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仙芝母?

眾人聞言都是一鄂。

這肉仙芝母的名字眾人都是第一次聽說。便連那閉目療傷的鐵中堅也睜開眼來。

風冷情篤自沉默不語。眼睛慢慢看過來。

雲高崖緩緩道:“這肉仙芝母長的如同人形,且隻能在龍穴的穴眼之上才存活。

這肉仙芝母取出之後,放在外麵便是無價之寶。據說隻要吃上一片肉仙芝母,便能百病消除。萬毒不侵。較之那屍丹更為難得。“

眾人聽得都是心中震撼,誰也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物事。

那雲高崖接著道:“這肉仙芝母還不僅僅如此,據說這肉仙芝母體內更是孕育了一株肉靈芝。此物更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隻要得到這肉靈芝,便是死了三天的人,隻要你的屍體未腐,生機尚存一絲,便能讓你起死回生,所謂活死人肉白骨,說的就是這肉靈芝。”

熊貓眼中一亮道:“雲四叔,你的意思是說,這肉仙芝母在這裏,那這裏便應該是那龍穴寶氣的所在之處。”

雲高崖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

熊貓慢慢道:“那是不是說這裏應該便是那西王母的陵寢主墓室所在。”

雲高崖點頭道:“舉一反三,不錯不錯。”

熊貓繼續道:“隻是咱們既然在這主墓室裏麵,那西王母的棺木呢?莫非咱們身處的這個所在便是那西王母的主墓室?”

雲高崖沉聲道:“不錯。如果按我所料的話,咱們此刻都在這西王母的棺木之中。”

熊貓,龍卷風,水靈心中都是掠過一絲寒意。三人心道:“此刻眾人都在那棺木之中,那豈不是和那老不死的西王母在一起?那西王母呢?又在哪裏?”

熊貓將這疑惑一一道出。雲高崖低頭望著那俯伏在地的肉仙芝母慢慢道:“那西王母就是這肉仙芝母。”

眾人都是一呆,熊貓詫異道:“不可能吧,這肉仙芝母怎麽會是西王母?”

雲高崖臉上神情凝重起來,慢慢道:“為什麽不可能?”

熊貓摸了摸鼻子,心道:“我怎麽知道為什麽不可能?”

雲高崖見熊貓不再說話,於是慢慢道:“貓兒,你知道這肉膜所在是什麽嗎?”

熊貓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什麽?四叔?”

雲高崖緩緩道:“這裏其實是一隻三眼太歲婁廢。”此言一出,熊貓,水靈都是臉上微微變色。眾人之前在那河道旁邊遇到過那一隻兩眼太歲青忽,被那青忽吃了凶惡無比的饕餮,可想而知那青忽有多麽厲害。後來一物克一物,那兩眼太歲青忽被數十隻屍蟾圍上,取了性命,眾人這才逃得一劫。此時聽這雲高崖所說,眾人乃是在這三眼太歲婁廢的體內。由不得熊貓和水靈不心驚膽顫。

雲高崖沉聲道:“此刻咱們倒不須擔心。這三眼太歲婁廢有一個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狀態。此刻這婁廢便是處在這假死的狀態之下,隻要咱們不觸動它的逆鱗,這三眼太歲婁廢輕易不會從這假死的狀態醒轉過來。”

水靈奇道:“那這三眼太歲婁廢的逆鱗之處是什麽?”

雲高崖指著頭頂眾人躍下來的那一層粉紅色的肉膜道:“這三眼太歲婁廢的逆鱗隻有三處,也就是這婁廢的三隻眼上。那一層肉膜是第一隻眼,另外那一口玉棺所在便是第二隻眼。這第二隻眼便被玉棺牢牢堵住。這第三隻眼麽,那便是這肉仙芝母了。”

水靈奇道:“雲前輩,你不是說這肉仙芝母乃是西王母所化嗎?”

雲高崖點點頭道:“不錯。這肉仙芝母正是西王母所化。其實,在那墓壁文字之下還有一行小字,那行字說的就是這西王母,也就是這西夷族的女族長為了謀求長生不老,特意找來肉仙芝母,臨終之時,乃命人將自己放入這三眼太歲婁廢體內,而後吞下那肉仙芝母,那肉仙芝母在西王母體內慢慢長大,而後破體而出。便寄居在這婁廢體內。這婁廢天生介於動物和植物之間,身上之肉永遠食之不盡。正好給那肉仙芝母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養分。否則的話那肉仙芝母在外麵沒有養分的情況之下,早就會因為食物匱乏而死掉了。”

那西王母正是因了這婁廢的這一特性,這才將自己的肉身葬於這婁廢體內。用這婁廢以養那肉仙芝母。你們看這肉仙芝母如此之大,定是已然長大成型,想必那肉仙芝母體內的肉靈芝也已長成。”

熊貓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才明白過來,雲高崖為何說這西王母就是這肉仙芝母,那肉仙芝母就是西王母。

雲高崖沉聲道:“那灰衣人挾持你外公來到此處,此刻看來應該不是為了那屍骸體內的陰丹,而是為了這肉仙芝母體內的肉靈芝而來。咱們就躲在這婁廢體內,待那灰衣人前來之後,便從兩側夾擊,將那灰衣人擒下。這灰衣人武功高超,咱們這一次下手務必要快,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熊貓,水靈都是點點頭。

龍卷風沒有說話。隻是默然不語。

那鐵中堅此刻傷勢未愈,篤自坐在地上運氣療傷,慢慢恢複體力。

風冷情站在一邊,也是神情漠然。

雲高崖沉聲道:“待得一會那灰衣人前來,還要風兄弟和這位龍卷風龍兄弟大施援手。”

龍卷風沒有說話。眼中閃爍,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風冷情微一遲疑,但還是點點頭。此刻在這風冷情的心中,隻想早些離開這裏,也許幫這雲高崖將他師傅救出,便可以悄然離去。——這一刻,風冷情隻想走得遠遠的,離開水靈。

雲高崖望了望鐵中堅,又望了望風冷情,心裏歎了口氣。

就在眾人俱都沉默無語,各自想著心事之際,忽聽這婁廢外麵傳來一陣極輕極輕的腳步聲。要不是這裏的幾個人都是久曆江湖的倒鬥高手,耳音敏銳之極,也不會可能隔著厚厚的婁廢身體聽到那極輕極輕的腳步聲。

雲高崖當即一揮手,招呼風冷情,熊貓,水靈走到那婁廢身體跟前,而後吹滅手中的火折子,將耳朵湊到那婁廢身體跟前,側耳傾聽。

這婁廢體內體外隔著一層約有半尺來厚的軀殼,隔著這一層軀殼,隻聽有三個人腳步聲慢慢走到這婁廢跟前,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腳步聲甚為沉重,熊貓和雲高崖聽著分外耳熟,心中一動,隨即想起這是金萬流的聲音。

二人心中都是極為高興。

熊貓心道:“外公沒事就好。”

雲高崖心道:“師尊還能健步如飛,可以想見身體倒是沒有大礙。恐怕隻是被那灰衣人點了穴道。受製於人。”

風冷情皺起眉頭,全身戒備。就等那灰衣人破開這婁廢的身體,自己好暗中伏擊於他。

跟著便聽外麵想起了那灰衣人的聲音道:“金老怪,現在來到這西王母的陵寢裏麵了,你看看這是不是傳說之中的婁廢?”

隻聽金萬流蒼老的聲音道:“這裏正是那婁廢。”

那灰衣人嘿嘿一笑道:“這裏既然是那婁廢,那西王母體內的肉仙芝母是不是就在這裏?”

金萬流歎了口氣,緩緩道:“那肉仙芝母隻是故老傳說,我又沒有親眼見過,我那裏知道這婁廢裏麵有沒有肉仙芝母?”

灰衣人還未說話,便聽得旁邊一個尖利的極其刺耳的聲音道:“龍老大。這金老怪要死不聽話的話,那不如讓兄弟我將他手筋腳筋俱都挑了,讓他變成一個廢人,省的他到處招搖。”

金萬流嘿然一聲,沒有說話。

那灰衣人哈哈一笑道:“葉老弟,這金老怪此刻周身大穴被點,豈不是跟廢人一樣?咱們倒不用將這老怪廢了,我隻要他給我倒二十年夜壺,我便原諒他。哈哈,”說罷,哈哈大笑。

那葉老弟聞聽此言,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這兩人笑聲極其狂妄,竟似全然不將這金萬流放在眼內。

躲在婁廢體內的熊貓等人氣的都是炸開了肺,眾人恨不得立時拔出兵器和那灰衣人還有那姓葉的決一死戰。

隻聽那姓葉的繼續道:“龍老大,你為什麽不讓我將那緊隨咱們身後的那幾個人一一殺掉?”

那灰衣人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道:“我雖然沒有看到那幾個人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那幾個人一定是這金老怪的徒子徒孫,咱們將這金老怪抓來到此,倒也不必做的太絕。”

那姓葉的嘖嘖連聲道:“龍老大,你是幾時有這慈悲心腸的了?這可讓小弟大感好奇啊。”

那灰衣人語聲一轉,歎了口氣,道:“我還想為我那兒子積一些陰德。”

那姓葉的更是奇怪道:“龍老大,你是幾時有的兒子?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難道你那兒子找到了嗎?”

那灰衣人一聲長歎道:“此時說來話長,待咱們取得那肉靈芝之後,到得外麵,我再跟你細細述說。”

那姓葉的道:“好。龍老大,我可是好些日子沒跟你把酒言歡了,這次咱們到得外麵,可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那灰衣人道:“這個自然。我一隻飛鴿傳信,兄弟便千裏迢迢的趕了過來,這一份情意做哥哥的怎麽能忘?無以為報,隻有異日多喝幾杯,聊表謝意了。”

那姓葉的哈哈一笑。

灰衣人似乎用力踢了那金萬流一腳道:“金老怪,你不是號稱摸金老祖嗎,這個婁廢你給我們打開來。”

隻聽金萬流沉聲道:“這婁廢的身體也不是什麽銅牆鐵壁,隻要用刀就能破開。”

那姓葉的笑道:“即是如此,那就看一看老大新得的那一把碎夢刀的厲害。”

灰衣人到了一聲好,跟著便聽得外麵傳來拔刀出鞘的聲音,跟著這婁廢身上一陣震動,一把雪亮的刀鋒從那婁廢身體之外刺了進來。

隻見那把刀在婁廢的身體上來回一轉,一條寬約一丈,長約兩丈的口子募地現了出來。跟著一點亮光隨即透入。

原來那灰衣人和那姓葉的都是手持火折子,站在外麵。

見這婁廢身上已然被打開一個大洞。那灰衣人不由分說,一把抓起金萬流,猛地向著這婁廢體內擲了進來。

婁廢體內黑漆漆的一片。雲高崖,熊貓,水靈等人都站在那洞口兩側的黑暗之中。此時眼見那金萬流被灰衣人擲了進來。站在洞口兩側的四人不方便出手,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那金萬流飛進洞中,眼看便要落在地上。就在這時,黑暗之中,金萬流隻覺一條猶如巨蟒般的長鞭悄無聲息的撲了過來,一把卷住自己的腰間,將自己拉到一邊。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