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節四方征戰（二）之天使的羽毛
煉金塔的第四層，鳳舞已經在這裏修煉了一個多星期了，自從晉階為八級魔導士之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修煉好像是到達了一個瓶頸，無論如何也沒有進步。但是，她現在極需要突破，突破到第九級……不，即使是成為九級魔導士也無法讓她有安全感，她必須突破十級，成為聖域之後，才有安全感。
在甘磁城的防禦戰開始之後，她便進入煉金塔的第四層，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煉金塔第四層沒有任何東西，而在第五層，卻發現了一根金色的將近兩米多長的羽毛，這根羽毛上充斥著神聖氣息，剛開始的時候，鳳舞連房間都進不去，她就坐在門口硬生生地以精神力對抗，慢慢地消磨它，如今總算可以仔細端詳這根羽毛了。
天使之羽
這是阿凡達告訴鳳舞的答案。據說在數千年以前的神戰之中，除了有神族隕落之外，還有為數更多的神戰士隕落，而天使就是隸屬於晨曦之主的神戰士。
和諸神一樣，神戰士的屍體也都被收歸神國，但在晨曦教會之名，還保存著一些比較特殊的物品，其中就有一件‘天使之羽’。這根天使之羽據說是神戰士之中，大天使長背後的一根翎羽，其中還蘊含著法則的力量，當年晨曦之主為了讓教會強大起來，特地留在這一屆的，阿凡達也不清楚怎麽會放入煉金塔的第五層。知道了第五層有這個東西之後，老骷髏說什麽也不上來，對它來說，靠近這種充滿神聖力量的東西，跟自殺沒什麽區別。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鳳舞知道，每一個人在學習魔法的過程中，都會出現類似的瓶頸問題，隻不過有的人出現的晚，而有的人出現的早罷了。但是，一旦遇到了這種狀況，那麽除非是越過這個難關，否則終身休想再有寸進……最糟糕的是，這種瓶頸並非是缺乏積累的原因，而是一種對於修煉的領悟，或者在下一刻就能夠頓悟突破，也有可能一輩子停滯在這個境界。以前鳳舞晉階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麻煩，但那時候跟現在想比，簡直就是小兒科一般，連萬試萬靈的九轉金身訣似乎也不管用了。
目前，她沒有別的辦法，這根天使之羽的出現，仿佛就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刻給了她一種靈感，她倒要試一下這根天使之羽，能不能給她帶來突破的契機。
盤坐在那根盛放在天使之羽的架子跟前，鳳舞再次以感知試探著接觸那根天使之羽……轟不出所料，她的感知甫一接觸那根天使之羽，一股充滿殺氣的意誌就沛然降臨。
鳳舞臉上瞬間露出痛苦的神色，一絲絲鮮血從她的嘴角、鼻端緩緩緩流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她已經煉就了九轉金身訣的第八層，和精神力都鍛煉的異常堅凝，恐怕不死也得成為廢人。前兩次她隻是尋找經驗和應對之法，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退卻的。
轟轟轟
那股強大的意誌一遍一遍地撞擊著她的感知，如果此時有人看到鳳舞的模樣，一定會大驚失色的……血流滿麵啊
不過，鳳舞現在沒時間注意這些，她竭盡全力地的硬抗這股意誌，毫不退縮……突然，就在鳳舞覺得自己幾乎是難以為繼的時候，那股強大的意誌突然如同潮水般的退卻。就在鳳舞得意的以為自己獲得勝利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將她的感知裹住，驀然扯進一片虛空中。
這片虛空原本是混沌一片，當她的感知進來之後，這片虛空突然劇烈地翻騰起來……漸漸地，這片奇異的空間開始變得與現實相仿，山、水、大地，一一呈現。
突然，從天上飛來一點金光，形影未見，一股強大的力量已經降臨。仿佛是感應到這股充滿神聖氣息的力量，大地砰然炸開，一條巨大的黑蟒從地下竄出來，它的頭上還有一根黑色的獨角，身上布滿了一塊塊臉盆大小的黑色鱗片。
這時，那個金色的光影已經飛抵巨蟒的上方，卻是一個身材高達五米的天使，最為顯著的是他的翅膀，普通的天使都是一對白色的翅膀，而他的身後卻是一對金色的翅膀。
天使站在空中，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他揮動拳頭，一個金色的巨大拳影由空而降，擊向那條巨蟒。巨蟒的眼中流露出憤怒的神色，它昂起頭，大嘴一張，一道黑色的晃柱從口中噴出，與那個金色的拳影相撞。
轟
光柱和拳影劇烈地撞擊在一起，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震得動**起來，空間出現無數的扭曲……好長一段時間，拳影和光柱幾乎同時消失。而那條巨蟒同時向空中飛竄，它的口中噴出黑色光柱，巨尾狠狠地抽向天使的胸腹……突然，巨蟒發出一聲怪異的吼叫，頭上那根黑色突然化成一道黑色的閃電驀然擊中天使的翅膀……一根金色的長羽翩然落下。
“啊——”
天使發出一聲充滿痛苦和憤怒的咆哮，他的身形再度向上急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柄充滿了神聖氣息的銀色巨劍。
“斬”
天使大喝一聲，身形一閃，整個人都變成了一道金光……天地中突然響起一聲劍器發出的清鳴，鳳舞發現眼前的空間突然產生了波紋一般的震**，一柄銀色巨劍出現在那條巨蟒的麵前，向它的頭頸處斬去，令鳳舞感到驚異的是，那柄長劍在這一刹那間，似乎產生了疊影，空間也發生重疊似的，空間仿佛錯亂了。
噗
一股鮮血從巨蟒的脖頸中噴濺出來，巨大的蟒頭離頸飛起……詭異的是，鳳舞發現那顆蟒頭在飛起的時候，竟然……似乎向她眨了一下眼，一絲奇怪的意誌順著她的感知進入了她的識海。
什麽玩意？
就在她驚詫莫名的時候，那個天使突然向她所在的方向看過來，金色的、毫無感情眼眸中，流露出冰冷的殺機，他剛要舉起長劍，一道光柱突然從空中垂直落下，將他罩了起來，然後他的身軀像似不能自主般的向天上飛去，就在他的身形即將消失的時候，他的拳頭向鳳舞所在的方向遙遙打來。
“不好”
鳳舞可不認為這是一個威脅，她拚命的將自己的感知收回，雖然這次並沒有什麽力量阻止她，可速度似乎還是有些慢了……就在她的感知即將完全收回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還是微微觸及到她——
噗
一口鮮血噴出，鳳舞的臉色刹那間變得一片慘白。但是，她並沒有休息，而是繼續在那裏打坐，此時，在他的腦海裏正在回憶巨蟒和天使的戰鬥。
黑色的光柱……毀滅之光，嗯？鳳舞訝異了，她怎麽會知道那叫毀滅之光，而且她還知道那個毀滅之光蘊含著一絲毀滅法則……就在鳳舞沉浸在那絲毀滅法則的時候，她麵前架子上的那根天使之雨也發生了變化。
鳳舞噴上去的那口鮮血漸漸地變成了金色，而這些變成金色的血液又漸漸地被那根羽毛吸收，當最後一絲金色的血液被她吸收的時候，那根天使之羽突然變成一道金色，射入鳳舞的眉心。
一天、兩天……六天之後，鳳舞才再次睜開眼睛，她的瞳孔變得黝黑，就像兩顆漆黑的寶石，但在下一刻，那種讓人心寂的黑色又驀然消失，瞳孔變回原本的顏色。她的目光在架子上一掃，發現那根天使之羽竟然消失了。鳳舞心中一動，立即閉上雙眼，內視全身的狀況……在她的識海裏，一根金色的羽毛安安靜靜地飄在那裏。
她心中微一動念，手上立刻出現一根長約兩米的金色羽毛，再一動念，這根羽毛再次化做一道金光進入她的體內，識海中又出現了一根金色的羽毛。
這叫什麽事？
鳳舞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晨曦之主的死敵，可這根天使之羽選擇了自己算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那口血的緣故？
從感悟那絲毀滅法則的過程中，鳳舞終於發現自己所麵臨的瓶頸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不過這法則不是那麽好領悟的，她現在也隻能夠達到這一步，如果想要進一步的領悟，那就需要提高境界才行。但是，那個天使最後劈出的一劍，分明也有法則的力量，而且自己還融合了這根天使之羽，應該更容易領悟才對，說不定就會因此突破九級瓶頸。
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應該將剛領悟的法則之力實踐一下才對。想到這裏，鳳舞問道：“茱兒，我在這裏幾天了？”
茱兒從封印之書中出來，道：“六天”
“嗯？竟然有六天了，也不知道外麵的戰鬥怎麽樣了，應該做一個了解了。”鳳舞心中默默地說道。她來到樓一層，阿凡達的聲音在她的識海中響起：“鳳舞，我怎麽感覺不到那根天使之羽的氣息了？”
鳳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在這裏。”說完，她施施然地走出魔法塔。
“在……在那裏？”
如果骷髏也能做出表情，那阿凡達現在一定是一臉呆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