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堅皺眉道:“看來這小宛國主真的在這昆侖山裏,隻不過為何將這陵墓建在此處?這卻是甚為奇怪。而且這小宛國主的陵墓也太寒酸了一些。”

風冷情沉聲道:“這小宛國人丁寥落,最少的時候隻有一千多人,你想這一千多人的小宛國國王能夠建造什麽樣的陵墓?這個樣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鐵中堅皺了皺眉頭道:“這也說的是。”

雲高崖奇道:“隻是這小宛國主在此建造大墓,莫非還有別的用意?”

熊貓不解,睜大兩隻烏溜溜的眼睛望著雲高崖。

一直未曾說話的龍卷風忽然插口道:“也許這小宛國主在此的目的是為了看守這一棵丹樹。”這一句話說出,眾人心頭都是一震。風冷情心中飛速轉動:“這龍卷風說的好像有些道理。這裏乃是昆侖山的腹地,龍形朝向。此處若要建造陵墓,必定是大國國君,一國母後之類的人中至尊才可以當得起這般龍形虎藏的風水大穴。否則的話,勢必禍延子孫。

那小宛國主也許真的隻是為了看守這丹樹,才在此處建造這一座大墓。那些小宛國的左都尉,右都尉想必都是追隨這小宛國國主才來到此處。隻不過那些衛護遇到了何物,一一死在那冰層之上,這些事情倒是讓人索然無解。”

其餘諸人都是半信半疑。

鐵中堅轉到那墓碑之後,赫然發現這白玉墓碑後麵還有一些文字,當即招呼雲高崖道:“雲師兄,你快來看看這後麵寫的是什麽。”

雲高崖走到和田玉墓碑之後,眼睛順著墓碑上的字跡,從右至左,自上往下慢慢讀了一遍。臉上隨即露出古怪的神情。

鐵中堅奇道:“怎麽了,雲師兄。”

雲高崖沉吟不語。

熊貓著急道:“雲四叔,你快說,這墓碑上到底寫了一些什麽,你這都急死人了。”

雲高崖這才清了清喉嚨道:“這墓碑上所寫的和這位龍兄弟適才所推測的一模一樣。”

龍卷風沒有說話。

鐵中堅,水靈,風冷情都是不由自主的望了龍卷風一眼。

心中都是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這龍卷風在眾人的眼中越來越是神秘莫測。

風冷情心道:“這龍卷風莫非真的是那突厥王朝的後人?有著常人沒有的一種預知之力?可以推想到以前的種種事情?”

雲高崖繼續道:“這墓碑上的文字便是介紹這小宛國國主緣何在這瑤池之中冰洞之內建造此處大墓的原因所在。據說這小宛國每一代國主即位之時,都曾發過毒誓,死後必須要到這瑤池之地,看守這一棵丹樹。曆代國主莫不如此。至於這一道使命由誰傳下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熊貓奇道:“難道這一棵大樹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雲高崖緩緩道:“這棵丹樹俗稱不死之樹,據說能夠活上上萬年之久。而這丹樹上所結的朱果,常人吃了延年益壽,若被那修道之人得到,佐以其他物事,相互搭配,而後服用之後,凡人不死也不是傳說了。”

熊貓張大了嘴,呐呐道:“這朱果有這麽神奇?一會我也去摘幾顆放在行囊之中,留著以後慢慢吃。”

雲高崖嘿了一聲道:“這些當然隻是傳說罷了。這世間朱果有幾人可以看見?——這一次要不是咱們誤打誤撞闖進了那關著無角蟒的銅牢之中,從那銅牢上麵的山洞穿出,又哪裏會看到這丹樹,這朱果?”

鐵中堅沉吟道:“那灰衣人也許進到河道之中,看到前麵銅閘攔路,這便轉頭另謀進去之道。否則的話,咱們便會在這山穀裏遇到那灰衣人和金師伯了。”

風冷情點點頭道:“灰衣人和金師伯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定是從另外一條道進入的王陵。是以才沒和咱們狹路相逢。”

熊貓摸了摸鼻子道:“這昆侖山裏的這一座王陵究竟是誰的王陵?這墓碑上麵沒有什麽提示嗎?”

雲高崖沉聲道:“這件事情,這墓碑上麵倒是有所提及。”

熊貓著急道:“雲四叔,你快說說看。這墓碑上麵是怎麽說的。”

雲高崖道:“這墓碑上麵說這丹樹朱果乃是昔年西王母所種。這西王母卻非傳說,而是昔年統治西域的西夷部落的族長。昔年這一片茫茫西域盡都歸於這西王母所管。這西夷部落崇尚虎豹,以虎為神,以豹為尊。其下統轄三十六個部落。那三十六個部落後來自立為國。但是都遙遙接受這西夷部落的統轄。

西夷部落卻在一場大災難之中徹底消亡。而後不知所終。據說後來這西夷部落的女族長托夢給這小宛國國主,令其世代守候那丹樹朱果。而為何守護這丹樹朱果的原因卻是不為外人所知了。

那小宛國主起初不以為意。後來小宛國人相繼死亡,這小宛國主這才慌了。本來這小宛國便是人丁寥落。這一番大規模遭受瘟疫,死了差不多一半的國人。

小宛國主隻得依照那西夷部落的女族長之夢中囑托,傳命下去,自己的國人下一代子子孫孫盡皆聽奉號令,守護丹樹朱果。”

鐵中堅道:“原來如此。這裏看來真的是那西夷部落女族長的陵寢。傳說中西王母的陵墓了。”

熊貓眼中放光,道:“既然來到這裏,咱們也看看這西王母的陵墓是個什麽樣子。”

風冷情沉聲道:“恐怕咱們還是不要看見得好。”

熊貓愕然道:“為什麽?”

風冷情靜靜道:“怕隻怕咱們看到了這西王母的陵墓,就走不出這昆侖山了。”

這句話說的眾人都是麵麵相覷。

鐵中堅不禁心中暗自點頭,心道:“這風冷情來到這幽穀冰洞底下,還能保持如此冷靜,實屬難得。”

雲高崖指著那墓碑後麵的大墓道:“咱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再說?”

熊貓大聲道:“這個自然。咱們都已經來到這裏,焉能過門不入?那樣的話,豈不丟了咱們摸金校尉的威風?“

雲高崖嘿嘿一笑道:“賢侄兒,說的甚是。即是如此,那咱們這就進去看一看這小宛國的國主陵墓是一個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