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水瀲秋光,槳櫓幾度華夢長。

夜落箏歌隨風起,瑤月曾戀此紅妝。

秦淮水,千年如舊流,秦淮月,朗朗照長空。正值傍晚,夕陽紅透,落落日光平鋪江上,兩岸樓閣隔江而望,水樓相應,碎影粼粼。

“這就是傳說中的秦淮河了,”靈威一伸腰,眼前的美景已足夠解盡舟車勞頓,看來她對這秦淮河的風花雪月還不甚了解。

“是啊,秦淮美景多,美人更多。”萬連城輕搖帛扇,麵露春風。

“壞蛋!”靈威使勁推了萬連城一把,連他們雇來的小船也跟著打了個踉蹌,一浪浪的水波搗碎了兩岸酒家的波光灩影。

“你們聽,”鄭予玄示意讓他倆安靜下來,側耳聽著酒家裏傳來的聲音,“是女子的哭聲。”他接著說道。

“還真是。”萬連城仔細聽著,確實有女子的哭聲傳出,哭聲不大,卻足以揪著人心發疼。

“看來你有英雄救美的機會了!”靈威對萬連城說著,一半是調侃,一半是鄙夷。

“先別說那麽多,準時人家姑娘有難,我先去看看再說。”鄭予玄說著,還未等兩人回答,就上了岸,循聲找去了。

“你看看,鄭兄可是比我更加憐香惜玉呐!”萬連城看看靈威,幸災樂禍道。搖了搖扇子,也隨著鄭予玄去了。

“喂……等等我啊!”靈威見狀,緊隨其後。

曳月樓前的人已擠得水泄不通,人群的喧嚷聲幾乎蓋過了那微微弱弱的哭泣聲。這曳月樓名字倒也風雅,雖是風塵之所,卻脫了庸俗的脂粉味兒,夜風臨江,細波曳月。

“這是什麽事啊?怎麽這麽多人?”靈威踮起腳看著,一邊發出好奇的疑問,還未等萬連城和鄭予玄兩人回答,她就拉著旁邊一名布衣男子尋求答案了。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曳月樓的頭牌羽偲姑娘從前賣藝不賣身,如今要被曳月樓高價捐出了。”那男子滿臉的笑,不過就他那樣兒也隻夠湊熱鬧的。

在人群中掩麵哭泣的正是宋羽偲,宋羽偲婀娜多姿,風情萬種,回眸一笑,百媚由生,她曾以一管玉笛,一麵琵琶,名噪秦淮。可奈性子倔強不屈,不諳人情世故,得罪了不少有權有勢之人。在加上她貪財好賭的爹已走投無路,隻得和曳月樓商量,將她高價捐出。其實,捐出不過是賣字換了種冠冕堂皇的說法罷了。

得知這番詳情之後,靈威早已怒不可言,可是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來。隻得轉而向旁邊兩人求助。

“喂!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杵在哪兒幹嘛呢?難道就不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靈威說著,推著二人往人群裏麵去。

“別推,別推,公子我英雄救美,現在就是時候了!”萬連城扯了扯衣襟,從容大步地走進人群中。

“萬兄且慢,等我一起。”鄭予玄說著也跟著進去了。

“兩個見色忘友的家夥!就不管我啦!”靈威跺跺腳,大罵兩聲,也隻能跟著往人群中間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