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西帝國南部南明城內
"陛下,已經連續十次了."
"你還敢來跟我說,侍衛."
德魯爾氣的臉都紅了,手指著軍務大臣.
"拉出去,斬."
"是,"侍衛們麵無表情的拉起軍務大臣走了出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出聲,德魯爾這次是實實在在的發怒了.
"傳我金令,勢必擊殺德西先鋒軍,一個不留."
"是,陛下."
德魯爾看著大氣不敢出的手下,怒火更加的不可抑製了,他憤怒的走出了議事大廳.
德魯爾手下的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各自落寞的離開了大廳
......
德西帝國南部西北方向
戰場上德西先鋒軍的士兵沙啞的嗓音唱出的的歌聲還在繼續著:
殺人盈野複盈城，誰挽天河洗甲兵。
至德收京回紇馬，宣和浮海女真盟。
興亡總入連宵夢，衰廢難勝餞歲觥。
五十八年流涕盡，可能留命見升平。
.....
天婢的嗓子也已經早不再響亮了,可是她依然尖銳的叫著喊著.
"殺!"
"殺!"
天婢仿佛成了所有的士兵的靈魂深處的呐喊所在了.菲林帝國的軍隊徹底失語了,徹底被打怕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支軍隊,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戰鬥,他們雖然占據著無數的優勢,可是他們的心底卻是在害怕著,他們怕著德西帝國士兵混身的鮮血,被斬斷了雙手的德西士兵依然用牙齒在殺敵,一口咬住敵人的脖子,狠狠的咬斷喉管是如此簡單,菲林帝國的軍隊一次次的崩潰,可是他們的陛下下了金令,他們必須要去進行著這場對誰都不公平的戰鬥.
不知道在多少次戰鬥後,五千先鋒軍隻剩下了最後的幾百人.
漸漸的變為幾十人.
漸漸的變為幾人.
最後隻剩下一個人.
"殺!"天婢的聲音仿佛震住了所有菲林帝國軍隊已經脆弱不堪的心靈.他們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這個仿佛殺神般傲立的女人,難以描述的心情在他們心底裏震**著.
"殺!"天婢其實早已經失去了雙手,甚至沒有了雙眼,她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他所有的士兵已經在她前麵走向了死亡,她依舊在用嘶啞的喉嚨喊著.
"殺!"
"殺!"
......
然而這聲音像被輕吹的風吞噬了一樣,沒有任何回音.
漫長的時間悄悄的滑過,在天婢無數次震撼敵心的殺聲中,天婢終於倒下了,終於安靜了.
這時候所有的菲林帝國軍隊臉上都是靜默的,沒有任何欣喜,雖然這個如殺神般的女人倒下了,可是他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他們像是被殺神詛咒到一樣,逃不開被殺的命運.
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天婢的身邊,菲林士兵全部還在靜默著,直到:
"殺!"
這一聲殺嚇到了所有菲林士兵,他們每個人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已經倒在地上的天婢,然而,天婢確實已經倒下了,已經死了,他們終於想了起來,天婢的聲音是早已沙啞的了,這個聲音卻是響亮高亢的.
"殺!"
第二聲傳來的時候,在德西帝國的前方出現大約五千人的方陣,和剛才死在菲林帝國士兵麵前的德西先鋒軍士兵裝束一樣,而且一樣的渾身是血,一樣的血紅色的眼睛.
地婢看著前方天婢倒下的地方,血紅色的眼睛中流出了血紅的眼淚,所有的後來的德西帝國剩下的五千敢死隊士兵在一路上看到他們的開路者戰鬥的痕跡,再看到他們最後的戰死,仇恨和複仇加上所有的沉默,爆發了.
"殺!"
"殺!"
屠殺就此開始...
據此戰幸存的多名菲林帝國士兵後來回憶說,他們曾在被德西帝國絕地勇士屠殺時聽見了每個絕地勇士口中都在場著一首歌,多人的組合得到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男兒當殺人，殺一是為罪，殺萬便成雄，屠得九百萬，便是雄中雄！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隻將刀槍誇。
今欲覽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
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配削鐵劍，一怒既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叫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戰鬥到最後呈一邊倒的屠殺姿態,早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菲林帝國軍隊終於開始潰敗了,五十萬軍隊,卻被不超過五千人呈一邊倒的屠殺,當世後世的許多學者都曾經就這個問題討論過,最後得出的結果驚人一致:
"殺氣連天地都被震動,何況人."
德西帝國南部南明城內
"報陛下,我們成功全殲了德西帝國先鋒軍五千人..."
"什麽隻有五千人竟然幾乎突破了兩個軍團設置的防禦圈."
德魯爾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帶著怒火來對待的.
"還有,陛下,我們--那個--前方..."
"快說."
情報官見他的陛下今天暴怒的情形,冷汗直冒.
"前方最後一道防線被突破."
情報官說完後,大廳靜極了,德魯爾被驚呆了,驚傻了,他手的人也被驚呆了,驚傻了,沒有驚呆驚傻的也被德魯爾嚇呆了嚇傻了.
"我要親自去看看,這是一支什麽樣的軍隊."
德魯爾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誰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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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