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冊封嚴嬪成為妃子的儀式沒有到來,卻意外得到了嚴妃流產的消息。

軒轅淩趕到嚴妃的別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嚴妃躺在**一臉蒼白絕望,幽深的眼眸中包含著痛苦色,她幾乎是一字一句道:“薛宜蘭,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不會放過你……把你千刀萬剮,祭我兒在天之靈。”

微微怔愣,這還是曾經的嚴嬪嗎?不是,從她殺氣騰騰的眼神中仿佛看到身體內住著另外一個人。

不過這又是怎麽一回事?軒轅淩不知道事情前因,自然不能插話。

薛宜蘭被指名道姓得說,眼裏有些明顯的荒唐,看著她:“放肆,你居然敢直呼本宮名諱,還敢妄自給本宮罪名,看在你剛失去孩兒的份上,本宮不予計較,要不然,休怪本宮不客氣!”

說完,薛宜蘭起身走人,看到軒轅淩也未表示什麽。

薛宜蘭走後,軒轅淩才走到嚴嬪身邊,關心得問道:“你,還好吧……”

嚴嬪依然沒有了那時候的風采,好像這次的流產讓她完完全全崩潰。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嚴嬪口裏反複得就這麽一句話。眼裏死死盯著薛宜蘭出門而去的方向,即使那裏早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怎麽回事?你們稟告了皇上沒?”軒轅淩見問嚴嬪是問不出什麽事情了,轉而責問旁邊的丫鬟。

丫鬟們忙跪下回答道:“已經上傳皇上了,早上嚴妃娘娘突然腹痛難忍,沒有多時突然,突然就流血,奴婢們叫來太醫的時候……太醫說已經保不住了……”

丫鬟們嚇得不清,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清楚,外麵一聲皇上駕到的的喊聲響起,然後就是軒轅澈的身影進入內室,看起來也是匆忙趕來的。

皇上扶過嚴嬪,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丫鬟們被皇帝威嚴的聲音一問,更是嚇得不敢說一句話,還好軒轅淩已經事先問好了事情,就把自己知道的跟軒轅澈說了。

“嗯?怎為如此,來人,把太醫給朕叫來,到底什麽原因引起愛妃流產。”

下人忙應聲後去喊人,而嚴嬪聽到流產馬上再次口裏念叨:一定是她,我知道是她,一定是她!我要報仇!

軒轅澈看到如此這般模樣的嚴嬪,眉頭鎖得更深了。

“淩兒可知道愛妃口中說的是什麽?”

軒轅淩一頓,思索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道:“嚴妃她好似懷疑她這次流產與蘭貴妃有關!”

軒轅澈眼神變得凜冽,道:“可有證據?”

軒轅淩搖頭,表示不清楚。

“來人,”軒轅澈喚來丫鬟,“照顧好你們的主子!”

“是!”丫鬟們忙把隻知道流淚不說話也沒有表情的嚴嬪安置好在**。

軒轅澈突然吩咐道:“讓相關的人到禦書房見我!”說完,看著軒轅淩轉而才放軟語調道:“淩兒,你也隨著一起來吧!”

“是父皇!”軒轅淩應聲。然後隨著軒轅澈出門去,出去的時候回頭看向嚴嬪,隻見她依舊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哭泣的容顏漸漸出現了狠絕的恨意。

不一會兒,所以相關人都被召集在了一起。

太醫知道皇上肯定是詢問嚴妃的事情,在皇帝未問話之前,就盡職得馬上匯報所有情況。

“稟皇上,嚴妃娘娘是攝入摻了麝香膳食又久聞了夾竹桃汁液的熏香才會導致胎兒不穩,流血滑胎的。”

說完,緊張的跪著不在說話。

皇帝大怒,起身對那些找過來的本伺候嚴妃的丫鬟責備道:“你們是怎麽照顧嚴妃的,怎麽這些禁忌都不知道?”

丫鬟們哪裏受得了皇帝的大聲嗬斥,早就嚇得跪了一地,磕頭喊饒命。

“如此下人,還留著有什麽用!”失去孩子的皇帝自然沒有這麽容易饒恕,“來人呐,通通拖出去斬了!”

幾個膽小的丫鬟聽了嚇得失去了聲音,其他幾個哭喊著饒命,還是其中一個丫鬟因為危急性命了突然想到什麽,忙說道:“皇上,皇上,饒命,不是奴婢們,奴婢們盡心伺候娘娘,怎麽也不敢如此疏忽,是蘭貴妃,是蘭貴妃命人送來的膳食,本來嚴妃是不吃的,嚴妃一向不吃外麵送來的東西,可是突然突然起身不舒服,孕吐了良久覺得嘴巴難受就食用了……”

皇帝身邊的李太監一佛佛塵,上前一步尖聲道:“放肆,明明是那麽這些奴婢伺候不周,居然還要誣陷貴妃你娘娘!”

軒轅澈看向他,眼裏有著怒意。李公公忙退後到皇帝身後,彎腰鞠躬,慌張得說道:“皇上贖罪,奴才是不想讓這些賤婢含血噴人。”

軒轅澈回頭,不看他,不容置疑得說道:“朕自由判斷!”

軒轅淩見事態如此,想了想,這個蘭妃的確有嫌疑,甚至她自己主動來過找她說過類似這種話題。

終是上前靠近軒轅澈,輕聲道:“父皇,曾經蘭貴妃找我兒臣,言語裏有談到過此事,恐怕這事情跟她有些關係!”

軒轅澈皺眉,略微思索後,公道得說道:“雖然蘭兒平時囂張傲慢了點,但是做這種事情朕還是覺得她不會如此做的。”

軒轅淩聽軒轅澈的分析,也覺得本來她以往像薛宜蘭如此性子的人,不會做如此的事情,但是畢竟涉及到地位,她也不能擔保。

皇帝不得不吩咐道:“把這些人都帶下去,關進大牢,等事情查清楚再等發落!”

丫鬟們就在一聲聲求饒中被拖了下去。

軒轅淩從軒轅澈那邊出來,也是滿腹疑問,懷疑薛宜蘭是肯定懷疑的,隻是有些事情還是想不通,而且沒有證據也是沒有辦法的。這邊軒轅淩正要找證據,沒想到證據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一個丫鬟說要見自己,宣了進來後,竹荷眼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丫鬟。

“小桃?”竹荷不自覺叫出來名字。

軒轅淩看向她,眼裏疑問,竹荷會意站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說道:“這個就是公主吩咐一定要看好那種帶記號的藥罐的時候來偷換的丫鬟。”

軒轅淩眼神一亮,原來如此。

“你找本宮有什麽事情!”軒轅淩故意毫不知情得問道。

那丫鬟連忙磕頭,說:“公主,請公主贖罪,奴婢一直都在心裏害怕著,那次下毒事件奴婢不知道,是蘭貴妃她要讓奴婢來換了的,奴婢不知道為什麽,隻能聽蘭貴妃的話……這次,嚴妃娘娘又出事了,奴婢怕,奴婢怕到時候又查出來……”

“哦?怎麽說?”軒轅淩順著她問道。

那丫鬟跪著磕頭後才繼續說,“原來其實那個補品也是晴妃娘娘讓人送過去的,可是蘭妃娘娘卻非要讓我去換了過來!”

軒轅淩不說話,這蘭貴妃難道還是想做上次是事情?可是怎麽就真的讓嚴妃掉了孩子。

“好了,我知道了,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下麵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記住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到!”軒轅淩冷聲道。

小桃自然是磕頭滿嘴應允。

小桃走後,軒轅淩才靠到椅子上,有些頭疼。

“竹荷,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竹荷忙回答道:“竹荷不知道,隻是蘭妃娘娘上次的確讓小桃換了公主的膳食來誣陷晴妃。”

竹荷知道那份被換回去的東西,皇甫將軍跟公主匯報過真的有毒在裏麵。

軒轅淩陷入了沉默,不說話。

罷了,既然沒有涉及到她,她也就不去如此計較調查,到時候反而落了他人的圈套。

但是,卻不容得軒轅淩安生,第二天,軒轅淩被一個消息擾得心驚。

“公主,不好了,小桃跳井自我了斷了。”竹荷慌張得跟軒轅淩匯報。

在院子裏午曬的軒轅淩聽到這個消息,不自覺聯想了很多,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麽時辰的事情?”

竹荷把知道事情一一匯報:“聽說是一早有人去井裏打水,就發現了她的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身體浮腫了,檢查發現估計是昨晚上跳的井。”

軒轅淩思索,起身問道:“怎麽知道是自個兒跳的井?”

竹荷如實回答:“有人去稟告了蘭貴妃,蘭貴妃說昨晚因為小桃偷了她的首飾,讓她責罰了一頓,沒想到小桃卻想不開,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軒轅淩不說話,但是,這一切也太湊巧了吧,昨兒個小桃才跟自己說了這些話,今兒個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可有稟告父皇。”

“蘭妃說,後宮死個宮女的事情,不用讓皇上煩心,就壓下了,沒有上報!”竹荷說著有些傷心,怕也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軒轅淩嗤之以鼻,視奴婢命如草芥的社會,如此悲哀。

“走,本宮倒也想知道,一個宮女就這麽跳了井,怎能就此了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