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偏見

秦楓醒過來的時候,哭笑不得的看著就這樣守在自己麵前的宋知秋,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支起身子來,坐直以後才又說道:“放心吧,昨天晚上才來過了學校裏麵,想來各個老師也會加強的學校中的戒備,她若想要進來,隻怕不是什麽輕易的事情。”

聽見了這話的時候,宋知秋點點頭,但是卻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像個木頭一樣就這樣杵在了麵前:“已經天亮了,我們出去拜訪一下前輩吧?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樣的東西呢,我去給他準備一點早點怎麽樣?”

秦楓也知道自己今天若是想要繼續睡覺是不可能的了,昨晚折騰了這麽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有了點休息時間,但是眼下瞧著宋知秋這副不準備放過自己的樣子,也隻能在心底裏歎了口氣,從**爬了起來。

宋知秋眼睛微微的亮了一下,像隻跟屁蟲一樣一直圍著秦楓繞前繞後的:“你喜歡吃什麽樣的早餐啊?要不然我現在出去買一點回來怎麽樣?不知道前輩的口味怎麽樣呢?這個時間點他有沒有起床啊?我們現在過去會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秦楓就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了一塊餅幹,塞到了他的嘴裏,有些無奈的說道:“放心吧,這個時間點過去的話他肯定還沒有起,不過我可以先叫你安置在閣樓上,等他醒了之後再告訴他這件事情,看看那老頭子是怎麽打算的。”

宋知秋愣了一下,隨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可是這樣不請自來的會不會有一點不太妥當啊?我剛才想了想,畢竟是大前輩,我們該有的禮節還是應該有所準備的。”

秦楓洗漱完了之後,有些頭痛的看著忽然變成了話癆的人:“放心吧,你我都是一個宿舍裏麵的人,又認識了這麽長的時間,難道我還會棄你於不顧嗎?”

宋知秋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棄我於不顧,可是我們現在去拜訪的是前輩,而且我跟他之前的交流也不算多,所以我在想……”

秦楓哭笑不得的向後看了一眼,企圖跟其他兩個人求救,白惜晨識趣的裹住了被子,翻了個身繼續休息了,徐昊的是有些害怕地躲進了洗手間裏。

求助無門的時候,秦楓也隻得自己暗自裏歎了口氣,看著麵前的人說:“你洗漱好了沒有?先收拾些東西跟我一起去那邊暫住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就由我陪著你。”

宋知秋拍了拍自己的包裹:“放心吧,昨天晚上就已經全部收拾妥當了,隻需要你一句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

秦楓有些無奈的轉身拿起了自己的一些東西,隨後拎著宋知秋,兩人一起走出了門。

宿舍外頭確實多了一些老師,時不時的都會在周圍查看一下情況,而昨晚的大火並沒有給其他人帶來了任何影響。

走出門的時候,秦楓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教學樓和宿舍樓都依舊是那樣一副模樣,沒有任何改變。

而周圍的同學三三兩兩的一起向前走著,看上去好像已經沒了之前那副,說不上兩句話就要準備動手的急躁的模樣。

好像一切在一夜之間,一場大火過後就已經完全恢複了原狀。

宋知秋順著秦楓的目光也向後看了一眼,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說道:“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你說是不是一場夢啊?”

秦楓回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如果是一場夢的話,你就不會這麽火急火燎的讓我帶你去那邊住了。”

宋知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知道自己今天早上的事情確實有些過分了。

兩人很快的就來到了花房,花房裏頭已經坐著瘋老頭子了,背對著兩個人,正在拿著手裏的東西搗鼓些什麽。

聽見了動靜的時候,老頭子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回過頭來秦楓才看清楚了,被他捧在手裏的是之前帶回來的那幾節木頭。

“你們兩個怎麽過來了?有什麽事嗎?”

老頭子似乎是很驚訝,沒想到兩個小家夥會一大早的就跑來找自己。

秦楓簡單的將昨晚的事情闡述了一下,宋知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我有點擔心她再過來找我,那場景真的讓人覺得瘮的慌。”

老頭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工具,看著麵前的人:“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昨天晚上出現的那個姑娘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秦楓愣了一下,隨後說道:“說不上來,但總覺得她有一點孤僻,好像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樣子,不過了解了她原身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好像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就能夠有所解釋了。”

宋知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知道她是煞氣所畫,也知道肯定是心中有恨或者是有怨氣,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她接近我的時候,總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早知道她的身份是這樣的話,那之前……”

話沒有說完,宋知秋就識趣地閉上了嘴。

老頭子微微的挑了挑眉頭,看向了一旁的秦楓:“所以你們還有事情瞞著我?之前到底還發生了些什麽,老老實實的交代!”

秦楓對頭看了一眼宋知秋。

宋知秋沒什麽特別的表示,他才又將之前偶遇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了這話的時候,老頭子忽然就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去,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秦楓伸手在他麵前晃悠了一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人說:“如果當初沒有那次偶遇的情況下,你們又會如何來看待的這個姑娘?”

老頭子有些出神,將桌上的木頭忽然堆到了一旁去,也不再繼續理會了之前做的東西,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似乎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自己想聽見的答案,卻又不知道是在透過了這兩個家夥,到底在看向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