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GL) 小白 卿舟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當破曉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風雅頌的睡顏上,新的一天來臨了。UC小說網:Http://秋月白看著這個在自己**睡得像豬一樣的人,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就把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抱自己房間裏。再看**的人好象還什麽都不知道,睡得美滋滋的,還時不時咋巴下嘴,不知道在做什麽大頭夢,這讓一晚上僅淺眠三個時辰的秋月白心裏極度不平衡。

許是感受到秋月白憤怒注視著的目光,風雅頌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睛。打量了一下身處的新環境,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再對上秋月白已經恢複平靜的容顏,揚起一張友好的笑臉:“嗨,小白。”

咳。。。咳咳。秋月白再次鬱悶。“我警告你,不許再叫我小白。”聲音透著冷冽,不過對不知死活的風雅頌而言,並沒什麽威懾力。

“啊,你不就是叫小白嗎,為什麽不喜歡別人叫你小白?算了,你不喜歡咱就換一個吧。秋秋?月月?白白?都不怎麽好聽,哎,為什麽就不能叫小白呢。”風雅頌在那裏自顧說著,完全沒注意到秋月白那張俏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你不是這裏的人,說吧,為什麽闖進來?”其實答案秋月白早就心中有數,隻是如果再不趕緊打斷她,就怕她又會說出什麽驚人之語。

糟,被拆穿了。風雅頌瞥一眼秋月白清冷的容顏,覺得她也不像是什麽厲害人物(沒眼神),也就沒這麽緊張了,隻是心裏又飛速打起了小九九。“呃,你看出來了啊,我現在確實還沒在這裏工作,隻是一直以來對秋老爺子的武功蓋世高風亮節都仰慕得緊,才決定摸進來一睹真容。哪知道這莊子實在修得太過豪華寬敞。。。嗬嗬。”風雅頌露出一個十分無害的傻笑。

仰慕老爺子,有必要就摸進莊子裏嗎?兩天後就武林大會了,還怕見不著?再說那頭子有啥好仰慕的,這家夥嘴裏果然沒一句實話。秋月白並不吭聲,看她還能編出什麽來。

風雅頌想以後既然要多多光顧秋水山莊,再像昨晚那樣迷路是不行的,她一定得留下來幾天好摸清楚地形,何況這裏還有一個貌似很好騙的免費向導。她見秋月白這次沒反駁,以為她相信了自己說的話,接著說:“小白,看你就是這裏的人,咱兩又這麽熟(完全自來熟),可不可以。。。收留我在這裏住兩天。”見秋月白還是沉默,風雅頌趕緊補充道:“我沒其它想法,就是實在太想見見秋老爺子了,他是我崇拜了好多年的偶像啊。你放心,隻要見過秋老爺子,我馬上離開,絕不給你多添麻煩的。”說完配上十分誠摯的表情。

“你留下吧。”脫口而出這四個字,秋月白立刻後悔了,她為什麽最近老失常?!

“耶,小白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不給秋月白反駁的機會,風雅頌趕緊抱著秋月白歡快地說道。

還是叫小白,鬱悶。

秋老爺子這兩日忙武林大會的事,自是沒空見風雅頌這種無名小卒。這正合了風雅頌的心意,她軟磨硬泡,拉著秋月白到處走熟悉莊子。

“小白小白,你走快點嘛,那邊是什麽?”風雅頌拉著秋月白轉了一上午,心中為找到這麽一個好騙的向導竊喜不已,而事實上秋月白是明知風雅頌說的都是謊言還在這兒任勞任怨地給她當免費向導,所以她心裏很鬱悶。而更讓秋月白鬱悶的是她完全可以拆穿風雅頌的所有謊言,可以輕易地處置掉她,也可以一巴掌打扁她那聒噪不停的嘴巴,可自己現在卻讓她一口一個“小白”叫得歡暢。秋月白好幾次都想給那個聒噪的家夥一點教訓,可每當一見她那璀璨地笑臉又覺得下不去手,所以她隻能鬱悶。“反正她也呆不了兩天,我就當日行一善。”秋月白在心裏對自己說。

秋月白被風雅頌拉到藏寶閣前,心想: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見風雅頌那副明明兩眼都在閃光又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表情,心裏又覺得好笑。

“這是藏寶閣,莊裏大部分珍寶都存放在此,外麵放的那些都隻是些普通珠寶,真正有價值的是暗閣裏的那些收藏。”秋月白覺得自己這個導遊當得可真夠稱職的。

“真的?!”風雅頌不禁歡呼,意識到自己表現太明顯又趕緊裝作環顧四周,眼睛卻一直往藏寶閣的方向瞟。

秋月白幹脆走到藏寶閣大門前掏出鑰匙開鎖,卻發現門根本沒鎖好,她也不說什麽,直接推開門進去。風雅頌見狀覺得又高興又疑惑:這導遊比想象中的還稱職!

“哇,小白,你太厲害了,連這裏的鑰匙都有,是管理這兒的人吧?”風雅頌發自內心的感慨,卻忘了這門鎖昨晚已經被自己給弄壞了。

“看這裏有沒有你喜歡的,挑兩件吧,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麵禮。”秋月白拉開兩個櫃子,對風雅頌說到。

“啊。。。這個。”風雅頌這次是真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處處算計別人,別人卻這麽大方地說要送珠寶給自己。況且一直以來都是看上什麽就自己去拿,也從來沒一個人送過她任何東西。

秋月白見風雅頌沒有動作,便按了一下兩個櫃子之間的按鈕,一個小匣子從另一邊牆上彈出,她從匣子裏拿出一隻通體血紅的手鐲,往風雅頌手上套去,剛好合適。鐲子內部似有血絲流轉,泛著晶瑩的光澤,配著風雅頌那白皙纖細的手腕竟顯出幾分嫵媚。

“小白。。。”風雅頌感動得眼裏泛著晶瑩,不是因為手鐲的價值,而是因為第一次有人送她禮物,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麽好。風雅頌是個樂觀的孩子,刻意不去想自己經受的苦難,可並不代表她不記得。看著秋月白溫和的笑臉,想起小時候別人看她的表情都是或憎惡或不懷好意,那一刻她打心裏把秋月白當成了朋友,盡管她現在對秋月白的了解也十分有限。風雅頌在心裏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以後,再也不光顧秋水山莊了!不,應該是不光顧秋水山莊的藏寶閣了,有機會她還是會來看望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好朋友的。

秋月白看著風雅頌那幅感動得要流淚的樣子,心裏又好氣又好笑:這麽容易就感動了,以後被人賣了怎麽辦?同時她也發覺風雅頌其實是一個挺單純的孩子,隻是有點貪財。

風雅頌也想回贈秋月白一樣東西,卻想起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是昨天從這裏順出來的,她想了想,從懷裏摸出一顆很可愛的小石頭,放在秋月白手上,道:“小白,我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好給你,這個是我從小帶到大的石頭,我叫它“幸運石”,現在我把它送你,我們以後一直是好朋友吧。”風雅頌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說出“朋友”兩字。

“朋。。。友。”秋月白握著小石頭,呆呆地應道。

出藏寶閣的時候,風雅頌很悄悄地把自己昨晚偷的東西放回櫃子裏,秋月白還是裝沒看見。兩人並排走著,風雅頌很開心,為有了一個朋友;秋月白很奇怪,為多了一個朋友。

從認識那家夥至今還不到一天,卻發生這麽多出乎自己預料的事,秋月白活了21個年頭,遇見過無數的人,或敬畏或奉承或不屑,但沒有一個人走出來說要和她做朋友。而這個摸進山莊的小賊卻說要和她做朋友,秋月白感覺自己心情很複雜,但她並不反感這種感覺。

風雅頌並不知道秋月白的心思,拉著她的手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小白,你今天陪我這麽久都沒工作你們莊主會不會怪你啊?聽說你們這裏過兩天要舉行武林大會,是不是有很多需要準備啊?哎,你在這裏呆過這麽久知不知道莊主舉行武林大會的目的啊?奇怪,怎麽一路上都聽人說武林大會很熱鬧,你這裏看起來卻這麽安靜呢?”

對於風雅頌珠連炮似的提問,秋月白決定選擇性忽略。她發現眼前之人生就是那樣愛聒噪的性格,就算沒人搭理她,她自個兒在那兒自言自語也照樣自得其樂。

意識到秋月白安靜了太久,風雅頌轉過頭對著她疑惑地眨著眼睛:“小白,你不舒服嗎,怎麽不說話啊?”

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麽?秋月白在心裏丟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麵上卻是一如平時的矜持優雅。

風雅頌心想秋月白可能是累了,也為自己拉著她跑了大半天而感到內疚。自從風雅頌拿秋月白當朋友那一刻起便懂得為她著想,有些事情,是本能。“小白,你要是累了我們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你要有事就不用陪我了,要沒事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玩。”

對秋月白而言,有事沒事都是她自己說了算,可是,她為什麽要這家夥帶出去玩啊,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

風雅頌也習慣了秋月白的沉默,就像秋月白習慣了她的聒噪。她當秋月白已經默認了她的建議,便拉著她往秋月白房間走去,因為有秋月白不動聲色地踩陣法,風雅頌到不會再迷路。

等她們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有人將飯菜送來,看樣子秋月白一直都是這麽不定時地單獨吃飯。看著一桌子精致的菜肴,風雅頌食指大動,這一天下來她消耗也挺大的,要知道,不停說話可是一件很耗體力的工作。從小在世上打混的風雅頌倒也不懂得客氣,直接端起一盤菜就開始狼吞虎咽。見秋月白愣那裏半天沒有動作忙向她招手道:“小白,快來吃啊,走一天好餓了,別客氣。”

汗,到底是誰該客氣啊?秋月白到是沒有繼續發愣,也拿起碗筷開動了。其實她本不想這麽早用餐,隻是怕再不快點就沒她吃的了。再看一眼風雅頌那令人不敢恭維的吃相,秋月白轉過了身,眼不見心不煩。風雅頌見著秋月白舉止優雅卻飛快掃**飯菜的形象,心中不住的感歎:厲害啊厲害。

在兩人的努力下,飯菜很快就被消滅幹淨了。風雅頌吃了個半飽,問秋月白還有沒有宵夜點心之類的。

秋月白冷冷地瞥一眼風雅頌期盼的神情,沒好氣道:“晚飯少吃口,長壽又無憂。”道不是她小氣舍不得那些點心,而是覺得風雅頌的吃相實在太討厭了。

風雅頌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什麽,直接一個跟頭栽到**,既然沒吃飽,那就隻有用睡眠來彌補了。

秋月白徹底無語了,才吃了就睡,這人是豬投胎的?不想理她,隨手拿起一本書坐桌旁看。

可風雅頌一個人翻來覆去地都睡不著。幹她那行的,夜晚正是工作的黃金時間,也正是人最最興奮的時刻。

風雅頌頂著一頭亂亂的頭發坐起來,鬱悶地盯著秋月白:“小白,我睡不著。”

“睡不著起來看書,這裏隨便挑一本。”拋下這麽一句話,秋月白繼續不理她。

風雅頌走到那堆書前對著它們搖頭晃腦半天,然後苦著一張臉對著秋月白道:“你看書上這些字,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啊。”

暈,行走江湖的居然會不識字,秋月白覺得風雅頌也算是一朵奇葩了。秋月白想不理會風雅頌專心看自己的書,因為她現在都還想不通:憑什麽自己就要被一個小賊這樣煩啊?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理她,堅決不理她!

可過了一會,她發現自己在風雅頌的注視下根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索性合上書問道:“那你想幹什麽?”

“不如我們來聊天吧!”見秋月白有所鬆動,風雅頌心中大喜,相處了一天,她也發現秋月白其實是個外表冷漠,事實上卻很容易妥協的好好小姐。

“還聊?”秋月白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都說了一整天的話了怎麽還要聊啊?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喜歡說話的人?

“什麽叫還聊,這一天我們都沒好好聊過,基本上都是我在說,你在聽,這樣不叫聊天。”風雅頌不滿道。

那是你話太多。秋月白又忍不住在心裏對她翻白眼,盡管自己也知道這習慣很不好。

“小白你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吧,看你老這麽冷清又深藏不露的就像是很有故事的人。”風雅頌拉著秋月白的手乞求道。她是真的很想對這個好朋友多一點了解。

“我能有什麽故事,還不是就在這個莊子裏出生,長大,習武,識文,做別人認為我該做的一切,接受許多人的或讚揚或批評,就這樣了。”到不是秋月白故意想敷衍,而是她覺得自己的過去確實沒什麽好說的。

“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的人生,難道就沒有哪樣讓你難忘讓你感動的事情嗎?”顯然風雅頌對秋月白的回答很不滿意。

“沒有。”秋月白皺皺眉頭,不太高興風雅頌的窮追猛打。

哎,可憐的小白。風雅頌對秋月白單調的人生感到十分同情,道:“那我給你講講我以前的故事吧。”見秋月白不答腔,又自己打開了話匣子:“恩,從我記事起就是一個人,是靠周圍一些鄰居的資助才長到了7歲,後來鄉裏鬧蝗災,鄉人都自顧不暇了,也就沒閑工夫管我了。”風雅頌眯一下眼睛,繼續陷入回憶:“我就隻有走啊,到過很多鄉鎮城市,見了很多事,為了吃飯,也有乞討過。可那裏每個地方都有地頭蛇,一般人是不能隨便在那裏呆的。剛開始的時候不了解情況,常常被那些地頭蛇追打得鼻青臉腫還吃不飽飯。後來我學聰明了,不再人多的地方和他們湊熱鬧,就晚上偷偷摸進幾戶人家一家順點東西,好歹能填飽肚子,雖然好幾次都差點被抓住,不過我很厲害全都逃掉了哦。”說著風雅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秋月白聽著風雅頌的敘述,那是一種自己從來不曾知道的人生,應該是挺慘的吧,可看她的樣子,卻一絲悲痛都不曾顯露。她坐到**,認真聽風雅頌的敘述。

風雅頌也覺得站著辛苦,趴到**繼續說:“不過我運氣很好哦,13歲的時候偷出來一瓶好酒,當時有個和尚看到了,就非要來找我討要。我看他可憐就答應和他一起喝,其實就是他在喝,我在旁邊吃東西。我們邊吃喝邊聊天,發現我們的童年經曆竟驚人的相似,當時那和尚喝高興了就說要教我武功,後來我才知道他居然就是以行雲步聞名江湖的行止和尚。他確實很厲害,隻教了我十五天武功,我就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了,箭步如飛,其他那些混混毛賊也再也不是我的對手了。十五天後他就繼續去雲遊江湖了,我則從一個小毛賊晉升成了專業大盜。我之後就隻去光顧那些有錢人家,去一次可以管很久。反正他們這麽有錢了也無所謂被我拿點。成大盜了,不再為生計所迫,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到處去遊玩,才真正有閑心可以欣賞周遭發生的一切,這雲淵國四分之三的土地我都踏過了哦。”風雅頌對著秋月白傻笑,有點炫耀的意味,在她看來,人生閱曆豐富是值得炫耀的。

“小白,你不用太羨慕我,我們是朋友了,以後我也可以帶你到處去長見識的。啊,困了,睡覺。”又耗費這麽多體力說話,風雅頌這次沒費都大工夫就進入了夢鄉。

當了這麽久的聽眾,看著睡得安穩的風雅頌,秋月白不知道為什麽有種想流淚的感覺。她覺得眼前之人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可為什麽可以成為朋友,可以聊這麽多話?算了,睡吧,明天讓那家夥帶自己出去“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