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殺機還是軟弱的在自己麵前求情?

蘭妃淒冷的一笑,起身,步履不穩的走到大殿門口,和岑軒所發生的事情就彷如昨日,“本宮從小生性膽小懦弱,說得好聽一點與世無爭,說得不好聽的就是懦弱怕事。自進宮以來,也從不在那些嬪妃麵前爭寵。本宮很清楚在這宮內明哲保身的唯一法則就是平平淡淡的躲起來。但是本宮沒有想到會遇到岑軒,更加沒想到和岑軒會有這段感情。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情為何物,更加明白情之所鍾無怨無悔。”

“所以…….岑軒會三番四處舍身保護陽天羽也是因為你。”拾月芯也是猜測,岑軒倘若真心愛著蘭妃,勢必會保護蘭妃的夫君,也就是陽天羽。

蘭妃苦笑,她回首之時,一滴眼淚自眼尾滑落,“本宮倒是希望他從未出手,每次當他跟皇上出征,本宮的心就好像被千金重石壓住,好怕好怕有一天他會突然死在沙場上,這不是本宮想要的,不是。”

“你這麽做很危險。”拾月芯臉上終於有了感情變化,是同情,她皺眉,“一旦陽天羽發現你們之間的關係,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你糊塗也就罷了,難道岑軒沒有為你著想嗎?”

“不是的!”蘭妃拿出身上的絲帕,輕輕擦掉臉上的淚痕才重新坐到拾月芯身邊,“他有想過帶本宮走,就在他得知會被晉升為禁軍都督的前一天,試圖帶本宮離開,可是……”

“可是你拒絕了,是嗎?”如果不是如此,她怎麽會還在宮內,現在還懷上了陽天羽的龍種。

蘭妃點頭,一雙飽含擔憂的美眸望向了拾月芯。

拾月芯淡笑,“你就不怕我把你這件事情告訴陽天羽?”

“你不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姑娘, 如果你真是一個那樣的女子,也不會屢次拒絕皇上。如果你存心要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現在你也不會出現在本宮的宮內。”

“很好!那你想我做什麽?”拾月芯不覺得她是膽小懦弱的女人,至少現在她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和判斷。

蘭妃驚喜的笑了起來,“月芯姑娘,幫我們保守秘密,可以嗎?”

“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你們的事情會敗露,到時你打算怎麽辦?”拾月芯冷靜的分析,“你現在懷有陽天羽的孩子,你希望陽天羽把你們母子都殺死嗎?”

“太後會保住孩子,至於我,會和岑選同生共死。”

聞言,拾月芯不由得佩服起這個女人。她麵對愛情非常勇敢,勇敢到很多人都及不上她千分之一。

“好,我答應你。”拾月芯點頭之後起身,“時間也不早了, 我要回無煙閣了。你可以放心,今日的事情我當做從未看到,你和岑軒都可以放心,告辭。”

說完,她不給蘭妃任何說話的機會,立即離開了大殿。

蘭妃沒有送行,在她離開大殿的時候,琴聲再度揚起。此刻的琴聲沒有剛才的悲涼憂傷,多了幾分喜悅。

看到小姐從大殿走出,翆梨立即上前,她焦急的問道:“小姐,沒事兒吧!剛才蘭妃在大殿之內對您說了什麽話?”

“走吧!”拾月芯什麽都沒說,隻是讓翆梨跟著自己離開這裏。

一路上翆梨都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回到無煙閣之時她終於忍不住追問小姐,“小姐,究竟蘭妃叫您過去所謂何事?是為了白天發生的事情嗎?”

拾月芯臉色一沉,便將她拉至自己的房間之內,“鎖上房門。”

“哦!”不知小姐為何這麽緊張,但是她卻按照小姐所說的去做,鎖上房門之後,她才舉步走到小姐麵前,“月芯小姐,您把我拉倒房間來做什麽?”

“翆梨,為什麽你這麽莽撞?”她起身,話語之間充滿了斥責之意,“你在皇宮之內的時間不短,你怎麽不明白隔牆有耳這句話。在這裏沒說一句話,沒走一步路都要步步為營,你卻一點都不謹慎,隨口亂說。”

“我…….”翆梨終於明白小姐為何動氣,是剛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小姐,您怪翆梨剛才說起白天的事情?”

“這件事情以後不準再提及,一次都不可以。”這是命令。

翆梨皺眉,難道真的給自己才對了,這次蘭妃請小姐過去是為了這事兒?

“小姐,您老實告訴翆梨,這次蘭妃讓人請您過去,是不是談這事兒?蘭妃怎麽說?”

“蘭妃承認了。”拾月芯當她是心腹,也知道她不會背叛自己,否則絕不告訴她此事,“她隻是宮裏一個悲慘的女人,沒有權利追求幸福,隻能和心愛的男人偶爾碰麵。”

“那蘭妃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不是皇上 的嗎?”翆梨忽然想起這事兒,驚愕的大叫了起來。

拾月芯忽地抬手,捏住了翆梨的手臂,“翆梨,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我已經說過,不許你再談論此事,也不許你在我的地方胡言亂語,你倒好,現在越來越離譜!蘭妃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是別人的,陽天羽的孩子就是陽天羽的,這種事情不許你再亂說,否則給我離開無煙閣。”

翆梨立即用另一手捂住小嘴,一聲都不敢吭。她明白小姐這次是動怒了,也怪自己在小姐麵前胡言亂語,這是殺頭的事情,怎麽能胡亂猜測呢?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看到她終於知道事態嚴重的樣子,拾月芯才鬆開手。轉身,扔下這句話,她便走到床邊,準備入睡。

翆梨嘟了嘟小嘴,隨機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翌日 清晨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拾月芯睡得正熟,門外傳來了急切敲門之聲。

拾月芯被這陣敲門聲吵醒,她起身,敲了敲門口,才掀開被褥下床打開房門。竟然瞧見翆梨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一臉的驚慌失措。

“小姐,快逃。”

“什麽?快逃?”或許是剛醒來,拾月芯完全聽不明白翆梨口中所說的話,“什麽快逃?翆梨,你說清楚一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姐,您別管了。快逃就對了!”

她一把拽著小姐的手臂,連衣服都來不及為小姐帶,就直接將小姐拉出房間。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細說,先逃走才能查出事情真相。

拾月芯被她莫名其妙的拉出房間,被她莫名其妙拽著逃走,這讓拾月芯非常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需要走得這麽著急。

“翆梨,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否則我是不可能跟你一起走。

”忽然,拾月芯停下腳步,犀利的眼底不容許有一絲欺騙。

翆梨想要拉走小姐,可是小姐死活不走,她不得不解釋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小姐,快逃走吧!皇後派人前來抓人,說您昨日去了蘭妃寢宮之後,蘭妃就被人殺死。現在證據都指明是你,所以皇後派人來抓您。”

“蘭妃死了?”這個消息令她震驚,“什麽證據能證明事情是我所做?”

“我也不知道。”翆梨搖頭,“小姐,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別再耽擱時間了。”

“不行,我不會走的。我不喜歡被人陷害,背負罪名的感覺。”拾月芯決不讓自己莫名其妙被人陷害,陷害自己的人就是希望自己聞風而逃,然後永遠背負這個殺人的罪名,不是嗎?

就在此刻,一群侍衛來到她們麵前,為首的侍衛長嚴肅的說道:“今日誰也別想跑,皇後娘娘有旨,將拾月芯打入天牢,等到事情查出真相再另行處置。”

什麽?

“不,你們不能帶月芯小姐,昨天我跟小姐一起去的小姐有沒有殺人我很清楚,絕對不是小姐,不是小姐。”

小姐要被侍衛帶走,立即上前擋在小姐麵前,不讓任何人動小姐半分。

侍衛長眉頭一皺,原來她也有份,“既然你也去了蘭妃寢宮,那你也逃脫不了關係。好,一起關進天牢,等待皇後處置。”

翆梨臉色大變,她回頭看向小姐,心中驚恐萬分。自己真是魯莽,為什麽?為什麽每次自己都是這麽魯莽,如果自己能不這麽魯莽, 就可以去找皇上幫忙,皇上這麽愛小姐,皇上得知此事一定不會讓小姐出事。

“不要怕,我們一定會沒事的。”拾月芯握著翆梨的小手跟著這幫侍衛前去天牢。

翆梨深吸一口氣,小姐不怕,翆梨也不應怕。一切都聽小姐的,小姐說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

而另一方麵,淩王陽天瑾接到消息之後立即趕往禦書房。此刻陽天羽仍然將他自己關在禦書房,誰也不允許進。連太後派來的人也被他擋在門外,陽天瑾當然也不會例外。

“王爺,您還是請回吧!”站在外麵的太監攔住了陽天瑾的去路,連一隻蒼蠅都不讓飛進去,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呢?

陽天瑾臉色一沉,一把擰起了太監的領口,“讓本王進去,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要見皇上,如果耽誤了大事,怕你擔當不起。”

“王爺,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奴才了。皇上下了命令,如果有人膽敢闖入,死的人不僅僅是闖入者,連我們這些當值的太監侍衛都要一同喪命。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氣,脾氣一上來,誰也阻止不了。”

“滾開!” 好話說盡,他們死也不讓路,陽天瑾隻好動手。

他怒氣上湧之際,一腳狠狠的踢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太監,那些侍衛當然知道淩王和皇上之間的關係,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在陽天瑾踢開那不知死活的太監之後,就順利的闖進了禦書房。

以走進禦書房,他驚愕的瞧見滿地的酒瓶, 而身為一國之君的陽天羽竟然躺在地上,狼狽不堪。頭發淩亂不說,臉上滿是胡渣,平時的英偉之氣,王者風範全都**然無存。

“皇上,你醒醒。出事了,拾月芯出事。”他立即上前,將地上躺著的皇兄拉了起來。、

陽天羽早已喝的爛醉如泥,怎麽能聽得到他現在說什麽。隻是醉醺醺的不知道在說什麽,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跟平時的陽天羽簡直判若兩人。

陽天瑾一看這樣不行,立即將皇上放在了椅子上,然後走出禦書房,吩咐外麵的太監,“去,給皇上打一盆熱水過來。還有,讓禦膳房準備一碗醒酒湯,立即送過來。”

“是是是,奴才立即去做!”

吩咐完這兩件事情,他才再度回到禦書房。

沒多久熱水送過來,陽天瑾親自服侍皇兄洗臉。喝了這麽多的烈酒,不清醒清醒很難把酒氣去除。

“皇上,感覺如何了?現在還好嗎?”

可能是奏效了,陽天羽是清醒了不少,至少知道頭痛欲裂是什麽感覺。他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痛疼不已,“朕的頭…….”

“皇上,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皇弟?你怎麽會在這裏?”陽天羽迷迷糊糊之間好像瞧見了皇弟天瑾,“朕宣召你過來的嗎?”

“皇上,沒工夫說這些了,我隻是想要告訴您一件事情。拾月芯被送到天牢了,現在隻有你可以救拾月芯。”

什麽?

陽天羽霍地起身,但一起身那種強烈的暈眩之感就侵襲而來,讓他再次跌坐在椅子上。

陽天瑾見皇兄險些暈厥,立即扶住皇兄,心中焦慮不安,心係被關入天牢的拾月芯,“皇兄,你感覺如何?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瞧瞧?”

聞言,陽天羽要擺手。之後才抬首,但是緊皺眉心的模樣,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他此刻的不適。

“走,去天牢瞧瞧。朕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朕的女人。”

“皇兄,小心點。臣弟扶著你!”說完,陽天瑾立即將皇兄扶起。

就在陽天瑾扶著陽天羽起身之時,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名宮女,手裏還端著從禦膳房那邊端來的醒酒湯。

“皇上,醒酒湯。”宮女屈膝半跪,將托盤送到陽天羽的麵前。

陽天羽心係拾月芯的安危,怎麽還吃得下什麽醒酒湯。他臉色一沉,“滾開!耽誤朕辦緊要的事情,朕一定要你死無全屍。”

“皇兄,醒酒湯可以幫助皇上。”陽天瑾立即將醒酒湯端起,送到皇兄麵前,“為了拾月芯,喝醒酒湯。”

陽天羽看著皇弟如墨般漆黑的眸子,死目相對,他最終還是喝下了那晚醒酒湯。

天瑾和自己一樣,對拾月芯有不同尋常的關心。否則不可能三番四次在得知拾月芯發生危險之後,十萬火急的來找自己幫忙。

他很清楚,自己對拾月芯的感情。更加明白,自己是九五之尊,一國之君,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也隻有自己才能赦免拾月芯犯下的所有罪過。

一炷香的功夫,一群人伴隨著陽天羽兩兄弟浩浩****的來到了天牢。天牢潮濕,一走入天牢就傳來一股發黴惡臭的味道,並且在這氣味之內還夾雜著血腥之氣。

陽天瑾側頭瞧了皇兄一眼,才轉過頭吩咐身後的侍衛,“在這裏等著,沒有皇

上的命令,不管是誰都不許踏入天牢,違令者斬!”

“奴才明白!”退出之後,侍衛們都把守在天牢之外,不敢放任何人進入。

而這個時候,陽天瑾瞧見皇兄像是發瘋一般,每一間牢房發瘋的尋找。失望一次次的爬上皇兄的臉,看到皇兄如此癲狂的模樣,他忍不住心疼。

皇兄曾經是一個多麽孤傲,不將世事放在眼裏的人,可是現在卻為了一個拾月芯變成這個樣子,拾月芯啊拾月芯啊,你怎麽能辜負皇兄對你的深情厚愛?

終於,陽天羽找到拾月芯被關的牢房。他發狂的扯弄著鐵門上的鎖鏈,可是身上沒有任何兵器的他是無法將鐵鏈扯碎的。

“月芯,你怎麽樣了?”

拾月芯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她連抬眼都沒有,隻是靜靜的靠坐在牆壁。地上還有老鼠蟑螂跑來跑去,整件牢房都充斥著那種惡臭的氣味。

“皇上,您一定要救小姐出去,小姐是無辜的,小姐沒有殺蘭妃。”自從被抓入天牢之後,翆梨這個傻丫頭就一直在哭,一直在流淚。現在瞧見皇上,更是淚流不止,“皇上,您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陽天羽還沒來得急說話,陽天瑾就已經拿著鑰匙跑來,“皇兄,用這個吧!”

“快!”陽天羽咆哮的大吼一聲之後,推至一旁。

陽天瑾同他一樣,著急的想把小拾月芯救出,他立即拿起牢房的鑰匙,很快鐵鏈掉在地上,發出突兀的聲響。

陽天羽見牢門打開,立即衝進牢房,將麵無表情坐在地上的拾月芯抱了起來,“沒事吧!朕現在就帶你離開。”

“走開!”就在陽天羽要將她帶走之時,她卻再一次推開陽天羽,再一次拒絕陽天羽,“陽天羽,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事情?既然不知道,你來天牢做什麽?”

“什麽?”

“請你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每次見到你,就是我的災難。”她別過臉,臉上除了以往清冷的表情,再找不到別的表情。“不要再來天牢,就算你來,我也不會跟你走。”

“小姐,您是怎麽了?皇上是來救你的!”翆梨驚怕不已,她立即擦幹眼淚,跑到小姐麵前,拉著小姐的手臂驚叫起來,“現在沒人能夠救你了,宮裏那些女人都巴不得你死,你……”

“如果你害怕,就跟著陽天羽離開,我不願意,也不想有人給我陪葬。”

陪葬?

“誰敢讓你死?又有誰敢讓翆梨死?”忽然,陽天羽震怒咆哮的聲音響徹整間牢房,他雙手大力的握住拾月芯的雙肩,要她看著自己,“拾月芯,朕告訴你。你是沒辦法拜托朕的,別指望用這件事情來拜托朕,朕會把你從這該死的的天牢救出去,朕會查明真相,朕會還你一個清白。”

拾月芯的雙眸閃動了一下,清澈的眼底似乎有什麽飄過一般。但是很快,這種情緒就被冷漠所取代。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做什麽我阻止不了。但是我要做什麽你也無權幹涉,你和我之間隻能是現在的關係,你休想讓我接受你。”

陽天羽臉色一沉,暫不跟她追究此時,當務之急是要將她從天牢帶出,而不是跟她計較那些可以用時間改變的事情。

“翆梨,好好照顧你家主子。”忽的,陽天羽暗沉如深潭的目光落到翆梨害怕擔憂的臉上,“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家主子,明白嗎?”

忽然,陽天瑾走向前,將藏在腰間緞帶之中的一枚金牌交到翆梨的手中。翆梨,好好利用這枚金牌,見此金牌如見皇上,就算你們被關在天牢,也沒人敢你們怎麽樣。

翆梨忽的驚喜不已,她捂住了小嘴,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感謝淩王。目光落到金牌上的時候,看到金牌上繁複的圖案,如獲至寶。

有了這個東西,沒人敢傷害小姐了!、

陽天羽最後瞧了拾月芯一眼,便率先走出天牢。陽天瑾對著她們淡淡一笑,立即趕上前去。

“天瑾,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要在天牢把朕賜個你的金牌交給她們?”忽然,陽天羽在某一間牢房外停下腳步,深不可測的目光投向了陽天瑾的臉上。

陽天瑾笑了笑,果然瞞不住皇兄。“皇上,臣弟想過,如果拾月芯肯隨你離開天牢就用不著這塊金牌。如果拾月芯不願意離開,那這塊金牌就派上大用場了。至少再此期間,沒人敢動她們。皇上要能爭取時間,為拾月芯查明真相,討回一個公道。”

“你考慮很周詳,走吧!朕要回宮換一套衣服,再調查這件事情。”陽天羽收回視線,臉色格外的深沉。

陽天瑾看到皇兄現在這一身,的確該好好的搭理一番。否則讓那群奴才們看到,隻會貽笑大方。

而他們才疾步走出天牢,卻在天牢之外瞧見了一直等待陽天羽的皇後。她臉色焦急卻掩藏不住那身為皇後的高貴氣質。

“皇上!”皇後一瞧見陽天羽便上前行禮。

陽天羽瞧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突然溢出,“跟朕到禦書房, 朕有事要問你。”

皇後當然清楚皇上為什麽要自己跟著他去禦書房,八成兒是為了拾月芯那小蹄子的事情。現在整個皇宮,上至嬪妃,下至宮女太監,有誰不知道皇上對拾月芯用情至深。現如今拾月芯被關押在天牢,皇上怎麽會無動於衷?

她勾起了冷笑,不過在一瞬之間,冷笑變消失得無聲無息。

禦書房內,陽天羽換好了衣衫之後,坐在禦書房的書案之後,目光緊緊的鎖定著站在玉書房內的一國之母皇後。

“皇上,您這麽看著臣妾,臣妾有些不好意思了。”皇後抬首,眉宇之間透著女性的嬌羞之美,“不知道皇上讓臣妾到禦書房來,所謂何事?”

“因為什麽事情難道皇後不清楚嗎?”陽天羽勾起嘴角,臉上揚起了詭異的幅度,“那朕問皇後,為何皇後會出現在天牢之外,難道皇後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趕過去的嗎?”

“皇上!”皇後深知陽天羽的秉性,立即屈膝半跪,“拾月芯的確是犯了殺人的大罪,證據都證明是拾月芯殺了蘭妃。蘭妃的肚子裏還懷著您的骨血,就快要臨盆了,拾月芯也太心狠手辣了,假如不壓入大牢,整個後宮都會惶惶不安的。”

“惶惶不安?”啪的一聲!笑容斂去,陽天羽震怒的用大手重擊在書案之上,“誰敢為此事惶惶不安?誰有敢把這該死的的罪名扣在朕深愛的女人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