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在校園

翌日清晨。

羅賓漢剛剛打開店鋪,就聽見身後傳來咳嗽聲音。他回過頭去,隻見房東劉掌櫃滿麵愁容的站在他的身後:“羅老板,早上好啊!”

羅賓漢對於劉掌櫃的突然造訪感到十分意外,這個劉掌櫃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到幾次,今兒個怎麽會這麽早來到店鋪上呢?難道是來收租的?不對呀,這距離交租還有差不多半年時間呢!

羅賓漢臉上堆著笑:“喲!原來是劉掌櫃呀!無事不登三寶殿,劉掌櫃今兒個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呀?應該不會是專程來吃我的拉麵吧?”

劉掌櫃搓了搓手,一臉讒媚地笑著說道:“羅老板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爽快人。好吧,不瞞你說,今天我確實是有事情找你!”

羅賓漢嘩地拉開卷簾門,遞給劉掌櫃一支煙:“但說無妨!”

劉掌櫃接過香煙,點上火,熟練地吐了一口煙霧,這才緩緩說道:“羅老板,你在這裏做了三年時間吧?生意怎麽樣?”

羅賓漢不知劉掌櫃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還是回答道:“生意馬馬虎虎,還過得去,生活基本不愁!”

“那就好!”劉掌櫃點點頭,猛吸了一口煙。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兩個凶神惡煞的警察,就是因為那兩個闖入家門的不速之客,害得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得安穩。

羅賓漢看著劉掌櫃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劉掌櫃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劉掌櫃重重地歎了口氣,愁容滿麵地說道:“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我鄉下的老娘得了一場大病,我家裏又隻有我這根獨苗。俗話說,百善孝為先,我劉掌櫃也是堂堂一個大孝子。老娘生了重病,我當然得承擔起全部的責任。但是老娘這個病呀,需要花費一大筆醫藥費,我這人平時花裏胡哨的,也沒什麽現金積蓄。但老人家的病可不能耽擱呀,她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醫好她的病。所以呀,我尋思著賣兩間店鋪,給我老娘湊點醫藥費,這不今兒個就找到你了嘛!”

羅賓漢算是聽出其中的名堂了,劉掌櫃說了半天,無非就是想收回這間店鋪。

羅賓漢的臉色沉了下來:“劉掌櫃,我懂你的意思,也充分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講究的是誠信,我這一年的房租還沒到時間呢,你現在把我趕走好像有些說不太過去吧?而且房租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這個可是有法律效應的!”

劉掌櫃撇撇嘴巴:“這些我都知道,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羅賓漢道:“這條街你總共有十八間店鋪,為什麽你偏偏要收回我的店鋪呢?莫非你覺著我是外地人,所以好欺負麽?”

“嘿嘿!”劉掌櫃幹笑著說道:“羅老板,瞧你這話說的,其他店鋪的房租時間還長著呢,隻有你的房租時間最短,隻剩下不到半年時間,所以我就找你嘍!”

羅賓漢有些憎惡地看著劉掌櫃,環抱著雙臂冷冷說道:“劉掌櫃,你這可是違約行為,我要是不走呢?”

劉掌櫃咬咬牙,從兜裏摸出一個鼓鼓的信封,一把塞在羅賓漢的手裏:“剩下半年的租金我也給你免了,這裏總共有兩萬塊,當做支付給你的賠償金吧!反正不管你答應不答應,三天之內我就要收回這間店鋪!再見!”

兩萬塊對於劉掌櫃這樣的包租公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不在乎這兩萬塊錢,能夠花費兩萬塊應付那兩個死警察,他覺得這事兒是值得的。

看著劉掌櫃離去的背影,羅賓漢用力捏了捏那個信封,瞳孔裏騰地竄出一團火焰。半晌,眼睛裏的火焰慢慢熄滅下去,羅賓漢又恢複了常態。他將信封揣進衣兜裏麵,戀戀不舍地往店鋪裏看了一眼,然後重重地拉下卷簾門。

可惡,他居然被劉掌櫃掃地出門了!

要是換做以前的脾氣,他早就給劉掌櫃幾個大耳刮子了。

可是現在,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平頭百姓。在這個國度,老百姓受到欺負,隻能選擇默默忍受。

羅賓漢不是傻子,他知道劉掌櫃所說的“老娘生病”無非是一個借口。雖然他明知道劉掌櫃是在撒謊,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劉掌櫃是包租公,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走在清清冷冷的街道上,羅賓漢忽然感覺一種孤單的落寞。仿佛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不禁在心裏問自己:“我還要在這座城市裏待下去嗎?三年了,我是不是應該開始嶄新的生活了?我真的忘記過去了嗎?我真的斬斷過往牽掛了嗎?”

羅賓漢漫無目的地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晃**,乘坐著公交車來來回回地穿梭在不同的街道,看窗外不同的風景,一顆心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

直到華燈初上的時候,羅賓漢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聽雨巷。

剛剛走到巷口,一輛黑色的牧馬人緩緩停在他的身邊,車窗搖下,露出方翔和鄭國榮的麵容:“你去哪兒呢?”

羅賓漢瞟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回家!”

鄭國榮說:“剛剛我們去麵館找你,發現你的麵館門口貼上了關門公告,怎麽回事?”

羅賓漢沒有做聲,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牧馬人緊緊跟在羅賓漢身旁,方翔說:“喂!你還沒有吃晚飯吧,要不一塊兒去吃涮羊肉?”

羅賓漢停下腳步:“你請客?”

方翔咧嘴一笑:“沒問題!”

“那好!”說著,羅賓漢拉開車門跳上後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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