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短篇懸疑欣賞(6)

她的叫罵聲引來了許多人圍觀,寢室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吳欣連忙上前勸說,我隻是平靜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解釋也沒有回應。

舒巧離開以後,寢室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冷淡。直到三天之後,警察將何芳帶走了,因為在舒巧的指甲上發現了屬於她的皮屑,而那些皮屑正好來自她手臂上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痕。她的說辭暴露了破綻,舒巧跳樓的時候曾經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求救,但是何芳狠心的將她推了下去。那晚何芳罵我的那些話,其實是出自於她的內心,真正嫉妒舒巧的,一直是她。

所有人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情願相信舒巧是中邪或是患上了精神分裂,那樣總好過這間學校裏存在著一個變態殺手。也許是良心不安,或者已無後路可退,何芳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過。我和吳欣得知這些消息時,居然格外的平靜,沒有感到絲毫驚訝。我們並沒有猜到事情的真相,隻是覺得這個真相已經讓我們無話好說,甚至來不及分辨其中的善惡,就陷入了無止盡的悲痛之中。那種悲痛說不出口,也沒人可以理解我們的心情。

又過了一個星期,這件事已經不再是新聞,也不再是學生茶餘飯後的討論話題。我和吳欣兩人坐在空****的寢室,突然感到無比的輕鬆。

她朝著空氣輕輕呼了口氣:“一切,總算是結束了。”

我坐在她對麵,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輕輕說著:“是的,都結束了。”

她笑了笑,身子自然的後仰,問我:“琳,第一堂解剖課的時候你做得太明顯了,隻要何芳向警方提起這件事,你很容易就會被懷疑的。”

我搖了搖頭,鎮定的回答她:“是嗎?那麽那瓶安眠藥呢?長期服用會讓人精神恍惚,出現幻覺。你居然把那種東西故作好心的送給舒巧,要是何芳清楚這事的話,恐怕你也脫不了幹係。”

“嗬嗬,”她輕笑了一聲,神情冷漠的看著我,“你忘了麽?那瓶安眠藥隻有你們碰過,上麵並沒有我的指紋呢。”

是的,她說的沒錯。舒巧死的前一天,的確隻有我們碰過那瓶藥,而吳欣的指紋早在她將藥送給舒巧後就已經擦掉了。

吳欣抿了抿嘴:“隻要你不說這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我點了點頭,並不認為自己有自找麻煩的必要,當然,我也認為沒有再與她繼續交談下去的必要了。

她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從背後傳來:“又去解剖教室嗎?別告訴我就是因為舒巧不尊重屍體,你才配合我們完成這一場遊戲。薑琳,你的事雖然隱秘,但也不是毫無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