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陶哥帶了一隊人,押著刀疤上了車,我坐到了駕駛室裏,去木家的路,我最熟悉,我不想在路上耽誤時間。步輕風坐到了副駕駛室。

油門一踩,我朝木家奔去,時值淩晨四點,路上沒一個人,車子極少,我一路狂飆。

“乖女孩,你得慢點,陶哥跟不上。”步輕風提醒我。

我腳一鬆,一會兒,從後視鏡才後到陶哥他們的三輛車。

車子劃破黑暗,像一支射向黎明的箭,車到木家,鐵門緊閉,木家的院子靜悄悄,但院子裏的燈亮著一盞,步輕風向我點點頭,站到到木家三米高的圍牆下。我也點點頭,後退幾步,一個助跑,手從步輕風的肩膀上一撐,身子翻起來跳到圍牆上,隨即腳一點,飛身下去。我從裏麵打開了鐵門,眾人全部進入。

木家大門緊閉,我一腳踢出,一個旋轉,又飛起一腳,兩聲巨響,門開了。旁邊一警員小聲說:“這氣勢,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啊!”

我打開了大廳裏的燈。

“誰?”首先應聲是木北,他一個旋身,直接從樓梯扶手上滑下來,看見是我,吃了一驚,“姐,怎麽回事?”

我沒有說話,我等人。

緊接著出現的是木川,然後是木隨雲,再是雪姨,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怎麽回事,私闖民宅,你們不要命了嗎?”雪姨手抬起,環指一遍,大聲尖叫。

木隨雲看見了我:“安之,怎麽回事?你帶這些警察來做什麽?”

雪姨還在尖叫:“安之,你憑什麽帶人闖進來?打爛我家的門,私闖我家的院子,這是犯法的!”

我還是不說話,等人。果然,木蘭出現了,她徐徐下樓,像個貴婦人一樣,氣度非凡,在警察麵前,在從犯麵前,在受害人麵前,竟然沒有一點慌亂。

我走到刀疤麵前,手指木蘭:“好好看看,是不是她?”

刀疤隻看了一眼木蘭,就點頭:“是她,是她,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我有印象,當時我說,三十萬辦兩件事,少了,最好加上她脖子上的項鏈。她拒絕,說三十萬我們不幹,她找別人幹,有錢拿還有美人享受,有的是人願意幹,所以我們就答應了。”

我走近木蘭,她挑釁地朝我一笑:“我的好妹妹,你是來給我送行的嗎?哎呀,你來得太早了!”我眼睛一眯,一手扯下她的項鏈,另一手鎖住了她的咽喉,將她懸空頂在牆上!

這條項鏈我認出來了,正是我訂婚那天,步夫人親自給我帶上的那條,第三天我就取下來了,收藏在一個小盒子裏,放在五元我書桌的抽屜,現在卻到了她脖子上,是不是意味著,五元的家,她有鑰匙,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安之,你幹什麽?快放了蘭蘭!”木隨雲大喝一聲,上來抓我的手。

我腿一抬,腳頂住了他的胸前!“別忙讓我鬆手,先問問她做了什麽事?問問她,對我的弟弟易舒生做了什麽?”

木北一震,大吼:“姐,舒生怎麽了?她把舒生怎麽了?”

步輕風走到我身邊,悄悄說:“乖女孩,鬆手,掐死她不能對質了!”我手一鬆,腳也放下來,木蘭落到地上,連連咳嗽。

“木蘭,你對舒生做了什麽?快說!”木北一把抓起木蘭的胸前的衣服,狠狠地喊。

“小北,我昨晚和你在一起,我能做什麽?我是你親姐姐,易舒生是你什麽人?你怎麽親疏不分!”木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惡恨恨地吼。

“不可能,昨晚姐打電話我就覺得奇怪了,你一定做了什麽?你快說!”木北搖著木蘭。

陶哥上前,“木蘭,你於十月十九號下午四點,在妖皇夜總會花三十萬買通六人,指使他們昨晚十點左右在五元55棟□易舒生。人證俱在,你被捕了,從現在起,你可以不說話,但你所說的話都會做為呈堂證供。”上前,哢嚓一聲,給木蘭戴上了明晃晃的手銬。

手銬一戴,木蘭怕了,哭出聲來:“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木北揚手,狠狠甩了木蘭兩個巴掌,“你怎麽這麽狠毒,連舒生也不放過!舒生,他完全與世無爭!你為什麽這麽喪心病狂,他招誰惹誰了?他連雞都不殺的一個人,你的手為什麽要伸向他!為什麽要傷害他,舒生他是我的好弟弟啊!”木北的眼淚流下來,“你一直不安好心,昨晚找我來根本不是什麽想在離別之際跟我說說話,而是你的調虎離山之計,我讀初中時失蹤幾天幾夜,也沒見你找過我,昨天突然找我,原來早有預謀!木蘭,你為什麽這麽惡毒!你對安姐姐不滿你直接對付她啊,怎麽把毒手伸到舒生身上,他是最無辜的人!”

“木北你住口,連他弟弟都可以收買你,你是世上最傻的傻瓜!他們兩姐弟才是最有心機的人,把小叔叔的房子占為己有,那房子價值多少你知道嗎?一千多萬!把爺爺的寶藏占為己有,寶藏你知道嗎?木家幾代人的心血!我為什麽不可以恨她們?她們不來,我會被趕到國外去?現在連小叔叔不收留我,全是這妖精唆使的!這妖精連小叔叔都迷惑了,還有誰不能迷惑,你不就是受蒙蔽受迷惑的一個嗎?這賤人,我一定要她死!”

“蘭蘭你住口!”木隨雲又急又怒,趕緊攔住她的話。

我冷笑,你木隨雲還想讓木蘭抵賴嗎?

“爸爸,你救我,救我!要不是你把這個賤人領回來,我會這樣嗎?爸爸,你必須救我!”木蘭大喊。

“蘭蘭,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爸爸救不了你!”木隨雲看見我的冷笑,悲傷地低下頭。

“媽,你救我,救我!你說過的,無論我做了什麽事,你都替我擔著!”木蘭見木隨雲不再看她,轉移了求救目標。

“這話我是說過,可我要你犯法了嗎?”雪姨冷冷地說。

“可你說過,易舒生不是過外地人,在b城沒權沒勢沒背景,殺他比殺隻螞蟻還容易啊!怎麽現在警察來抓我了?媽媽,你快讓爺爺和外公打電話去,讓他們趕快把我放了!”

“比殺隻螞蟻還容易的人多了去了,你全部讓人去殺了?”雪姨一笑。

“媽媽,你要救我啊,我是你女兒,你不讓見死不救!”

雪姨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是你爸爸的女兒,讓他救你吧。”

“媽,我也是你女兒啊!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的,連三十萬也是你給我的,從來隻有你對我最好了!你是我親媽啊,媽媽,救我吧!”

“蘭蘭,我給你三十萬是讓你買幾件好衣服,畢竟要出國了,我以後不能再疼你了,可你不能拿它去買凶啊!”

“蘭蘭所做的事全是你教唆的吧?鬱雪?”木隨雲有些恍然的樣子。

“我教唆了她什麽?我讓她去害人了嗎?讓她高考抄襲了嗎?讓她在外**了嗎?讓她未婚先孕了嗎?讓她不知檢點了嗎?木隨雲,你問問她,我有嗎?”雪姨一反平日的溫柔,朝木隨雲冷聲問道。

“你隻差沒有明說要她去了,但你暗示了!你給她錢,讓她去做壞事,你給她依靠,讓她以為她做了壞事可以不必領罪!所以她才放心大膽地去做壞事!鬱雪,你是何居心?”木隨雲厲聲道。

我不想聽這些了,給步輕風說:“我們走吧。”步輕風朝陶哥點點頭,陶哥朝他的隊員晃了一下,立即上前兩人,要帶走木蘭。木蘭大哭:“爸爸,媽媽,我不要去,不要去,我今天十點鍾的飛機,我要出國的!”

木隨雲見木蘭被兩警員押著,慌了:“安之。。。。。。”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手一翻,手槍指向木隨雲的眉心:“聽著,木隨雲,如果她無罪釋放,木家將血流成河,我保證。”

“安之,她是你親姐姐。”木隨雲沉痛地說。

“她陷害栽贓我時,你沒說我是她親妹妹,她辱罵欺負我時,你沒說我是她親妹妹,她買通流氓毆打我要毀我容時,你也沒說我是她親妹妹,她欺負我弟弟時,你沒對她說那是她親妹妹的放在命上的弟弟,現在,你跟我說,她是我親姐姐?”我冷冷說道。

“安之,看在我的麵子上,饒她一回吧,她出國了,以後不會害人了!”

“你有什麽麵子?”我問他,“你把我找回木家,知道不知道你害了我?你有管過我嗎?有問過我吃飽穿暖嗎?有問過有人欺負我嗎?有問過我需要幫助嗎?有問過我想念青山村的家嗎?有問過我那個弟弟身體和生活嗎?有幫我出過一次頭嗎?三十五萬元,我成了你領回來的一條狗,丟在木家不聞不問。四十萬元,我放棄了我的軍校夢想和我的婚姻,你明知道我將來要共渡一生的男人是同性戀,還是答應我嫁過去,我問你,你於我來說,有什麽麵子?”

“安之,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安之,我一樣把你當女兒,沒分厚薄!”木隨雲滿臉悔恨。

我更恨,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親弟弟打親姐姐,親女兒的槍口對準親父親,親姐姐謀害親妹妹,親妹妹將親姐姐送進監獄。這是作的什麽孽,一家人,骨肉相殘,從此四分五裂!我手一回,收回了槍,向外走去。木北流著淚跟上來,牽住我的手,“姐,我跟你一起走。”

木蘭的尖叫和哭泣丟到了身後,我坐進了步輕風的車上,木北坐到了後麵。我有些累,閉上眼睛。步輕風手一挽,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陶哥一行人直接去了警察局。

為舒生報仇!

晉江編輯榜都沒給我排,碼字碼得很鬱悶,今天上來一看,連收藏都在減少。

原本想休息二天調整心情的,可是覺得對不起一直追文的讀者。

我會好好寫下去的。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