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起身親自去續茶水,背對陽天羽出門,臉上掛著殘忍的冷笑,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威脅到她的鳳位。

陽天羽和皇後還在用著午膳,皇太後就來了。

這也在陽天羽意料之中,本來這頓飯就吃的枯燥無味,加上母後過來鬧一鬧,也熱鬧一點。

“皇上,聽說你要封拾月芯為妃,你可曾想過她是殺人凶手,”她隻是在後花園賞花,就聽見宮女們嘰嘰喳喳的說著這件事情,正好紫銅經過那裏,皇太後喚她過來問話。

“紫銅,聽說皇上找皇後商量著要立拾月芯為妃,可有此事?”皇太後威嚴的坐在錦墊之上,陰沉著臉問道。

紫銅佯裝不敢說的樣子,皇太後恕她無罪,直說無妨。

“回太後,確有此事,皇上現在還在皇後宮內。”紫銅說完趕緊磕頭求饒,說這一切並不是皇後的意思。

果然如此!皇太後眼神一寒!

第三十六章 步步驚心難安

內心中百感交集,麵子上還不能露出分毫。

皇太後揮手讓她先走,紫銅叩謝過就匆匆離開,出了皇太後的地盤,臉上掛著小人得誌的微笑,剩下的就等皇太後過問此事了。

皇後不知道皇太後來的這麽早,本來還想和陽天羽安靜的吃一頓飯,他不經常來這裏走動,但凡一來也總是和別人有關。

“皇額娘,您怎麽來了,”皇後像一個乖巧的兒媳婦一樣起身迎過皇太後,讓她坐在桌前,“我再讓你多傳些菜過來。"

皇後笑靨如花的退出去,看見紫銅在門外候著,輕聲問了下情況,主仆二人相視一笑,“去命禦膳房多傳些菜過來。”

皇後站在房間外,聽見裏麵似乎起了爭持。

“皇上,什麽事情我都能順著你,隻有這件不可以,”皇太後冷著個臉,看都不看皇上一眼,心中十分不悅。

陽天羽隻是陪著笑不吭聲,任由皇太後在一旁高聲闊論,這件事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就是恨不得全皇宮上下都知道這件事情,讓那個真正的凶手知道,她這次失敗了。

陽天羽一個人安靜的吃著飯菜,以還要批閱奏折為由,起身離開,隻剩下皇太後和皇後大眼瞪小眼。

“你看這個不孝子,現在翅膀硬了,也不聽我的話了,”皇太後痛心疾首的看著陽天羽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重重的歎了口氣。

“您被動怒,皇上也隻是玩心大了一點,再說那個拾月芯殺了人,根本不可能從裏麵出來,”即使拿著免死金牌又怎樣,能保她不被砍頭,可保不了被人暗下殺手。

皇後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計上心頭,在皇太後耳畔輕聲細語,兩人竊竊私語一番,皇太後的眉頭才舒展開,讓皇後看著辦吧。

皇後笑得花枝亂顫說道,“這次就給她個小小的教訓,讓她魅惑君主。”

拾月芯麵對侍衛的質問,冷著臉坐到**,她寧願在這個冰冷的牢房繼續呆下去,也不要出去。

“小姐,您為什麽不願意出去啊,再呆下去,您的身子吃不消的,”翠梨聽到侍衛說要釋放

她們,隻不過要被禁足在自己的宮內,這樣也好過被關押在這裏。

拾月芯才不傻,之前有人想要她死,現在她有免死金牌在身,誰都不能動她們分毫,皇上一道聖旨要封她為妃子,皇太後立刻就放她出去,這麽明顯的意思,她才不肯出去送人頭。

侍衛無奈,隻能離去,翠梨不解的坐在小姐身側,低聲問她原因。

“說的好聽,說什麽堂堂妃子不能被關押在這裏,就算有罪也該被禁足宮中,說不定我們在宮中熟睡的時候,一把大火就把無煙閣燒個精光,”拾月芯猜想是有人等不及了,才想了這招驚動皇太後,然後讓皇太後放她出去,好趁機下手。

翠梨聽後,渾身冒冷汗,看小姐依舊淡定的坐在**,不解的問道,“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裏呆著,她們要是想害我們,肯定會想辦法讓咱們離開這裏的。”

拾月芯在等,等陽天羽過來。

“皇上駕到。”

拾月芯從**跳下,拍拍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第一次跪在陽天羽麵前,他看到這一幕,倒是仿佛受到驚嚇了一樣,趕緊起身扶起拾月芯,“你為什麽不肯離開這裏,寧願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呆著,也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拾月芯再次跪在地上,“求皇上救我們一命。”

陽天羽詫異的問道,“此話何講,”不過那一聲皇上聽上去真順耳,這是第一次這個女人沒有直呼他的名字。

拾月芯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翠梨也在一旁說道,“皇上,我們出去就會被殺的。”

陽天羽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平身吧,你們就住在朕的寢宮,看誰會傷害你們。”

拾月芯就在等這句話,徑自從地上起來,瞧都不瞧陽天羽一眼,就率先走出牢門,清冷的說道,“陽天羽,快點跟上,”要是沒他在身側,估計她出了這個大牢的門就身首異處了。

拾月芯站在大牢外麵,已經好多天沒見過太陽了,眼睛一時間受不了強光,正微眯著眼睛,頭頂遮過明晃晃的衣袖。

“小心眼睛,我扶著你,”陽天羽想要伸手攙著她,因為想起翠梨上次差點栽倒在地的情形,擔心拾月芯。

可是對方並不領情,快走幾步和他拉開距離,倒是翠梨追了上去,拾月芯這次並沒有推開,因為她在強撐著,身上虛弱的怕是一陣風都能吹走她了,上次中毒後還沒養好,就被扔進了大牢裏麵。

“翠梨,進了陽天羽的寢宮,沒我吩咐,誰喊你都不能離開那裏半步,聽懂沒有,”這是唯一的辦法,能抱住翠梨的命。

翠梨原本還有些微微發抖的身子,聽見主子的話後,安定了不少。

陽天羽生氣的跟在拾月芯身後,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不識抬舉,他屈尊降貴,可拾月芯還是對他不冷不淡的。

回到寢宮,陽天羽屏退眾人,一把就把拾月芯推倒在**,聲音嘶啞的問道,“你究竟想讓我怎麽待你,你才肯對我笑一下。”

他快受夠了,她永遠像個不會笑的娃娃,可是他卻心甘情願沉淪其中,他不想等了,進了這個宮,所有女人都是他的。

拾月芯任陽天羽撕扯她的衣服,一動不動,隻是冷冷盯著身上的男人。

“你倒是喊啊,掙紮啊,”陽天羽聲嘶

力竭的喊道,看著她一動不動,他的心更煩躁了,他是堂堂天子,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竟然要用這種方法,他想要這個冷漠的女人發自真心的愛上他。

拾月芯安靜的從龍榻上做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身前散亂的衣服,淡淡的開口說道,“你若是真愛我,就該放我離開,你的愛隻會讓我死的更快。”

陽天羽皺著眉頭看著她那張素淨的臉,與世無爭的眼眸,這一切都讓他心動,恨不得時刻占為己有,“是母後下旨讓你們出來,這樣一來我還能抓真正的凶手為你洗脫罪名,難道你不在乎背上汙名嗎?”

陽天羽試圖說服她想要離開的心。

拾月芯懂他的意思,他能放她走,但是她身上會背著凶手的汙名,在皇宮,她至少能等到他為她洗脫罪名。

拾月芯淡淡一笑,輕啟朱唇,“我不在乎,”說完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陽天羽長歎一聲,隻有她,拾月芯才能讓他這般無奈。

見他離去,拾月芯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怔怔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發呆。

她沒有記憶,並不代表她沒有過去,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曾經是什麽樣的,生命中又有什麽重要的人與她為伴,這一顆心也許已經有人依托了呢,那豈不是害了陽天羽,即使她這顆心並無依托,她也不願意一生呆在這個牢籠裏麵和眾人分享一個男人。

翠梨見皇上失魂落魄的出來,趕緊進殿內去看小姐。

“小姐,岑軒就候在外麵,聽說是反對您出來。”她聽宮外的宮女嘰嘰喳喳的在議論,就豎起耳朵聽了一點。

拾月芯對此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覺的好困,沒有接翠梨的話茬,而是躺下翻了個身,直接睡下了,翠梨輕手輕腳的幫她蓋好錦被,看著小姐輕輕皺著眉頭。

在大牢裏麵,小姐經常坐著惡夢大汗淋漓的醒來,不知道小姐之前經曆過什麽事情。

翠梨守在床邊,看她眉頭越皺越緊,就抓過拾月芯的手,緊緊握住,想傳遞過去一點安全感給小姐。

拾月芯總是一副天塌下來都和她無關的淡定神情,誰能知道她也有脆弱的時候,也有跟常人一樣從夢中驚醒的時候。

翠梨見小姐的眉頭越皺越緊,大汗淋漓,就知道她又做惡夢了,伸手推了推她。

拾月芯猛地從**做起來,睜開眼睛看見還在陽天羽的寢宮,翠梨拿著錦帕輕輕擦拭她額頭上的汗珠。

“準備熱水,我想洗澡,”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黏嗒嗒的,翠梨把錦帕遞給她,出去吩咐人燒熱水。

翠梨從來不問拾月芯夢見了什麽,在她內心深處雖然一直非常好奇,但是她總覺的讓小姐回憶起一次惡夢,她就會多受一次罪,所以她從來不問。

拾月芯擦拭掉身上的冷汗,還在想著夢中駭人的一幕,身上冷颼颼的。

她在睡覺的時候,皇後倒沒閑著,和紫銅一直在寢宮裏麵竊竊私語。

“那個小浪蹄子倒聰明,知道躲在皇上的寢宮,咱們怎麽下手啊,”紫銅站在皇後身後,輕輕捏著皇後的肩膀。

皇後倒是沒那麽心急,她不出來,不代表她安全,岑軒現在是她唯一能利用的人了。

皇後一伸芊芊玉手,紫銅忙端起桌子上的白胚青瓷的杯子遞到她的手上。

見皇後輕輕抿了一口後,又順手接過茶杯放到桌子上。

“我吩咐的事情都做了嗎?”皇後輕輕整理著手上的護甲,漫不經心的問著紫銅。

紫銅嬌笑著,眼裏閃爍著動人的光芒。“皇後請放心,您吩咐的事情奴婢怎麽會怠慢呢?”

“嗯!”忽的,皇後嘴角勾起,莊重端雅的臉上也浮現出笑容,隻不過笑容之內全是慢慢的恨意。“對了,本宮還要你去做一件事情,盡快辦妥。”

“皇後您還有什麽吩咐,紫銅一定會皇後辦妥此事。”紫銅心中暗想,所有事情都計劃得差不多,這次拾月芯難逃已經難逃劫數。

皇後揚手,示意紫銅附耳上前。紫銅在明白了皇後的旨意之後傾身上前。

此刻,皇後隻在她耳邊輕輕吐露了幾句話。紫銅卻是頻頻點頭,之後才起身衝著皇後笑了笑轉身離開。

皇後的視線一下子變得沒有焦距,她起身慢慢舉步走出去,她就不相信拾月芯每次都能幸運的避過災難。

翌日晌午

皇上寢宮之內,陽天羽讓禦膳房準備的珍饈佳肴一樣一樣的擺放在拾月芯的麵前,翠梨看著這些美味佳肴就好像看到皇上對月芯小姐的用心。

“小姐,好多吃的!”

拾月芯無法像翠梨這麽興奮,這麽高興。陽天羽對自己越好,越是會成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會讓自己和翠梨更加危險。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什麽都沒有。寧願從來沒有相遇,就沒有現在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

“小姐,您沒有胃口嗎?是不是生病了?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翠梨一想到可能是因為這些日子所受的苦難讓小姐染病,她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拾月芯抓住翠梨將要碰觸到自己額頭的手背,她對著翠梨淡淡一笑。翠梨的心她一直都名表,隻是翠梨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沒事,我隻是在想什麽時候能抓到傷害蘭妃的凶徒!”

“小姐,岑大人不是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嗎?”聽到小姐這麽說,翠梨才鬆了一口氣。她慢慢的將桌上的菜夾到小姐的碗裏,“小姐,其實你根本不用為這件事情擔心。皇上是相信你的,否則怎麽會把小姐從天牢請出來,讓小姐住進皇上的寢宮不說,還冊封貴妃。現在後宮那些嬪妃不知道有多羨慕小姐,可是他們沒有這樣的福氣。”

“翠梨,坐下來和我一起吃。”突然,她的聲音變得毫無溫度。

翠梨聽到小姐的話受寵若驚,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姐的臉色,就連聲音變得這麽冰冷也完全沒有聽出來。

“小姐,我…….”

“沒關係,坐下來跟我一起吃。現在這裏沒什麽人,我讓你坐下來就坐下來。”

“既然沒人陪你用膳,那何不讓朕陪你。”忽然低沉的嗓音在寢宮之內想起。陽天羽一聲明黃,氣宇軒昂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翠梨心頭一震,立即對皇上行禮。

拾月芯卻同昨日的態度截然不同,她連抬眼都沒有瞧陽天羽。她平靜的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慢夾了一口菜肴放入嘴中。

翠梨驚嚇不已

,小姐怎麽還是這樣?平日裏倒沒什麽,可是現在蘭妃的事情還沒解決,小姐如果再這麽冷待皇上,皇上一個震怒將小姐再度送回天牢,那可如何是好。

到時候就真沒有人可以幫小姐了,小姐該如何是好。

此刻,陽天羽豪邁大笑的嗓音頓時在翠梨耳邊響起。

翠梨愣了愣,雙眼閃了閃,然後識相的掩門退了出去。

陽天羽在她再度舉起筷子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拾月芯的手臂,在拾月芯淬不及的時候將拾月芯拉入懷中。

“朕也餓了,不如你喂朕,可好!”說著,陽天羽的臉上再度泛起了笑容,是寵溺的笑。

拾月芯卻輕易的從他的懷中掙脫,她回到剛才的位置,一言不語。

陽天羽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此刻回到寢宮也不是單單為了午膳而來,而是更重要的事情。

“月芯,真有事情要問你,你必須如實以告。”

聞言,拾月芯抬頭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看著陽天羽的目光越來越複雜,似乎是在猜測陽天羽接下來會說什麽。

“朕曾經問過翠梨,為什麽你會去蘭妃的寢宮。可是翠梨隻是說蘭妃見你時為了談天說地,因為你們相見恨晚。現在,朕想聽聽你怎麽說。”

拾月芯笑了笑,放下筷子起身。“既然翠梨已經給了皇上答案,為什麽皇上還要從我這裏找尋答案?”

“朕要聽你說的真話,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告訴朕!”陽天羽一怒之下滕地起身,衝到拾月芯麵前將拾月芯的雙臂緊緊的抓住。“不要試圖糊弄朕,你知道欺君之罪的嚴重性。”

“我當然知道欺君之罪有多嚴重,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如果讓我胡說八道,那才是欺君。”不管自己怎麽選擇都會欺君,還不如讓自己承擔一切。自己不能讓翠梨頂上欺君之罪的罪名,如果告訴陽天羽真相,翠梨一定會以欺君之罪被打入天牢。自己於心何忍,所以……自己選擇了承擔一切的罪過。

陽天羽臉色鐵青,恨不能將她倔強的性子從她的身上除去。難道倚靠自己是這麽難的事情嗎?為什麽連相信自己她都做不到?

“皇上,我看你不是來同我用膳的。我今天有些累了,不方便和皇上用膳,我先去休息了。皇上自便吧!”她試圖撥開陽天羽的大手,可是怎麽都撥不開。

陽天羽怒火攻心,握住她肩膀的大手握得更緊。“拾月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如果你不把實情說出來,沒人救得了你。難道你要為了一個死去的而葬送你的性命嗎?”

“陽天羽,有一種承諾叫作信用。恐怕你一生都無法體會這兩個字,放手!”她眼底的倔強是不容屈服的。

終於,陽天羽鬆開大手。但是臉上的發惱怒卻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更加熾盛。

“好!拾月芯,你好樣的。你守信你不願意是嗎?那朕來調查,朕就不相信你拾月芯不講出事情的真想,朕就調查不出來。”

“隨便!”拾月芯隻是扔下這兩個字,便轉身走入內室。

陽天羽然燃燒到極端的怒火終於在這個時候噴發,他手臂一揚,桌上那些精心準備的的菜肴都紛紛的散落在地上,發出突兀的聲響。

翠梨聽到這突然想起的響動聲,立即推門而入。誰料想一衝進來卻看到皇上憤怒的好像殺人的麵孔!

“皇上!”

聽到翠梨的聲音,陽天羽頓時瞪了過去。良久,陽天羽憤怒的聲音才豁然才豁然響起。“今日之內,不許往寢宮送任何事物。既然不想吃,那就什麽都別衝吃。”

憤怒的命令之後,陽天羽拂袖而去。

翠梨臉色蒼白的才衝進內室,這是怎麽了?難道剛才小姐又說了什麽頂撞皇上了?

“小姐!”她匆匆忙忙來到床榻前,一臉的神情緊張。

拾月芯歎口氣,眼神複雜的看向翠梨。“翠梨,你是不是先問我為什麽有和陽天羽起了爭端?”

“小姐,您怎麽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皇上爭吵呢?要是皇上…….”

“翠梨,你知道剛才陽天羽問我什麽問題嗎?”在翠梨擔心的話語還沒說完之前,拾月芯邊截住了她的話。

翠梨愣了愣,小姐怎麽突然之間問自己這個問題。剛才自己站在寢宮外麵,皇上問什麽問題,自己不可能聽到的。“小姐,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沒錯!”拾月芯點頭,起身站在翠梨麵前與她四目相對。“翠梨,陽天羽問我那晚和蘭妃之間到底說了什麽?你說我能告訴陽天羽嗎?”

“什麽?”翠梨臉色蒼白,“小姐,皇上為什麽會這麽問?難道皇上懷疑翠梨上次所說的話嗎?”

“應該是吧!”拾月芯點頭,如果不是如此,陽天羽怎麽會這麽問。“翠梨,你放心。不單單是為了你,還有岑軒,我不能看著你們兩個大活人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現在岑軒失去了蘭妃已經很可憐了,不能讓岑軒把命也搭在這件事情裏。”

原來小姐是為了自己和岑大人才會跟皇上再起衝突,自己真的對不起小姐。

噗通一聲,翠梨雙膝一屈,跪在拾月芯的麵前。

拾月芯臉色一變,將翠梨富扶起來,而且還讓才翠梨坐在龍榻前。

翠梨受寵若驚想從踏上起身,卻被小姐死死的按住。“小姐,這是皇上的龍榻,我實在是坐不得。”

“不要說這種話,現在這裏是我在住,我是你的主子,我說可以就可以。”拾月芯不由得嚴厲的嗬斥起來,“還有你剛才動不動下跪做什麽?有什麽好下跪的?”

“是翠梨該死,是翠梨連累小姐。”一想起剛才的爭端是因為自己而起,她就忍不住自責。

拾月芯無奈的歎氣,這丫頭就愛自責。有什麽好自責的,和陽天羽的關係已經到了極限,無論怎麽相處也是這樣,何必拖其他人下水呢?

“翠梨,你別再自責了。你忘記當初是誰讓你要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嗎?不管是怎樣的結果,我都應該來承擔。好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必須絕口不提,明不明白。”

淚花在翠梨的雙眼聚集,她抿嘴點頭。

而另一方麵,經過一整晚宣揚,蘭妃和岑軒私通的事情已經在宮中傳開。皇後接到紫銅的稟告之後,即刻準備動身前往太後寢宮。

太後剛禮佛回到寢宮內室,剛坐下來,皇後就帶著紫銅走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