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拐

自己居然被一個女子吃豆腐!風雅頌又羞又怒,一把打掉女子那隻不規矩的手,跳後兩步,大怒道:“你故意的!”

女子一隻手被懸在半空,有些意猶未盡地捏了捏手指,一本正經道:“皮膚不錯,身體還有發育的空間。”

“你,你……”風雅頌指著女子,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今天算是栽了,栽到一個厚顏無恥的女色狼手裏了。

女子見風雅頌一副麵紅耳赤的模樣,心下大樂,一時起了逗弄之心,一手攔過風雅頌纖細的小蠻腰,用鼻尖在她臉上摩擦道:“你幹嘛這麽激動,還是,你很喜歡我這樣對你。”

“喜歡你個頭!”風雅頌對準女子湊上來的鼻子,狠狠地咬了一口道。她心裏充滿了憤懣的情緒:靠,真是太衰了,為什麽我到哪裏都要被人調戲,看我好欺負是吧。我決定了,以後再見到這種人,我一定要先發製人,讓他們知道被人調戲是什麽滋味,真實在是,太討厭了!

女子被風雅頌這麽猛不丁地咬了一口,吃痛將她放開,臉色陰陰地說道:“牙可真利,你會付出代價的。”

“有本事,你咬回來啊!”風雅頌揚起頭,對著女子不可一世道。之前風雅頌還想著對方是個美女,待她都客客氣氣的,沒想到這人竟不知好歹,膽敢來調戲自己,那也不需要再給她什麽好臉色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女子聞言一掃之前的陰霾,對著風雅頌媚惑地笑道,變臉速度之快,另人咋舌。

“你又想幹什麽,我警告你,不準亂來啊!”有了之前的教訓,女子現在的任何表情在風雅頌看來都能被刻上四個字:不懷好意。見女子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風雅頌心中警鍾大震,悄悄地朝窗台方向移動,想著大不了,就把金蟬脫殼再施展一次。

女子又怎會看不出風雅頌那點小心思,足尖輕點,一下躍至風雅頌身後,擋住她的去路,笑臉盈盈地看著她。還不等風雅頌回過神來,就感覺肩膀一酸,身上的穴道就此被人封住了。

此時風雅頌腦海裏浮現出了三個字:黑店啊!居然連裏麵一個姑娘都有如此厲害的武功,看來打劫這事,常在這裏發生。

女子饒到風雅頌跟前,發出一串嬌媚的笑聲,可這聲音在風雅頌聽來卻是如此**.**。

“妖女,快放開我,不然以後你會後悔的,一定!”風雅頌現在渾身不得動彈,完全陷入了任人宰割的境地,這個認知讓她恐慌,但是口頭上依然氣勢十足。

“是麽,那我可要見識下,你怎麽個讓我後悔法。”女子一挑眉,伸手勾住風雅頌那尖尖的下巴,尋著那片嬌豔的唇瓣,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非禮升級了!風雅頌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肆無忌憚的女子,心道:這人怎麽和端木流軒一個德行?想到端木流軒,風雅頌心裏不經意地起了一陣抽搐:端木流軒你個大壞蛋,以前說喜歡我,要保護我,要和我在一起,全都是騙人的!莫名其妙地就凶我,甩我,現在我被別人欺負了你還指不定在哪裏逍遙快活呢,壞蛋壞蛋壞蛋!

風雅頌越想越覺得委屈,也不管自己現在正在被人非禮,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落出來了。

女子本來在風雅頌的唇瓣上流連著,猶如品嚐著上好的花蜜,卻突然感覺口中竄入了一絲鹹味,放開她的唇,抬眼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掛著兩條淚痕的小人兒,突然有些氣惱起來,她一邊掏出絲絹在風雅頌臉上擦拭著一邊命令道:“不準再哭了。”

風雅頌卻仿佛對女子的安撫充耳不聞,兀自沉浸在個人委屈的情緒中,哭意非但沒有減小,反而有擴大之勢。

眼見風雅頌眼淚越流越多,一條絲絹已經光榮陣亡了,女子索性將其丟至一邊,對著風雅頌兩手叉腰作凶狠狀道:“你要再哭,我就把你衣服給扒光!”

風雅頌被女子一句話給嚇道,本想停止哭泣,誰料一個控製不住,反而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的聲音攪得女子心裏亂作一團。

女子自然不敢真的將風雅頌的衣服扒光,開玩笑,不過是吻了她一下,就哭這麽誇張;要真給扒光了,那豈不是要水漫金山了啊。

算了,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好了。女子摸了摸風雅頌的小腦袋,放柔聲音哄道:“你別哭了啊,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要不喜歡,我以後不這樣對你就是了,別哭了啊,乖。”

安撫果然比威脅來得更有效果,隻見風雅頌再略微抽泣了兩下,就停了下來,眨著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看著女子道:“那好,你把我穴道給解了,並且答應不準再欺負我。”

“好,我答應你,不欺負你。”女子無奈地解開風雅頌身上的穴道,心想:這小破孩真沒意思,點兒都不經逗。

被解開穴道的風雅頌略略活動了下筋骨,心想能自由活動的感覺真好,不禁破涕為笑。早知道一哭就啥事都能解決了,我就應該早點哭。風雅頌為自己之前那番折騰感到不值。

女子見風雅頌一聽自己不再欺負她,就這麽高興的模樣,心裏來氣,埋汰她道:“這麽大人,又哭又笑,真沒出息。”

風雅頌對女子的嘲諷倒是很不以為然,反正隻要對方不再非禮自己就好,想到危機已經解除,她便有恃無恐地回到:“我才不稀罕有出息,你要有出息,一邊兒呆著去。”

“你!”一句話氣得女子銀牙暗咬,又恨不得將她抓起來好好欺負一番,但想著剛剛才承諾過,又馬上出爾反爾,好象也太那個了,隻得站在一邊,咬牙切齒地瞪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兒。

風雅頌見那女子一副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心想這人還算守承諾。既然這女子對她已無威脅,那她自不需要再有甚顧及,旁若無人到地倒在一側的床塌上補眠去了。

女子從未受過這等忽視,氣得那張原本麵容精致的臉龐都顯得有些扭曲,但一轉念,似乎想到了什麽,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名的笑。女子自己搬了跟椅子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的風雅頌。

風雅頌自然感覺得到來自一旁的陌生視線,隻是這個對她並沒多大影響,一心想著趕快去跟周公約會的她側了側身,用後背擋住了女子的視線。

一是由於整日的奔波讓她太過疲勞,二是不得不說風雅頌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好,總之,在如此環境中,她隻用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以致於對之後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直到耳邊傳來一陣兵刃交接的聲音,她才醒了過來。

風雅頌睜開眼睛,隻見眼前霧蒙蒙的一片,她使勁揉了兩下眼睛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被竟被置身於一個郊外的小樹林。

夷,我不是在房間裏睡覺嗎,怎麽會到這裏來了?風雅頌心中正疑惑著,兩個正在打鬥著的身影突然朝她靠攏,其中那個穿著藍衣的人,好熟悉。

春香樓裏那色女,她怎麽也在?風雅頌站了起來,欲上前一探究竟,卻見藍衣人已經一掌打中對手胸口,被打中的人似乎傷得不輕,從半空中直直掉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風雅頌見藍衣人似乎還嫌不夠,欲將對手殺之而後快,急忙衝上前去,抱住她的一隻手道:“你快停下,殺人是犯法的!”

藍衣人見風雅頌突然上來拉住自己,似乎愣了一下,轉而用力想要拉出自己的手臂,熟料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鬼,此時力氣竟出奇的大,讓她一時被死死纏住。

倒在地上受傷不輕的黑衣人見她們兩人如此你拉我扯地僵持著,趕緊借助配劍站了起來,捂住傷口朝另一方跑去。

藍衣人見黑衣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憤怒地壓低聲音對風雅頌道:“你夠了吧?”

風雅頌估摸著那黑衣人應該已經逃離到安全範圍內,才鬆開拽住藍衣人手臂的兩隻胳膊,誠實地回答道:“夠了。”

“你!”藍衣人被風雅頌的回答梗得半天不能言語,緩了口氣,才嚴肅道:“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人是來殺你的啊?”

“殺我?為什麽?”風雅頌驚訝道。

“這得問你,是不是到處闖禍得罪什麽人了。”藍衣人對風雅頌翻了個白眼道。

“得罪人,不可能吧,我頂多就是偷人點東西,不至於就這麽招來殺身之禍吧。”風雅頌順著藍衣人的話認真思考著,不自覺地就將她那點老底暴露出來了。

“怎麽不可能,你老這麽迷迷糊糊的,有可能自己得罪人了還不知道,比如現在,你就得罪姑奶奶我了,你知道不?”藍衣人虎著一張臉對風雅頌道。

“啊,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啊?那你,該不會是……也想殺我吧?”風雅頌先是驚奇,轉而想到什麽,弱弱地問道。

“殺你,倒還不會。不過我剛才救了一條命,你總得報答下我的救命之恩吧。”藍衣人玩弄著手上的扳指,對風雅頌微笑道。

“施恩不望報,你懂不?”風雅頌見藍衣人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那笑容,越看越覺得不懷好意,真真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笑裏藏刀。

“不懂。剛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黑衣人殺掉了,所以你現在欠我的可不是什麽小恩小惠,而是整整一條鮮活的生命啊。你別想這麽容易就給賴掉,當然,你就真這麽想了也沒用。”藍衣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閃真精光,仿佛在告示著: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那好吧,你說說你想要什麽。先聲明,我是要錢沒有,命隻有一條,當然,命也不能給你。”風雅頌被藍衣人詭異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想起此人之前在春香樓裏的“不良事跡”,心知這也是個難纏的主兒,隻得暫時屈服,想要趕緊應了她的心意,然後好和她一拍兩散。

“錢,我自然不缺。看你現在這樣,也確實身無長物。那要不這樣,你幹脆以身相許來報答我的恩德好了。”藍衣人狀似認真地思考了一陣,才對風雅頌建議道。

“咳……咳咳。”風雅頌被藍衣人冷不丁冒出的這句話給嗆著了,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麵前這個人不正常,但未曾想到,對方竟已不正常到如此地步。待她好不容易喘後一口氣來,才對著藍衣人無奈道:“我說這位姐姐,我現在可是連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啊,你這個,也太……”

“姬如鳶,我的名字。”藍衣人不等風雅頌把話說完,便自覺報上了名號,接著道:“那你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可以以身相許了吧?”

“暈,這不是問題的關鍵的!”風雅頌感覺自己快被眼前這麽奇怪的女人給折磨瘋了,撫胸順了兩口氣後,抬頭對姬如鳶恨聲道:“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你換一個!”

“真不行?”姬如鳶眨著如絲媚眼向風雅頌求證道。

“廢話!”風雅頌覺得自己再好的涵養都會被這人給氣到爆了,何況事實上,她的涵養也並不好。

“那算了,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你既然不願意以身相許,那就許我一件事,當作報恩好了。”姬如鳶說前半句話時,還透著絲絲哀怨;說後半句時,卻眼裏都閃著算計。

“好好好,隻有你不再提什麽像‘以身相許’這麽奇怪的要求的話,我就答應你。”風雅頌見對方還不容易退讓一步,也不想和她再多作辯駁。

“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來拉鉤。”姬如鳶笑盈盈地拉起了風雅頌的柔荑。

“幼稚。”風雅頌為了趕緊讓姬如鳶安心,不再繼續煩自己,便順了她的意,伸出小指,象征性地與她勾了一下。然後不耐煩道:“拉完勾了,你說想要我幫實現個什麽願望吧,前提是要我力所能及。”

“願望嗎,我還沒想好。”姬如鳶托腮道。

“那我先走了,等你想好再來找我。”風雅頌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遠離姬如鳶的方向走去。誰知她剛走沒兩步,就被一個突然跳至跟前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喂,你還想怎麽樣啊?”風雅頌看到還是姬如鳶那張可惡的臉,想哭的心都有了。

“在我沒想好是什麽願望之前,你得跟我在一起。不然等我想出來了,找不到你怎麽辦。”姬如鳶理所當然的說到。

不會吧,老天爺,你要不要塞這麽大個包袱給我啊?!風雅頌在心中哀號。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兩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花啊~

要開學了,慢慢減速~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