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和皮亞塔在會客廳的中央相隔兩米對視著。

天風忽然想起了什麽:“您感覺在這裏合適麽?若是毀壞了東西怎麽辦?您的法師塔裏沒有專門適合切磋魔法的房間麽?”

皮亞塔的看著天風的目光更犀利了:“隻是比個內力,用不著到那裏。”

“那好吧!您可以準備了。”天風很輕鬆的一笑。

皮亞塔的雙臂忽然展開,周身忽然泛起了幽藍色的光芒,運做著渾身上下的真氣,準備在與天風對掌的時候爆發出強悍的內力,從而證明特級魔法師皮亞塔牛逼不是吹的,當然火車也不是推的,雖然他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麽火車。

天風快速的結合了心脈與地脈的能量,把這種強悍的能量灌輸到了雙掌之上,又運做了渾身上下九成九的內力。

幾乎是同時,天風的雙掌和皮亞塔的雙掌朝對方擊了過去,並死死的對到了一起。

兩人的手掌觸碰到一起的時候,兩個看上去都是矯健無比的身體很快被金黃色的光芒籠罩住了。

這可是兩股異常強悍的內力的對決,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天風很快感覺到皮亞塔卻是個內力強悍的家夥,若是自己沒有吸收麗瑟的真氣,根本就不是皮亞塔的對手。不過現在,自己的內力好像要比皮亞塔高出那麽一點,但絕對不是很多。

皮亞塔雖然還能堅持上幾天幾夜,但是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的仆人內力就是在他之上,這個是他必須要承認的,即使不承認,對方的心裏也是很清楚的。

他們兩個僵持了半個多小時,沒分出個所以然。但是站在一邊緊張到極點的安惠對天風已經很敬佩了,起碼他的內力和爸爸有一拚,不是完全吹出來的。

……

皮亞塔感覺到,就是這麽一直僵持下去,卻是沒什麽必要,於是給了天風一個眼神。

又幾乎是同時,天風和皮亞塔的雙掌都收了起來。

天風感覺,兩人還算是心有靈犀,大概都是強悍的高手的緣故,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能說明好多問題。

皮亞塔得意的望著天風:“嗯,我承認你的內力卻是在我之上,真是很難得,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裏除了分列斯特那個該死的家夥,還有誰的內力能夠在我之上。”

“我想我們有必要去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辦了。”天風得意地坐到了椅子上。

這個時候,皮亞塔還是站著的。安惠看到天風不等爸爸給他讓座就主動坐了下去很不成體統,於是衝到了天風的麵前,厲聲道:“扒了**,你給我站起來,難道你沒看到我尊貴的爸爸還站在那裏麽?”

皮亞塔趕緊上前製止了女兒,而後也坐了下來:“今後扒了**就是我皮亞塔尊貴的門客了,這裏就是他的家,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天風聽了皮亞塔的話,暗暗發笑,好一個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幹的女兒可以麽?

“哦,尊貴的皮亞塔,您覺得我怎麽幫您才合適呢?”天風對皮亞塔稍微尊重了些,以免惹惱了皮亞塔這個愛麵子的家夥,節外生枝。

“若是想阻止分列斯特與我競爭魔法公會的首席,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把他除掉。”皮亞塔很肯定道。

“這個是當然了,關鍵是我怎麽樣才能把他除掉呢?”天風笑道。

皮亞塔思量了一會兒道:“憑直覺,我感覺你的內力和分列斯特不相上下,若是硬碰硬,分列斯特的幫凶也出手了,你必死無疑,最合適的辦法就是你潛入分列斯特的法師塔中,找機會幹掉他!”

“我也是這麽想的!”天風笑道。

安惠很快就覺得不妥,笑道:“爸爸,您隨我來,我有話對您說,一個關於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天風暗笑,什麽啊,還你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分明就是關於我的嘛,看來魔法族裏的人考慮問題和說話的角度還真有點不同,有點像地球上的西方人,總之有那麽點傻,聽起來是的。

……

安惠把皮亞塔拉到了自己的臥室,那神秘的樣子,搞得一點父女的味道都沒有了,更像是個**的男女。

皮亞塔吃驚地望著安惠:“女兒啊,你又想到了什麽。你這麽做會讓扒了**懷疑我們的!”

安惠無奈道:“若是扒了**到了分列斯特家族,忽然占到了他們的一麵,我們該怎麽辦?”

皮亞塔猛地一驚,她感覺到女兒的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剛才他是被想除掉分列斯特的衝動衝昏了頭腦,現在想起來,讓扒了**進入分列斯特家族卻是有點不合適。

“那按女兒的意思,我們該怎麽辦呢?”皮亞塔道。

“這個……我目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如就先用黃金珠寶把扒了**穩住,待我們了解了他的本性再說?”安惠道。

皮亞塔大笑起來:“如果黃金珠寶能夠讓一個人對我們絕對忠誠一切事情都好辦了,可問題的關鍵並不是這樣,我們有黃金珠寶,分列斯特家族也同樣有啊,而且比我們一點都不少,為了得到魔法公會首席的位置,我想分列斯特那個該死的東西也是舍得出血的!”

“那就不好辦了,當初真不該向扒了**透漏我們家族的秘密,我當時是看到爸爸著急才……”

皮亞塔打斷了女兒:“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要我說你當時就不該把扒了**帶回來!”

話到了這裏,皮亞塔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到底是怎麽碰到扒了**的,快告訴爸爸!”

安惠把碰到天風的整個過程詳細的告訴了皮亞塔,皮亞塔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麽關於天風的疑點。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感覺扒了**不該是分列斯特家族派過來的臥底。”皮亞塔道。

……

天風獨自一個呆在會客廳裏,居然有了一種孤獨寂寞的感覺,也不知道皮亞塔和安惠在搞什麽鬼,總不會是翻滾到**去了吧!連倫理都拋到天上去了。

在天風看來,魔法族裏的這些怪物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的。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皮亞塔和安惠終於出現了,快步到了天風的身邊。

皮亞塔很豪放的笑了笑:“扒了**,雖然你到分列斯特家族去能夠給我們滅掉分列斯特提供很大的幫助,但是,我的女兒有點舍不得你啊!她已經愛上你了。”皮亞塔扭頭瞟了一眼安惠:“你有什麽話就和天風說吧!既然是愛一個人,有什麽不敢承認的,扒了**又是那麽的優秀。”

皮亞塔說完那一長串,很快就從天風和安惠的視線裏消失了,估計是到了魔法公會。

天風冷冷地笑了幾聲,原來這對父女演起戲來還真是好玩。

“你和你的老爸商量了半天,就出了這麽一個餿主意?你們真是笑死我了。”天風斜了安惠一眼道。

安惠知道天風是個聰明人,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和爸爸的心思,但還是打算演下去,反正和自己成親對天風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

“我真的很愛你,隻是你一直是我的仆人,我無法開口,我對你的愛從我在大街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開始了。”安惠道。

“是麽?我我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愛你,壓根兒就沒有要娶你的心,你滿意麽?”天風冷笑一聲,惡狠狠道。

安惠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看來,她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優秀,而且皮亞塔家族在整個天玄大陸又是那麽的顯赫,天風完全沒有不接受她的理由啊!況且這個該死的男人平日裏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了對她曖昧有佳。

“你……你說的是真心的麽?你不會後悔麽?”安惠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天風。

“我有什麽好後悔的,我說的隻不過是真心話。”天風笑道。

安惠的口氣馬上變得嚴厲了起來:“那你口口聲聲說要幫助皮亞塔家族是為什麽?”

天風靈機一動道:“可以這麽說,我原來對你還有你的家族是有那麽點好感,不過你和你那個狗屁爸爸疑心太重。有句話不是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麽?”

安惠忽然又笑了,她這張臉這個時候簡直是成了六月天,來回變個不停,一**,一會多雲,一會就晴了。

“尊貴的扒了**,我對我和爸爸對你的懷疑深表歉意,但是我們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啊!我隻是在大街上撞到你的,你魔法那麽高強卻甘心做我的仆人,我和爸爸不得不懷疑你和分列斯特家族有著不可忽視的連帶關係,你到了我身邊是有目的的!”

“一派胡言,我和分列斯特家族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跟上了你隻是想換一種生活方式而已,很簡單,我執意要幫你的家族,也隻是出於道義,你們如果是不需要,我馬上就走!”

天風起身朝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