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皇太後請您移駕幽蘭宮!”傳話的太監跪在地上,而夜北漠卻一副充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沒聽見,也沒看見。繼續練習自己的書法。等太監又開口時,打斷了夜北漠的興致,憤怒的丟下筆走出書房殿前往幽蘭宮。

“一進幽蘭宮就聞的到一股清新幽靜的香味,看著祖母氣色不錯?孫兒參見皇祖母”。夜北漠畢恭畢敬的對著斜躺在貴妃塌上婦人行了個禮。

躺在塌上婦人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麵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的步搖,一手褐色的蔻丹,似睡未睡的樣子。她便是當今的皇太後,雖是中年,卻還是風韻猶存。泛白的青絲,一雙丹鳳眼,可見她年輕時也是位傾城的美人。

“帝君剛登大寶,就和哀家玩起了躲貓貓。哀家能有多好的氣色?這宮裏恐怕不止哀家,還有你的母妃,想必也是徹夜未眠吧?”皇太後冷哼了聲,看著夜北漠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兩人的眼裏充滿了敵意,話中有話。

夜北漠握緊了手心,說起母妃,按理也應該是太後了,皇太後生生阻撓,卻還是一個梅妃!自己羽翼未豐,而皇太後權傾朝野,什麽都隻能忍。

“孫兒確實是和祖母開了個玩笑,這不好好的在這?”皇太後,哈哈大笑,“是。帝君還小,開開玩笑不知輕重。哀家會替你母妃好好教教你。都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帝君後宮也應該有些可人兒家。不如你看看這些畫卷?都是出生名門的女子,個個都是傾國傾城,重要的是她們不是王侯之女就是將相之女,有她們可都是你的賢內助。”

夜北漠笑了笑:“還以為祖母讓孫兒來,是興師問罪,原來是這麽個美事等著朕。孫兒謝過祖母,這就讓人把這些畫卷帶走,好好選人。也讓這後宮熱鬧熱鬧。

隻是……”夜北漠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隻是什麽?”

“隻是母妃她……”

夜北漠還是沒把話說完,皇太後看了看他的眼神早就心知肚明。

“放心,她呢還是那朵嚴寒獨自開的梅花。寵冠後宮獨領風sāo的梅妃!你的所有妃子都會尊稱她為母妃的。”皇太後得瑟的笑著,夜北漠瞬間綠了臉,繃緊了神經,卻還是僵硬的笑著。

說起梅妃也算是他心中的痛,而自己的皇祖母為了能控製他操盤天下,卻也不惜利用他的母妃,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卻又是奪走自己兒子的女人,所以怎樣都無所謂,更要把自己的痛苦報複在梅妃的身上。

夜北漠從幽蘭宮走出,火急火燎的趕完梅妃的住所。偌大的宮殿裏,守衛森嚴。

“母妃……母妃,您沒事吧?”夜北漠見到梅妃好端端的在用膳,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帝君貴為一國之君,處事向來穩重,今日怎麽失了分寸?”梅妃不急不躁,淡然處之。

“你們都退下,朕和母妃就好。”所有人齊刷刷退下關閉的宮門,梅妃才露出了擔心和憂慮。

“我兒初登帝位,就將這宮裏攪得雞飛狗跳的,你怎麽能如此莽撞?”

梅妃滿眼盡是淚水,一番話倒盡這一日一夜的辛酸苦楚。

“朕知道了,母妃好好保重,朕不久就可以將所有一覽在手,讓母妃與朕一洗前恥!”夜北漠也漸漸冷靜下來,眸子冰冷的溢的冷光,瞬間換了個人。

“母妃過幾日便是上虞城的賞花節,想必全城佳麗都會匯集,朕想微服出訪去悄悄皇祖母為朕選的妃子。”

“也好,一切小心謹慎為好,這些秀女裏麵定有她的眼線;如何相處,分寸拿捏都得適宜。”

“是。”說完夜北漠與梅妃兩人共用早膳,烏雲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