兩兩的已經開始聚集起了不少的同學。

大家都統一地呈現出了一個狀態,兩眼無神,目光呆滯,而且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吸引過來的一樣,有秩序的全部聚集在了廣場上。

秦楓一直沒有撤去了架在幾個人周圍的屏障,這個屏障是他之前研究出來,可以將人的氣息和蹤跡完全隱藏起來的一個小型結界。

後來經過了瘋老頭的指點之後進一步的完善,除非是能力比他還要高出不少的人,否則的話不會輕易發現了它的存在。

幾個人站在了邊角上,看著大家聚集在一起,慢慢的圍攏成一個圈的時候,才又倒吸了一口冷氣,被麵前這一種詭異的氣氛給嚇了一跳。

整個廣場上都十分的安靜,隻有大家慢慢走過來的腳步聲。

這時,宋知秋捂住自己白天被砸到的地方,指了一下慢慢走過來的其中幾個人說:“就是他們幾個人白天的時候往樓下亂扔東西,結果剛好就砸在了我的頭上。”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不僅有那幾個人的存在,之前在飯店裏麵和秦楓他們發生了一點點衝突的那位學長和學姐也混入了其中。

幾人對視了一眼,秦楓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想:“該不會隻有被影響到的人,才會出現了這麽詭異的狀況吧?”

大家都沒有說話,而這個時候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這笛聲本來是非常好聽的,而且可以感覺的出來吹笛子的這個人音樂造詣很高。

這突然出現在這種場景下的時候,讓幾個人都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這時發現廣場上漫無目的聚集起來的人群,開始朝著笛聲的方向慢慢地走了過去。

大家愣在了原地,看著麵前這一幕的時候,多少都有些擔憂。

“我們分頭行動,一部分人留在了這個地方,另外兩個人跟上前去看看情況。”

秦楓看了一下宋知秋和徐昊兩個人,說道:“這東西交給你們,你們負責留在了這個地方,如果天亮之前我們還沒有回來的話,你就拿著它去花房裏麵找瘋老頭。”

秦楓一邊說著,一邊把之前他和瘋老頭比賽的時候,製作的那個水係印章塞到了宋知秋的手裏。

宋知秋反手就抓住了秦楓:“不行,對方來曆不明,而且還不知道是敵是友,看著他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手段詭譎,如果你們兩個人去太過冒險了,我們跟你一起。”

秦楓搖了搖頭:“來不及商量了,再不跟上去的話,這些人就走遠了,我們四個人一起行動,目標太大,而且總得有人留守在了學校裏麵,以防止要真出了些什麽意外的話,還有人可以接應。”

宋知秋還想在說些什麽,徐昊在一旁抓住了他的袖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幾人在操場上短暫的道別之後,秦楓和白惜晨兩人迅速地朝著之前那幫同學離開的方向奔去。

一路跟隨著這群人慢慢的走著,秦楓一直都沒有撤去了這個結界,就在這時,白惜晨忽然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跟我是一類人。”

秦楓楞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在這個時候說起了這個話題:“你什麽意思?”

白惜晨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來,看著麵前漸漸不再動彈的人群說道:“因為你的眼神騙不了人,而且你身上有著跟我一樣的,屬於同類的氣息。”

秦楓略微皺起了眉頭,看著吹笛子的人遲遲沒有出現,兩人為了防止自己的蹤跡被發現,所以隔得距離較遠:“我和你的出生天差地別,怎麽可能會是同類人呢?”

白惜晨索性靠在了一根樹幹上,看起來完全沒有跟蹤了這幫人時的緊張氣氛,反而變得悠閑了不少:“你錯了,出生並不能代表了我們到底是不是一路人,我很小的時候,曾經被我爸關在了家裏的祠堂裏,讓我學會什麽叫禮儀廉恥。”

秦楓愣住了,沒想到會說起了這些來,一邊分心看著外麵的情況,一邊分心聽著白惜晨的講述。

然而白惜晨卻衝他擺了擺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微微地歎了口氣,說道:“這群人大概明天早上就會清醒了,估計那個吹笛子的人也不會輕易的獻身,今晚大概隻是一個試探而已,想看看他的實驗到底成功了多少。”

秦楓這時向後撤了兩步,麵對著白惜晨的時候起了一些警惕的心思。

突然聊起了這些話題來,多少都讓人有些頭皮發麻,秦楓不明白白惜晨現在這究竟是什麽意思,隻能是警惕性的看著麵前的人,然後微微的垂下了眼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