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禍事臨頭

出了九黎寶具,走在大道上的秦楓不停著摸著秘囊,嘴角一直勾著一抹笑意,心中的激動使他不由哼起了小曲

福燁總共給了秦楓七十八萬零四枚黑金石,這些黑金石都足夠秦楓建一個小小宗門了……

“站住!”

正這樣想著,一道聲音喝住了秦楓,秦楓不用回頭都知道後麵的人正是司北延,看來他是來尋自己麻煩了。

“哼!要不是尋著街頭一路問過來,我還真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大膽子敢戲弄我!”

那群跟在司北延身後的弟子都圍了過來,防止秦楓逃跑,他們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似是要把秦楓生吞活剝了一樣。

司北延本身就是幾百斤的大胖子,所以力氣也很大,他一把抓住秦楓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麽人!竟敢管我小爺的閑事!”司北延一手抓著秦楓的衣襟,伸出一手打算去摘秦楓的鬥笠。

忽然,黑紗裏透過一絲幽暗藍光,直攝入司北延的雙瞳,沉入心神。

司北延的雙瞳似是沒有了焦距一般,雙眼無神,他漸漸的把秦楓的衣襟鬆了開了,讓他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讓他走吧……”司北延猶如機械式一般緩緩吐出了一行字。

周圍弟子都被司北延的話給驚了又驚。

這少爺今兒個是怎麽了?平常欺負別人欺負的那麽狠,剛剛也夠橫的,怎麽把人提了一下就慫了呢?

秦楓見那些圍著的弟子都散了開來,隨即就走了出去,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慢慢褪去色彩的眼瞳,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辛虧沒有被司北延發現,這幽火冥瞳還真的挺好使的。

……

今日天氣不大好,進入黑市出來前,天空晴朗,豔陽高照的,可自出了黑市,一陣暴雨便侵襲了整個曆城,快回到宗門的時候,秦楓渾身已經濕透了。

細密的雨滴一點一點的砸在秦楓的衣襟上,讓秦楓感到一陣寒冷。

他望著原本操練弟子的明場已經空****的沒有一個人了,應該是這場暴雨來的太過猛烈,所以宗主就讓他們前去歇著了吧?

可是不知為何,秦楓卻覺得空氣中太過沉寂,讓他覺的喘不過來氣。

“秦楓!你可知罪?!”

一身著道袍的老者緩緩移步走上明場高台,麵容雖皺紋密布,頭發千堆雪,可依然一身仙風道骨,麵露威嚴之色。

秦楓看到老者麵容,驚了又驚,他立刻扶膝跪在了地上,輕道,“師尊。”

還未等秦楓反應過來,周圍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弟子,個個手握靈劍,有禦部……也有乾部……

高台上又走來幾位老者,宗主丘暮,還有乾部之主煬修和幾位散部長老。

秦楓不知為何全部的長老和宗主都會出現,還叫來眾多弟子,難不成就是為了在這裏截自己?

更或者……他們知道了自己無意所得的係統和爐鼎?

“不知敢問師尊,宗主,秦楓何罪之有?”秦楓疑惑道。

“一罪,禦部弟子聶有在神棄之地器境之部獲取靈器之時,遇上強靈,身為同門師兄,見死不救,使聶有遇到險境重傷;二罪,你偷拿上古級魔器殘寶,樹我宗門不正,三罪,你偷盜我宗門之寶涅淩珠更是重罪之重!你說你有沒有罪!”丘暮用低沉蒼老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將話說了出口,麵色早已不悅,因憤怒麵部微微抽搐著。

秦楓聽到丘暮的話後,震驚至極,他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是因為被冤枉了,還是因為這消息來的太過突然。

秦楓望著那雖然嚴厲卻是在他幼年最難熬的時候將自己撿回來的恩人……師尊緒離,他看著秦楓的眼神冰冷萬分,似是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他想解釋。

“不!我沒有!師尊……宗主,你說的前兩罪,我認,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這第三罪我不抗,我沒有偷過什麽涅淩珠!”秦楓大聲說道,身體直直的矗立著,似是永遠都不會推倒一般。

“哼!撒謊,秦楓,如果你沒有做過,徊往鏡中回溯出來的景象怎麽會是你偷盜了涅淩珠?徊往鏡可不會說謊!”煬修冷著臉說道。

“你閉嘴!”秦楓氣道,原本戴在頭上的鬥笠不知何時滾落到了地上,眼中充著血,“就憑一麵破鏡子反射出來的影像就要定我的罪?憑什麽?!!”

“這是你對前輩說話的態度嗎?!”煬修怒瞪著眼,向秦楓大喝道。

“師尊……連你也不相信我嗎?”秦楓看著緒離慢慢轉了過去,心就涼了一大半。

“秦楓,若是你還有點悔意,就把涅淩珠還給我們,我們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秦楓低著頭,看著手中因摩擦而出現的道道傷痕,發起了愣。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整個宗門就變了……

在秦楓初入禦乾門的時候,總會有性格特別好的師兄來帶著他去禦乾門的各散部轉悠,長老也都和藹可親的,這裏就像是一個大家族一樣……

可自從他經曆一些歲月的變化,他發現,宗門變了……

那些和藹可親的師兄不在了,他們走了,宗門因為愈漸強大而吸納了大量的貴族世家,以及皇族子嗣來到這裏學習玄力,他們總會以多欺少……長老宗主都開始變的越來越勢利,他們總害怕會得罪一些人而換的宗門衰敗……

宗門就像是商業基地的用處一般,交予玄術,卻不交予他們做人的道理,秦楓開始懶惰了,不認真學習玄術,不想同那些虛偽的家夥交流,逐漸的淪落為一個收垃圾的小童……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