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兩人都像約好了一般,除了夜深在府其餘時間都砸在了這一品樓,雖和夜北漠的關係曖昧不清,但兩卻也相敬如賓,保持一定的距離。

“小姐呢?”伺候蘇語珞的丫頭怎料她剛梳洗打扮出門,爹爹竟會來後院找她。

不知是該說薑還是老的辣呢,還是那丫頭心虛的露出了破綻。

回府時,蘇相爺和薛逸看似興致勃勃的下著棋,兩人有口無心的對話卻是在試探蘇語珞去了哪?隻見蘇語珞和彩兒行了個禮並未說也裝作聽不懂,不打擾他們的雅致退去。

“恩師是有話想說?”薛逸又在棋盤上落了一子,而蘇相爺拿著一枚棋子觀前顧後深思熟慮了許久才落子。

“觀棋不語真君子,君子無悔大丈夫。逸兒不是為師想說什麽,是你和珞兒都有事瞞著我。一個裝聾作啞,一個心不在焉。”

薛逸看了眼星羅棋布的棋盤,手中的棋子不知落在何處,漸漸鬆了棋子“我輸了!”蘇相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盤棋薛逸輸的可謂是片甲不留。

薛逸和府中的人並未告訴蘇相爺蘇語珞近日頻繁出門。正巧今日撞上,卻讓他察覺不對勁。

幾日來,蘇語珞每每出門,何時回來他都在暗中留意著;隻是她覺得沒什麽大礙也就沒那麽在意。

“逸兒,你知道珞兒最近都去做什麽了?”蘇相和薛逸看著我進了房中,兩人在長廊上邊走邊聊著。

“恩師,逸兒不知。”薛逸知道自己不會撒謊,能為蘇語珞做的也隻有真不知情了。

但也好奇,看蘇語珞近日出府回來時都是滿臉笑意,就是不知道她去做了什麽,他猜想蘇語珞可能為日後鋪墊了好路吧?

“我總覺得珞兒最近有事瞞著我,你當真不知情?”蘇相爺以為她和薛逸情同兄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事,再三確認薛逸有沒故意幫蘇語珞隱瞞。

薛逸搖搖頭,蘇相爺歎了口氣,遠遠的望著蘇語珞的住所,直到燭火滅了。

“從今晚起,你跟著珞兒,不要讓他察覺,暗中看看她到底在做些什麽。”對於蘇相爺的吩咐,薛逸從來不會拒絕,他看著蘇相爺回房休息,就坐在蘇語珞房邊上的樹上吹起了笛子。笛聲讓她不禁去打開窗戶,看了眼薛逸又關上了。

三年了,回府三年,薛逸時常在她睡不著的時候就坐在那樹上吹著夜曲,她都會打開窗看他一眼,然後慢慢入睡。而這一晚她怎麽也沒睡著,腦中不斷浮現薛逸的好,還有夜北漠種種優點直到天亮,才淺淺入眠。

清早出門時,彩兒發覺有人跟著,回頭不見其人。蘇語珞隻是覺得彩兒在疑神疑鬼,看天色即將大雨來臨,就沒去一品樓,直接回府。

“主子,看著天色,蘇姑娘應該不會來了,咱們回去吧?”夜北漠也看了眼天色,心想在等會,可這天一點點黑下來,便也回宮了。

當馬蹄踏進皇宮那刻,便也多了無數明著暗著的眼睛,隻是未確定,也隻能在暗中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