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險逃魔掌

瓢潑大雨中,全身精濕的張可可抱著昏迷不醒的何浩放聲大哭,悔恨這幾天對何浩病情的漠不關心。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魔鼠煞華斌已經打倒了最後兩名具有特殊能力的警察,抗著長達三米的鉤鐮刀參與魔壯煞張大牛對張牟九的圍攻,張牟九本就與魔壯煞張大牛僅在伯仲之間,再加上體形瘦下靈活的魔鼠煞,頓時手忙腳亂,連連中招,不一刻便遍體鱗傷。

遠遠看到九叔危在旦夕,張可可銀牙一咬,抓起何浩的手臂,想取何浩的鮮血驅動靈血劍,可她的小嘴剛剛張開,一股強大到令人難以呼吸的力量從她身邊飛速掠過,恐怖的壓迫感讓張可可楞在當場,當那股巨大的力量逼近張牟九與兩個魔煞時,魔壯煞和魔鼠煞不約而同的跳開,一起單膝跪下,象是對那股力量也非常害怕。

這時,張可可才看清那股強大力量的主人,讓張可可可大吃一驚的是,站在魔壯煞和魔鼠煞麵前的,竟然是一名橫坐在一隻黑色老虎的黑衣女子,身材勻稱而姣好,長發齊腰,隻是相隔距離遙遠,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最奇特的是,在淋得人眼睛難以睜開的大雨中,那女子全身上下竟然滴水不沾,黑衣與黑發還在輕輕飄逸。

從張可可所在的位置看去,那女子象是在與魔壯煞和魔鼠煞交談什麽,而張牟九站在一邊,連動都不動,過了一會,那女子突然對著張牟九輕輕一揮手,從張可可的位置看去,那女子的手雖然沒碰到張牟九,張牟九的身上卻閃出一團藍色的電火花,慘叫一聲淩空飛出,重重摔在雨水,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九叔!”張可可嚇得失身尖叫,剛想衝過去查看張牟九的傷勢,那女子已經帶著魔壯煞和魔鼠煞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張可可麵前,恰好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張可可總算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那是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張可可自己已經是少見的美女,也不得不妒忌那女子的美貌,隻是那女子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就象一塊千年寒冰。

“小姑娘,看你身上的靈力心法,龍虎山這一代的掌門人張修冶是你什麽人?”那女子問道。和她冰冷的表情一樣,那女子的語氣同樣冰冷,讓張可可產生如墜冰窖的寒冷。而那黑衣女子騎著的那隻黑色老虎,則不斷在張可可與何浩嗅聞,就象隨時可能把張可可和何浩吞下肚一樣。

“他是我爺爺。”張可可下意識抱緊昏迷不醒的何浩,讓何浩的臉完全埋在她的懷裏,壯著膽子答道,那女子身上的壓迫感實在讓張可可難受,不由張可可不說真話。

“很好。”那女子用異常冰冷的聲音說道:“回去告訴你爺爺,我們就要回來了,讓他趕快找到那個人。否則,當我們重臨大地的時候,就是龍虎山覆滅之時。任何敢於反抗我們的人,都別想活命。”

“你叫我爺爺找誰?你們又是誰?龍虎山覆滅?”張可可驚訝的問道。

那女子並不回答張可可的問題,隻是淡淡說道:“你懷裏的男人,應該是你的情人吧?想活命,馬上拋棄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專心修煉,否則以你地支酉級的實力,連我們最弱的魔煞都可以輕易要你的命。”說完,那女子輕拍身下黑虎,從張可可身邊掠過,魔壯煞和魔鼠煞則象奴仆一樣緊跟在她身後,連頭都不敢抬。

“如果何浩這色狼醒著,看到這個魔女的相貌,肯定會不顧死活的衝上去追求她。”張可可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酸溜溜的念頭,不過張可可在心中說完這句話時,那冰冷女子與兩隻魔煞已經憑空消失,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九叔,九叔。”張可可哭喊著跑到張牟九身邊,伸手到張牟九鼻孔下,一試之下張可可鬆了口氣——張牟九還有呼吸。這時,其他普通警察見這邊已經結束了戰鬥,紛紛聚集過來,將特別調查科的警察抬上急救車,準備送往醫院搶救,但是在警察們去搬動張牟九時……

“啊!”昏迷中的張牟九突然大叫一聲,身上又爆出藍色光芒,就象觸電一樣從地上跳起……

……

“這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何浩看著四周的環境莫名其妙,這是一間古樸簡陋的房間,連牆壁都是土坯建成,不知是那個年代的古董房了,房中的陳設更是簡單,僅有一幾一塌,幾上似乎放著什麽,但何浩怎麽看都看不清矮幾上放的是什麽,不過在那僅鋪著一張薄薄白麻布塌上,倒是坐著一名身著道袍鶴氅的老道,白發如銀,長須及腰,蒼老得沒有一百歲也有九十歲,偏偏又生著仿如嬰兒般一張紅潤光滑的臉。

“老人家,請問你是誰?這裏是那裏?”何浩問那老道,可何浩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半點聲音,而那老道似乎也沒發現何浩,隻是在那裏閉目打坐。何浩發現不對,想上前去搖醒那老道,可何浩又發現自己居然絲毫行動不得,仿佛是漂浮在半空中,進退不得。

“師傅,徒兒進來了。”正當何浩驚慌失措時,房外響起一個沉穩洪亮的聲音,房門推開,一名俗人打扮的壯年漢子,跪到那老道麵前,那壯年漢子大約三十多歲,平凡的臉龐頗為英武,透著堅強剛毅,但此刻他淚流滿麵,哭得象一個孩子一樣。

那老道睜開雙目,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與他的年齡完全不符。那老道柔聲道:“孩子,為師要走了,這個國家的千鈞重擔,從此就要你單獨承擔了。”

“師傅……”那壯年漢子哭著想說什麽,卻又打住,哽咽道:“恭喜師傅回歸仙界,徒兒雖然是門中最不成器的弟子,也會繼承師傅的心願,盡力守護國家。”

那老道微笑著點點頭,很滿意徒弟的話,那老道忽又歎氣道:“可惜你的根骨奇差,天資駑鈍,不象你的師兄他們那樣,或是肉身成聖,或是蓮花化身,修煉仙法能夠事半功倍,否則你若能修成正果,你我師徒同回仙界,日夜相處,那就上善莫過於此了。”

那壯年漢子有些害臊,尷尬道:“師傅,都怪弟子不爭氣,這麽多年,連一門仙術都沒學會,讓你老人家在師伯師叔前丟臉了。”

那老道微笑,輕輕搖頭,“你多想了,你修煉仙術進展緩慢,不是你不努力,而是因為你先天太差,此乃天意,怪不得你,而且你性格堅韌,百折不撓,從不言棄又嫉惡如仇,師傅有你這樣的弟子,隻感到驕傲,何談丟臉?功夫不負有心人,你隻要在凡間潛心修煉,假以時日,定能羽化成仙,使你我師徒再行相聚。”

“師傅!”那中年漢子淚流滿麵,撲到那老道懷中,放聲大哭,卻又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那老道將他摟入懷中,枯瘦的手輕輕撫摩著他的黑發,渾濁的老淚也奪眶而出,舐犢深情,溢於言表。

“孩子,時間快到了。”那老道輕撫著那壯年漢子說道:“為師有三件事要交代你,事關重大,你一定要記住。”

那壯年漢子止住哭泣,擦幹淚水正襟危座,哽咽道:“師傅請吩咐,徒兒一定照辦。”

“第一件事,為師這些年來,替天行道誅殺妖魔甚多,天下妖魔為了逃避天譴,在你師叔的幫助下,逃到一個連師傅都不知道的地方躲藏,後來你師叔伏誅,也始終沒有透露這個地點,這件事師傅一直耿耿於懷。為師卜卦推演,斷定這些妖魔將在三千年後重回人間,而界時世間仙佛具已歸位,凡人修行者也將沒有人能是那些妖魔的對手。”

那老道正色道:“所以師傅希望,界時你能繼承為師的使命,封魔除妖,還凡間太平。”

“好,徒兒謹記!”那壯年漢子正色答道,但那壯年漢子又有些猶豫,“師傅,這三千年之中,如果徒兒已經仙術大成,修成正果而榮登仙班,那豈不是也要回歸仙界,不能再替師傅完成心願了?”

那老道幹咳一聲,扭頭不敢再看徒弟期盼的目光,那壯年漢子立即明白師傅的意思,沮喪道:“弟子沒用,三千年時間也不能修道成仙。”但那壯年漢子立即又振作起來,朗聲道:“不過也好,至少弟子可以替師傅完成心願,三千年的等待也值得了。”

那老道點點頭,柔聲道:“你小心了,那些妖魔不但數量眾多,而且其中不乏有本領高強之輩,到時候你可是孤身一人,不象以前那樣,有你眾位師伯門下的眾多師兄幫助於你,而是再沒有人能幫你,完全要靠你一個人了。”

那壯年漢子鄭重答應,那老道又說道:“第二件事,為師查到,你的師叔有一私生女,也就是你的師妹,你的師叔被為師清理門戶之後,你的師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要小心她,你師叔與為師鬥了這麽多年,彼此間早已是不共戴天,她知道你還在世間修煉,或許會師仇徒報尋你的晦氣,你在明處,她在暗處,千萬要謹慎。”

那壯年漢子又點頭答應,突然又問道:“師傅,如果她被徒兒拿住,徒兒該如何處置她?”

那老道心做暗歎,對這個不成材的徒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問題大感頭疼,但又隨即想到,或許師弟的女兒比自己這個唯一的徒弟更不成材——雖然可能性幾乎沒有。那老道稍一思索,答道:“真有那麽一天,如果她未造罪孽,你就念在同門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如果她罪孽深重,逆天行事,你就照師傅對你師叔的法子,送她去東海。”

最後,那老道深情的望著心愛的徒弟,微笑道:“為師要你做的第三件事,也是為師一直替你擔心的事,就是你的婚事了,你已經三十四歲了,該找一個女人成親了,雖說破了童身對修行稍有阻礙,但為師教你的仙術卻不強行要求一定要保持童子之身,有個伴還是好的……”

那老道話還沒說完,那壯年漢子已經跳了起來,滿臉通紅道:“不,不,徒兒永遠不成親。”

“聽話。”那老道微笑道:“為師年輕時,也是和你一樣,發誓永遠不成親,可到了七十多歲,還不是照樣拜堂成親了。”

“不。”那壯年漢子連連擺手道:“師傅,你說什麽徒兒都依,惟獨這事徒兒不聽,你曾經說過,徒兒是本門三代弟子中天資最差、靈基最淺的,修煉十年,還趕不上師兄們修煉一年,如果徒兒再破了童身,那豈不是要修煉二十年才能趕上師兄一年?耽誤了徒兒修行事小,耽誤了師傅吩咐的事就事大了。”

那老道伸出枯瘦的左手,中指輕點那壯年漢子額頭,一道白光便閃入那壯年漢子的天靈,那老道笑道:“為師再教你一門采陰補陽的法子,**之後,可依法修行,彌補你的損失,這下沒問題了吧?”

那壯年漢子仍然倔強道:“不,師傅你說過,采陰補陽是損人利己,徒兒永遠不做那缺德之事。”

壯年漢子如此堅持,那老道既無奈,又滿意自己的教導成果,苦笑道:“好吧,隨你。”

那老道指著矮幾說道:“孩子,這是為師斬妖除魔所用的法寶,為師回仙界之後便再也用不著了,就留給你吧,還有這支師專為你不能使用仙術的體質量身打造的心問槍,對你的使命定有大助。”那壯年漢子答應一聲,雙手從幾上捧起何浩開始看不清的東西,直到此時,何浩才看到那壯年漢子手中捧的,竟是一支長槍和一根古代戰鞭,還有一麵杏黃色的旗子。

“咻!”何浩聽到耳邊風聲,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拉上半空,何浩的身體直接穿過那土房的茅草屋頂,飛上漆黑的半空,半空中,已經布滿了無數青麵獠牙的妖魔鬼怪,一起朝何浩撲來,一個聲音在何浩耳邊響起,還那壯年漢子的聲音十分相象,“我已經保持了百世童男修行之身,你千萬不能隨便糟蹋了啊!”

……

“救命啊!”何浩睜開眼睛,掙紮著大喊道,沒有人回答何浩的求救,那些妖魔鬼怪也沒有來攻擊何浩。平靜下來的何浩再細看左右,發現自己躺在一家醫院的治療房裏,並且是一間價格昂貴的單人病房,掛在床邊的輸液瓶導管一頭正插在何浩的右臂上,在何浩的床頭,還放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和兩個食盒。

“原來剛才隻是一個夢。”何浩鬆了一口氣,這才回憶他昏迷前發生的事,當時肥魚勾結白十州,找了一個老和尚以邪術魘祟色安一家,企圖奪取安家財產,因為色安的女兒安孑孑曾經是何浩的夢中情人,所以知道真相後的何浩企圖製止肥魚和白十州的卑鄙舉動,結果因為寡不敵眾,何浩被幾人打昏過去,然後何浩什麽都記不清楚了。

“張可可還好嗎?”何浩心中先閃過這個念頭,然後才想到,“是誰把我送進醫院的?不知道安孑孑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想到這裏,何浩趕緊掙紮大叫道:“來人啊,來人啊,快幫我聯係警察,我要報警。”何浩沒喊幾聲,病房門被重重推開,兩道靚麗的身影先後衝進病房,讓何浩目瞪口呆的是,進來的兩人竟然是張可可和安孑孑!但是,讓何浩更加不敢想象的還在後麵……

“何浩,你終於醒了。”安孑孑滿臉淚水的撲到何浩身上,抱著何浩嚶嚶哭泣,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誤會你了,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昔日的夢中情人竟然抱著自己哭泣,還稱自己為天下最好的男人,何浩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可連掐幾下大腿後,何浩終於肯定——這不是在做夢!

“啪,啪,啪。”何浩突然聽到手指頭捏響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是鐵青著臉的張可可捏拳頭發出的聲音,一雙漂亮大眼睛中仿佛在噴著熊熊烈火,正惡狠狠的瞪著何浩與何浩懷中的安孑孑。

“何浩,你老實給我交代,這個女人是誰?”張可可從牙縫裏擠出凶狠的聲音,“為什麽她每天都來你?來的時候還給你帶玫瑰花?你和她究竟是什麽關係?你可別告訴我,她是你的什麽人。”

“何浩是我的大學同學。”不等何浩回答,安孑孑已經搶先答道,安孑孑抹去淚水,秀麗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將來是我的丈夫。”那一刻,何浩繼不相信自己眼睛後又一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安孑孑又紅著臉對何浩解釋道:“白十州和肥魚他們已經全部招供了,我已經向法院申請與白十州離婚,等手續下來,我就嫁給你。”

說到這裏,臉紅到脖子根的安孑孑,聲音已經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你放心,我沒有和白十州……”

“夠了。”張可可冷笑著打斷安孑孑的告白,她可不想把何浩這棵搖錢樹送給別人。張可可本想說何浩還有賣身契在她手上,不過考慮到安家有的是錢,那十萬元對安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張可可索性改口道:“何浩不會娶你這老女人的,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比你年輕漂亮,也比你家有錢。”

“我……。”何浩本想說自己那有漂亮又有錢的女朋友,不過看到張可可白嫩的小手在他麵前擺出催動斷腸拘魂符的手印,何浩趕緊乖覺的閉上嘴。

“何浩的女朋友?你說的是你吧?”安孑孑從何浩懷中抬起頭來,狐疑的打量張可可,張可可則傲慢的抬起漂亮的小頭顱,不屑回答安孑孑的問題。平心而論,光以容貌而言,張可可確實比安孑孑勝過不少,何浩昏迷這兩天來,滿腹妒忌的安孑孑就一直懷疑張可可與何浩的關係,現在終於從張可可口中得到證實,安孑孑不由心中大翻酸水。

“人不能隻看相貌,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安孑孑酸溜溜的對何浩說道——這也是安孑孑在大學時,她是女同學常常當著她麵說的話,何浩努力一笑,想否認他和張可可的關係卻沒力氣,餓了幾天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安孑孑聽見,立即拿起何浩床頭她帶來的飯盒,柔聲道:“你昏迷了兩天,先吃些東西再說,我親手給你熬的鴛鴦雞粥,還是熱的。”

安孑孑的手藝似乎很好,保溫食盒剛打開,饑腸轆轆的何浩就聞到濃鬱的雞粥香味,但張可可已經氣衝衝的叫道:“何浩,如果你敢吃她的東西,你就等死吧。”說著,張可可飛快從床頭拿去另一個食盒,先白安孑孑一眼方才說道:“這是我給你做的雪菜鱸魚湯,隻準吃我的。”

和安孑孑的手藝比,張可可的廚藝可就讓人不敢恭維了,顏色本應該是奶白色的鱸魚湯被她做出來,楞是比醬油還要黑上幾分,而且還散發著刺鼻的怪味,就算何浩已經餓到肚皮前心貼後心的地步,看到這樣的飯菜也沒什麽胃口了。但張可可那裏管這些,把食盒推到何浩麵前,“吃我的,這也是我親手為你做的飯菜。”

雖然安孑孑做的飯菜明顯比張可可做的要好上許多,但是和張可可的拳頭和符咒比起來,又算不上什麽了,所以何浩乖乖的接過張可可的醬油湯,硬著頭皮把那道明顯謀殺鹽販子後做出的鱸魚湯喝下肚中,好在何浩已經三天水米未進了,鱸魚湯進肚後竟然能堅持著沒吐出來。旁邊的安孑孑見了,一顆火熱的心頓時跌落無底深淵,心中失落道:“他真的把我忘了,他有了這個比我漂亮的女人,心中還會有我嗎?也難怪,我以前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過份了。”

見何浩這麽乖巧,張可可漂亮的小臉上笑開了花,先得意的剜安孑孑一眼,才把何浩扶了躺好,柔聲道:“乖乖睡覺吧,等你把病養好了,我接你出院。”說罷,張可可竟然俯下身去,在何浩額頭輕輕一吻。張可可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讓何浩更是莫名其妙,這丫頭什麽時候對我這麽好了?

“我走了,剛才的話,當我沒說。”出身富貴人家的安孑孑心高氣傲,那受得了張可可與何浩當著她的麵親熱,怒氣衝衝的站起來衝出病房,扭頭丟下冷冷一句,“祝你們幸福。”就頭也不會的關門而去,門剛關上,走廊中立即傳來安孑孑的哭聲,留下一頭的霧水的何浩與滿臉得意的張可可在病房中。

“聽好,從今以後,不許你再與這隻狐狸精見麵!”安孑孑剛走不久,剛才還溫柔得象一個賢妻良母的張可可立即變了臉色,在何浩眼前揮舞著拳頭低聲吼道:“否則你就等死吧,我除了催動斷腸拘魂符,還讓你嚐嚐百鬼纏身符的厲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何浩並沒有意識到他剛才已經錯過了一個擺脫悲慘命運的絕好機會,低聲下氣的答應後,何浩閉上眼睛,在心中對自己說道:“何浩,你不要大白天做夢了,安孑孑又漂亮又有錢,你又窮又不帥,運動也不好,那裏配得上安孑孑?你還是等以後回鄉下的時候,在農村找一個老婆,混過這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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