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誰借你的膽打她的。”一個威嚴中帶著濃烈的慍怒聲音震懾住了鶯妃,她回身一看,隻見陽天羽威風凜凜的走過來,那幽深的眸子中正犀利的瞪著她。

若不是從禦花園走過來隻是,聽聞皇宮一位脫俗出塵的一位女子正被鶯妃娘娘教訓,他是不是該替拾月芯收屍了。

這後宮大多妃子,簡直都是蛇蠍美人。

“臣妾參見皇上。”鶯妃端著規規矩矩的體態朝陽天羽行禮,明顯可見,她的大腿已經微微顫抖了。

“聽說現在有一種古箏用美人的骨髓做弦釘,能夠彈奏出更加婉約生動的音質,鶯妃可聽過此事。”陽天羽一平如鏡的語調,怎在這時,讓人聽了分外的寒磣。

“臣——臣妾孤陋寡聞,素未聽聞有此事。”鶯妃有一種強烈的不祥之感,聲音小到幾不可聞。

“朕忽然很想試試這種傳聞是不是真的。”陽天羽嘴角閃過一抹殘忍的顏色,隨後麵部瞬間凍結,朝身後的兩名侍衛大聲喚道:“將鶯妃的兩隻手卸下來,然後將骨髓送去琴房做琴。”

這比閻王還更要令人恐怖的聲音,鶯妃的臉色黯然失色,慘白的如一張白紙,那心口就像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那涼颼颼的冰涼直侵她空虛的身子。

“皇上,饒命啊,臣妾不知做錯了何事,皇

上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處罰臣妾。”鶯妃心有不甘,跪倒在地,死拉著陽天羽的衣袖不放,痛哭流涕的她怎會想到今有一日也會落得這般下場。

“你們還愣著幹嘛,拖下去。”陽天羽向來不多說廢話,嗓門加重了一道,兩名侍也顧不上鶯妃的哭哭啼啼了,狠心居然的將她拖了起來。

“住手。”拾月芯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攔阻著兩名侍衛,這般的草菅人命,實在有違天理,陽天羽的心莫名的顫動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語調中雖淡淡無味,可卻覆蓋不住那鏗鏘有力卻不失婉然的美妙。

“她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妃子,你怎麽忍心對她下此毒手。”拾月芯雙目激**起層層說不清的怨氣,深鎖起的眉頭,隱藏著濃濃的陰霾。

陽天羽震驚的挑眉看她,清風卷起蕭雨亭旁一片片花瓣,如同展翅的蝴蝶,悠悠的在風中搖曳,靜靜的在地上躺落,就如她一般,靜靜的躺落在地上的她,也會搖曳起透明的陰霾。

“朕都不舍得動你一根汗毛,她擅自做主打朕的女人,就罪無可恕。”陽天羽不以為然的回答,拾月芯看著他冷血無情的麵孔,忽然想起他為她穿鞋時那種柔情,是啊,她對他一向不冷不熱,可高高在上的他,從未動過她一分一毫。

想起他為他穿鞋時的柔情,竟讓

她有些流連起來。

“無論怎麽樣,你不可以傷害一個對你百般好的人,你做不到對她好,就將她放了,你身為一國之君,怎不會這點仁慈的心都沒有。”拾月芯不假思索的說,那衝天的矛頭直指向陽天羽。

“翠梨,朕吩咐你的事,你似乎沒有做到。”陽天羽掠過了她的訓斥,若是換了別的女人,此刻早已被他拖出去蒸了,可她,他忍了,因為,在她沒有征服她的情況下,他不想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要出來走走的,你不要遷怒無辜的人。”拾月芯隻覺喉嚨異常的腫脹,扯出的盡是無調的聲音。

“你你你的,在這裏,你應該叫我皇上,而不是,你……還不給朕回去,莫非你也想奉獻你的骨髓不成。”陽天羽冷然的一聲令下,那種剛烈的口語是讓人不容抗拒的,拾月芯已經戳破了他所有的耐性與底線,翠梨眼見陽天羽的火山就要噴發,連忙拽著拾月芯快速離開。

“皇上,您饒過臣妾吧,饒過臣妾吧,臣妾保證,以後一定安分守己,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手下留情。”鶯妃見唯一一個替她開脫的說情的人也走了,自知她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了。

“君無戲言——”陽天羽冷硬的從牙縫丟出這幾個字,那刻骨的寒霜,四麵八方的襲在了她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