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神色若是被皇上瞧了去,恐怕會多生事端,也不知月芯小姐是不是已經察覺到這些了。

“月芯姑娘此次前來太後的壽辰,可有準備禮物?”

陽天瑾有點兒尷尬的看著周遭一片喧嘩,而他和拾月芯所站的位置,明顯人有些少,為了不冷場,他不緊不慢的扯出了話題。

“禮物?”拾月芯不明所以的看著陽天瑾。

“糟了,小姐!翠梨忘了,翠梨忘記跟小姐說了,太後壽辰要獻上禮物以表心意的……這下要怎麽辦?太後娘娘要是生氣了,以後小姐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都是翠梨的錯,竟然會忘記這麽重要的事。”

翠梨手中握著錦帕,一臉惶恐的模樣看著拾月芯,尖細的牙齒咬住下唇,她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自家小姐了,剛剛小姐還救了她,結果她卻……她這回可算是害慘了小姐了,太後娘娘的壽辰,連禮物都不準備,那在滿朝文武和眾位妃嬪的麵前,都屬大不敬啊,是要被當場治罪的啊。

“沒有準備禮物嗎?沒事的,別擔心了,收下這個吧,月芯姑娘,母後會喜歡這個的。”

陽天瑾沒有一絲猶豫的看著自己手中捧著的錦盒,一臉溫柔的笑,嗓音依舊是拾月芯熟悉的溫潤,那樣溫潤的嗓音就像一股甘甜的泉一般,能夠甜澈她的整個心扉,這一刻,她看著陽天瑾,突然覺得,他和陽天羽,不止是一點不一樣,幾乎就不像是兄弟了,若是除去那一臉相似的長相以及陽這個姓氏,他們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有種形同陌路的感覺。

“月芯小姐,我們有救了!”

翠梨看著那個花紋漂亮的錦盒,從陽天瑾的手中接過錦盒,她笑的一臉驚喜,太好了,有了禮物的話,小姐就不會遭遇那些不幸的事了。

“那你怎麽辦?你打算空手……”拾月芯雖感激他臨時救場,拿自己準備好的禮物給她,幫她的忙,但是他自己呢?今天可是他母後的壽辰,到時所有人都送了賀禮,唯獨他,這個做兒子的,沒能送上賀禮,那麽,群臣妃嬪該如何想?

“月芯姑娘不必憂心,我自有辦法。”

陽天瑾自然明白拾月芯皺著眉頭心裏在想什麽,他依舊笑的一臉溫柔,看著她,那溫柔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的整個人都雕刻在她的眸子裏一般,拾月芯看著他,先前的那股眩暈感,再次向她突襲而來,她突地撲向陽天瑾所站的位置。

莫名的危險氣息被她察覺到時,她已經被陽天瑾給扶正了身子,陽天瑾看著她,一臉擔憂的神色,而站在陽天瑾身邊不遠處的,不是別人,正是陽天羽,今日,他身著一襲簡潔明了的金黃色對襟窄袖長衫,金冠束發,麵顏俊俏,隻可惜,再多的耀眼都遮不住他此刻麵對拾月芯,那目露凶光的神情,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他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君,她對一個丫環都可付諸微笑,麵對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更是願意投懷送抱,為何唯獨麵對他,不論他對她多好,她始終如視無物,對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他何時虧待過她,他此生從未對一個女人付諸如此,可是這個女人……偏偏不領他的情。

“月芯姑娘,你還好吧?要是身子不舒服,今日還是回去歇息,請太醫看看吧,母後那邊,我可以為你打聲招呼的。”

陽天瑾一臉擔憂的看著拾月芯,那溫柔又充滿憐惜的神情看在陽天羽的眼底,讓他的心上多添了一道屏障,才不過一會兒,她就和瑾這麽熟悉了嗎?真是諷刺,他整天圍著她轉悠,都不見她多看他一眼,她甚至說過,她討厭他。

“天瑾!她是朕的女人,何時需要你來插手?”陽天羽許是心中的怒火積壓的太多了,他的聲音雖然盡量壓低了不少,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那股怒氣,卻還是被陽天瑾給察覺到了,他們兄弟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他發怒了,他又怎麽會察覺不出來呢?

是為了月芯嗎?看樣子,皇兄這次是認真的。

“皇兄,是臣弟逾規越矩了,抱歉,我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見月芯姑娘神色有些不好,出言關心一下,畢竟,她很快就能正式成為皇兄你的妃子了。”

為了不讓月芯被陽天羽誤會,陽天瑾主動說出了一個即將兌現的事實,一個他自己不願意去麵對的事實,一開始他便知道,她會成為他皇兄的女人,可他還是不自覺的被她吸引,想要靠近,更想,安靜的守護,哪怕隻是以這樣讓他心痛的身份來守護,他也覺得……還好。

“母後許久不曾見你,你近來有空,便多陪陪母後吧,她對你甚是想念啊。”

陽天羽那雙淩厲的眸子掃過一臉淡然的拾月芯,再看看離她很近的陽天瑾,心中莫名的湧起一團怒火,她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他陽天羽的女人,怎麽能當著他的麵,對著他的弟弟投懷送抱?

“皇兄說的是,我這就去給母後請安賠不是。”陽天瑾一向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皇兄言聽計從,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待到陽天瑾走後,陽天羽立即便將翠梨給扔在了原地,拽著拾月芯的手腕便往附近隱秘的假山處走去,他想知道,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得到這個女人的心,以至於讓他麵對自己的付出時,不覺得那麽狼狽,想他一國之君,竟會因為一個女人,剛剛那樣對待自己的弟弟,想想他都覺得不可思議,陽天瑾可是他最親近的弟弟,他的親人。

拾月芯由於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此刻的陽天羽,心裏頭到底在想些什麽,她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掌,甚至一再掙脫他的擁抱,她怒氣衝衝的看著他,覺得他不可理喻。

他是一國之君,他要什麽沒有,何苦這麽為難她一個失去記憶,一無所有的小女子?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嗎?拾月芯。”

陽天羽是很少全名還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的,拾月芯一臉莫名的看著他,莫非他指的是,太後娘娘壽辰需要準備的禮物,這件事?

“回答朕,你和天瑾之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偏生會戀上這樣一個女子,不願為他屈服,不願為他委屈,不願接受他的愛慕,卻願意為他中毒,為他奮不顧身,一切的一切係數下來,他都有點兒不明白拾月芯和自己的相遇,究竟為何了,是命運嗎?

“同病相憐的知己罷了。”

拾月芯淡淡

的說著,原來他拽她出來就是想問這個,抬眼望了一眼天空,漆黑的夜空中隱隱帶著月光的灼亮,她抬手去觸碰那光,微微閉上雙眸,她再睜開雙眼時,眼睛突然有點兒濕潤起來了,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記憶,離開這華麗的金絲籠呢?

“知己?同病相憐?拾月芯,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有了朕的寵愛還不夠嗎?朕對你還不夠包容不夠好嗎?你究竟想要朕怎麽做?”

陽天羽隻要一想到她撲倒在陽天瑾的懷抱裏,他就怒不可解,恨不得當場將她給吃掉,以此來標明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才是她拾月芯此生的唯一。

有時候他覺得拾月芯真的很貪心,有他這樣優秀的男人圍著她團團轉,對她好,還不夠嗎?為什麽還要招惹其他男人呢?最讓他不能容忍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淩王陽天瑾。

“皇上真的想知道我想要你怎麽做?”

她不在乎他如何說她,可是不知怎麽的,當她聽到水性楊花這個詞時,她的心口還是忍耐不住的開始灼熱,然後慢慢的,一點點的發疼,他是覺得,剛剛她撲倒在了陽天瑾懷裏,是她在勾引他的弟弟嗎?

“自然如此。”陽天羽黑著一張臉說著,神色難看的厲害,心緒亂極了,也因此,他忽略了拾月芯此刻臉上不自然的慘白色,他隻當她那是被他看穿了心思,在心虛。

“當真?”

“當真。”

“陽天羽,給我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空間,等我恢複了記憶,就放我走,不受叨擾,陽天羽,你做得到嗎?”

拾月芯自嘲的笑了一下,看著陽天羽,那張臉上的笑容一刹那被收縮的完美,隻剩下淡然的情緒,看不見任何一絲笑意,也不見任何一絲難過或悲傷。

他上次不信她,罷了,這次……懷疑她,認定她勾引陽天瑾,他確定,他真的愛她嗎?不是狩獵遊戲嗎?撲捉到了獵物,就不顧其死活的遊戲嗎?

“拾月芯,你是朕認定的女人,要朕放你走,除非朕死!你聽清楚了!”

陽天羽寬厚的手掌再次拽住她的手腕,纖細的手腕被他扣在手掌心裏,讓他有種微妙的溫馨感,但是一想到這雙手和他親愛的弟弟觸碰過,他就耐不住的想要毀掉……隻是,這是他最珍惜的,真的要這麽毀掉嗎?他猶豫了,他不能,更加做不到。

因為他,她是他遇見過的,性格怪異的女子,他愛著她。

“陽天羽,你何必如此,世上女子那麽多,若是論外貌,傾國傾城之貌的,若是你想尋,也不是尋不到不是?若是論性子,月芯生性惡劣冷淡,實在不適久居宮中,與你作伴,更會時常惹你生氣,不論如何理論,我這樣的女子,都不適合你,陽天羽,你何苦這樣對待自己?何苦如此?”

他難道不明白嗎?她現在沒有恢複記憶,所以生死無所畏懼,可她若是有了他這個牽掛,她以後……的人生,也許就會不一樣了,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是帝王,他做不到這樣,所以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她不會妥協,他也不會讓步。

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拾月芯眉頭微皺,一雙漂亮的眸子裏閃爍著的光芒暗淡失色,她被他望著,看著,那股眩暈感,再次向她襲擊而來,她真的……中毒了。

都是拜他後宮中的女人所賜。

“朕想征服你的心,拾月芯。”

陽天羽許是覺得自己剛剛對她有點兒太粗暴了,他鬆開她的手腕,看著她手腕上的鐵青色,心上有些內疚,低頭耐不住的想要親吻於她,他憐愛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正當他想要低頭擒住她的唇時,她卻伸手將他一把推開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

這讓他的心隱隱有些刺痛,她就這麽討厭他嗎?擁抱會掙紮,親吻會抗拒,為什麽?

“你無法征服我的心,陽天羽,放棄吧,這樣的遊戲,讓人厭倦。”

拾月芯壓抑著自己內心裏的那股子刺痛感,嘴角噙著幾絲笑意,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軟弱,她在陽天羽麵前,幾乎一直是在隱忍,隱忍那股怪異的眩暈感。

“遊戲?你說這是遊戲?朕是用真心待你的,拾月芯,你難道一點兒都感覺不到朕對你與對其他人有什麽不同嗎?”

聽到拾月芯的解釋時,陽天羽的心裏愈加氣憤了,她從來就不信他?

“那又如何?和我何幹,我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隻要記憶恢複了,我便會離開,這一切,就是如此簡單。”

“拾月芯!你為什麽不相信朕?”

“還記得上次的事嗎?那時候,你可曾相信過我?”胸口的痛像是連綿不絕的波**一樣,一次次的擊打著她的身體,讓她覺察到那陣隱隱作痛的刺痛感,像是心口的那顆髒器被針穿線連在一起了一樣,她的心口鈍重的痛著,厲害非常。

“你怨朕?”

陽天羽有些驚喜,怨恨的話,至少說明,她心裏還是有他的位置的,不是嗎?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帝君做的好狼狽,有這樣一天,他竟然會這樣狼狽的追著一個女子,窮盡自己的心思。

“不是怨,隻是教你看清自己的心,你以為你愛上了我,其實你沒有。”

尖銳的指甲狠狠的紮進手心,她故作淡然的看著他說著,手心裏卻是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指甲刮痕,猩紅色的血液順著指甲落在地麵上時,陽天羽卻還在自說自話的背對著她,打算帶著她回到宴會上。

“夠了!今日是母後的壽辰,此事明日再說吧。”

“拾月芯,待會兒你在母後麵前表現最好乖點兒,她看不慣女子太過淡泊高傲。”

“月芯……月芯!你怎麽了?月芯!”

就這樣,一句一句,都不曾等到拾月芯的答複,他回頭看到她時,她正臉色慘白的倒在冰冷的地麵上,嘴角邊溢著紫色的血,那血像朵綻放的曼陀羅,開在他的眼底,觸目驚心,讓他感到恐懼,心驚肉跳。

他蹲身擁抱起她往太醫院的方向跑去,看到她手心裏的指甲刮痕時,他才開始回憶到剛剛她的每一次不對勁,陽天瑾說的是實話,沒有對他說謊,她確實是頭暈才不小心撲倒在他的懷抱裏的,她剛剛為什麽不跟他解釋呢?

“拾月芯,不要睡,朕以帝君的身份命令你,你

不能出事,拾月芯!”

“傻女人,你剛剛為什麽不跟朕解釋,你要是一早便告訴朕你是身體不適才……朕也不至於這麽待你啊!”

“你……不信我,說了……沒用。”

拾月芯艱難的吐著字眼兒,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震裂,快要一點點的碎掉了一樣,那股刺痛讓她被陽天羽擁抱在懷中,感到難過。

那個李修媛,到底給她下了什麽毒?為何……為何她會感到恐懼,又覺得熟悉,到底為什麽?

“她還是沒醒嗎?”

“皇上,你來了啊,月芯小姐她,她一定會醒的,皇上。”

“是,皇上。”

翠梨恭送陽天羽出去之後,回到拾月芯的床榻邊時,她看著拾月芯一臉蒼白的模樣,眼睛止不住的就開始紅了,這都快三天了,自打那天小姐中毒昏迷之後,皇上從她的口中得知了事情跟李修媛有關係,就將她打入天牢了,而那天太後娘娘的壽辰,皇上自然也成為了除拾月芯以外的唯一的缺席者。

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說了,拾月芯中的毒,乃是錦瑟族人專用的毒,皇上懷疑李修媛和錦瑟族有關係,自然也沒把她就地處死,打算等她家小姐醒過來之後,再做定奪。

“小姐,你快點醒過來吧,你知道嗎?翠梨好害怕,害怕你一直這樣不理我。”

“沒事的,不哭了,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啊——小姐,翠梨好想在自己哭的時候再聽你這樣對我說話,小姐,快點醒過來吧。”

“小姐,王爺和皇上都來看過你了,特別是皇上,每天都來,隻要忙完了朝政,不管多晚,皇上都會趕來照顧你,你快點醒過來吧,翠梨真的很擔心你!”

翠梨伸手用錦帕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痕,眼淚一滴一滴的打在拾月芯的手心裏時,拾月芯的手指動了一下,翠梨愣愣的看著月芯微微顫抖著的手指頭,一臉的驚喜。

“小姐,小姐,你要醒了是嗎?小懿子,快去通知皇上,小姐要醒了,我家小姐要醒了!”

翠梨朝門外守著的太監叫喊著,門外的太監應答著她的話,立馬就通傳去了,而當翠梨回過頭時,拾月芯整個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她的神色依舊似同白紙一般蒼白,她的身子骨看起來脆弱的很,翠梨憂心忡忡的看著她,打算上前去攙扶她時,卻見到拾月芯整個人正在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找著什麽東西。

“不!到底忘記了什麽?明明可以恢複記憶的,到底忘記了什麽,我剛剛有那麽一瞬間,明明就想起了什麽的,可是……好像又忘記了,翠梨,怎麽辦?”

拾月芯沙啞的嗓音朝翠梨尖叫著,翠梨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拾月芯,不禁有些楞然,她家小姐,這是怎麽了?恢複記憶之後,醒過來的時候,又忘記了,是這個意思嗎?

“小姐,還會再醒過來的,你別這樣,翠梨害怕,小姐,皇上馬上就會來看你了,你冷靜點,躺回床榻上去,別讓自己的身子骨著涼了好嗎?”

翠梨擔憂的看著拾月芯,小心翼翼的引導著她去床榻上好好歇息。

“翠梨,我冷,有更多的被子嗎?好冷,好冷,冬天到了嗎?”

拾月芯的情緒似乎慢慢的緩和下來了,不似剛剛那樣瘋狂,她一步一步,試探著走向床榻的位置,伸手揉搓著自己的手臂,她的唇色漸漸開始發紫。

“小姐,現在還不到冬天,不冷的,小姐,你別嚇我啊。”

翠梨被嚇得渾身冷汗,她一邊去拿新的被褥出來,找到之後,拾月芯整個人已經戰戰兢兢的躺回了床榻上了,她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包裹的緊緊的,翠梨走近她時,看著她那副柔軟的模樣,不禁心疼起她來了,她家小姐往日裏都是淡然的模樣,哪裏會出現這樣的表情,難道那天小姐除了中毒,還經曆了什麽其他的事嗎?

“月芯,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朕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太醫院的那群老家夥還算沒白養活,你又回到朕的身邊了,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陽天羽一臉驚喜的模樣看著拾月芯,他快步走向她的床前,靠近她時,見著她的唇色發紫,**多了許多被褥,他這才想起那群老太醫的話,這毒……還沒解,隻是暫時用藥物壓製,不足以威脅她的性命,他得救她……

“翠梨,好冷,還是好冷,冬天一定是來了,我好怕,我討厭冬天,冷死了。”

拾月芯唇色發紫的抱怨著,那抱怨的話裏竟然聽的翠梨和陽天羽一陣心酸,是因為那個藥的副作用,所以她才會暫時保持這副心態,對他們毫無防備嗎?

“月芯,朕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的,別害怕,有我在,我是陽天羽啊,除了你,這宮裏,再沒有人敢這麽直呼朕的名諱了,月芯,別怕,我在的。”

拾月芯沒有回答他的話,她被他擁抱在懷裏,莫名的覺得心安,她的雙手死死的擁抱住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她的表情有點兒惶恐,又有點兒不安。

“翠梨,你去太醫院給朕將張太醫請過來,朕要知道,月芯體內的毒性壓製的怎麽樣了。”

“是,皇上。”翠梨驚喜的說著,一臉的雀躍,抬腳便往太醫院的方向走去,腳步都加快了少許,若是宮中允許奔跑,她現在就跑起來了。

“皇上,奴才鬥膽問一句,皇上為何隻請張太醫?”陽天羽身邊的老太監疑惑的問他。

“他從不與朕說謊,二十多年來,從來不。”

中毒一事,定有蹊蹺,他們那群太醫院的人,還當真以為他是傻子,堂堂帝君,怎麽可能就被他們三言兩語給忽悠了,他隻是在等著誰露狐狸尾巴。

“皇上英明。”老太監畢恭畢敬的說著。

月芯,你要快點醒過來,朕要讓你親眼看見,那些傷害你的人,都會得到什麽樣的下場,朕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月芯,朕會讓你親眼看到,朕對你的那份真心。”

翠梨去請太醫了,陽天羽小心翼翼的對著緊緊擁抱住自己的拾月芯說著,那雙淩厲的眸子裏沉澱著的是滿滿的溫柔。

“月芯,若是你能退上一步,朕又怎會與你弄的如此狼狽?”

陽天羽輕聲歎氣,懷中的女子不知何時,竟然再次昏睡過去了,隻是這次,她睡的安穩,臉色不再蒼白,整個人恍然看起來也多出了幾絲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