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照射在雪地之上,遍地的白雪散發著晶瑩的光澤。安靜的鬼穀一切都照舊著,陵香早早就起床準備起早膳。

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生活似乎並不厭倦,反而更加愜意心境也愈發的平靜下來。

“師父,吃早膳了。”揚長著嗓子對著緊閉的房門吼道,臉上浮現著幸福的笑意。她似乎越來越喜歡這樣的生活了,雖然沒有外麵世界那般熱鬧但是卻是平靜的幸福。

聞言緊閉的房門緩緩開啟一襲青衫的無崖子從裏麵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廚房方向映入眼簾的卻是空****的房間。裏麵空無一人見此無崖子心中一片了然,徑直往飯廳而去。

還沒走近飯廳就聞見一股香味,正是出自陵香之手做的飯菜。嘴角噙起一抹滿足的笑意,這一生遇見浮玉是他最不可思議的事,而陵香是他最欣慰的人。

曾經有浮玉在的日子每日也是這般悠閑,而她離去的日子孤獨的時光讓他的心一時難以平複。所以才有了小采兒的出現,可是誰曾想到浮玉還會再次回到鬼穀呢?並且還將小采兒趕出了鬼穀,幸好的是浮玉送給了他最好的禮物。

那便是陵香!

“咦~你怎麽還在這裏?”剛到門前無崖子便眼尖的發現飛穹還悠哉悠哉的坐在飯桌上,蹙眉疑惑的問道。

“飛穹為何不該在這裏?”聞言還不等飛穹回答無崖子的問話,陵香便搶先滿腹疑問的看著無崖子。疑惑的問道神色怪異的他。

“你問他。”心中隱隱有幾絲怒氣無崖子悶悶的將問題甩給飛穹,讓他去回答陵香的疑問。悶悶不樂的落座暗自氣憤的開始用早膳,完全將他們二人忽視的徹底。

“沒事。”飛穹露出一抹笑容含笑的迎上陵香的目光,平靜的對她說道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打算。他不過也是一時好奇浮玉的事罷了,過了幾日他細細一想覺得有的事還是別太逞強好了。

“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陵香突然放下手中的抹布丟在一邊,雙手插眼一臉凶狠的瞪著鎮定自若的兩人。既然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麽就開始實行威脅好了,她可不在乎這些虛無的形象。

感受到陵香不懷好意的目光無崖子隻是抬頭掃了她一眼,隨後便低下頭繼續無視她的威脅了。而飛穹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凶神惡煞的陵香,並不作聲就那般愣愣的坐著。

“快坐下吃飯吧。”許久之後在陵香大眼瞪小眼之下飛穹終於開了口,雲淡風輕的樣子確實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般。

“我有話要說。”陵香並沒有急著坐下反而是一臉喜色的看著他們二人,眉宇之間皆是染上幾分別樣的神采。似乎真的有什麽天大的喜事要宣布一般,與那桌上淡定的兩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聞言無崖子疑惑的抬眸緊盯著不依不饒的陵香輕聲的嗯了一聲,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到底是什麽?

“不管你與師父達成了什麽協議,你都不需離開我。從這一刻開始我決不許你走出鬼穀半步。”陵香霸道的湊近飛穹整張臉都快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堅定的眸子緊鎖在那平靜的眸子上。

“嗯。”雖然不知道陵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是為了順從她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反正他的好奇心可以忍耐而陵香是絕對得罪不起的,因為她一旦罷工那麽他即將吃一輩子無崖子做的飯菜。那簡直比死還難受!

若是無崖子知道他與飛穹的承諾敗給了陵香做的飯菜,估計離開的就不是飛穹了而是他了……

“接下來的話我希望你們都聽清楚,因為我隻說一遍。”陵香神神秘秘的翹起一根手指笑嘻嘻的看著滿臉疑惑的無崖子,這一次她的話絕對是一個驚喜。

“快說吧,簡直比為師還囉嗦。”無崖子終於不滿的抱怨了,見她拖拖拉拉神秘的樣子焦急的催促道。完全忘記他那日算計飛穹的時候可是比現在還要囉嗦,他的樣子比陵香還欠扁好不好?

“我有身孕了。”她跟著無崖子學習醫術這麽久了這一點她是十分確定的,絕對不會誤診。不過她也是今日才確定的,一確定便立馬告訴他們二人了。

無崖子不是老嚷嚷著她快點生子嗎?這下終於圓了他的心願了。是不是該高興呢?

“什麽!”飛穹驚呼出聲蹭的一下起身,滿臉質疑的凝視著含笑不語的陵香。似乎要從她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可是陵香的反應除了幸福的笑意以外再無其他。

“她是說你要做爹了。”無崖子終於看不下去的麵上波瀾不驚的提醒著驚慌失措的飛穹,表現的極為淡定好像並沒有被這個消息震撼到。

“師父,我沒有做夢是吧?”飛穹還是不太相信的轉過身激動的看著無崖子,再次開口訊問道。

“愚蠢~”無崖子甩給他一記白眼鄙視的說道,在心中竊喜道。終於找到機會調侃飛穹了,平日裏可被他和陵香欺負夠了。

“哈哈,我要做爹了。”身子一閃飛穹已經來到陵香身邊,將她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興高采烈的吼道,激動的聲音響徹了雲霄傳遍了整個鬼穀。

“嗬嗬……”

聞言無崖子和陵香同時笑出了聲,雖然無崖子麵上表現的十分平靜可是誰都不知道他甚至比飛穹還要激動。鬼穀終於迎來了新的生命,十個月之後便有一個小娃和他玩耍了。這能不高興能不激動嗎?

“何事竟讓你們如此開心?”門外突然出現三個身影,目光皆是落在屋內興高采烈的三人。

一塵不變的白袍猶如白雪般聖潔無暇,邪魅耀眼的紅袍泛著光澤的銀絲微微浮動著。俊美逼人的臉龐邪邪的眸子皆是沒有一絲改變……

說話的人正是昔日那個淡漠的人浮玉是也,她的身旁總是少不了那個白衣天使守護著。而那個邪邪的小子不是長大的夜辰舞還能是誰?

“小陌陌……小姐!”聽見門外的聲音屋內的三人同一時間轉過了頭,目光落在門外不知何時出現在鬼穀的人。一輪驚喜之後再次迎來了驚喜,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浮玉他們一家人會突然出現。

“小姐,我想死你了。”陵香從飛穹的懷中離開飛奔而至一把將浮玉抱在懷中,眼中泛著淚光激動的說道。還不爭氣的吸了吸鼻子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把浮玉弄的苦笑不得。

“我也想你。”輕輕的拉開將她錮的緊緊的陵香差點讓她暈了過去,何時陵香的力氣竟然那般的大了。

手指無意的從陵香的手腕處劃過,如星辰般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錯愕。僅僅片刻便消失無影,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一抹微笑。

“都是做娘的人了還這麽粗心大意,飛穹你是怎麽照顧她的?”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卻從浮玉臉上找不出任何生氣的痕跡,眼神卻落在不遠處的飛穹身上布滿的問道。

“小姐,你怎麽知道我有身孕了?”陵香麵上一驚她剛剛說她有身孕的時候,似乎浮玉還沒有來。那麽她是怎麽知道的呢?不等飛穹回話陵香便好奇的問了出來。

“我……”眼眸流轉俏皮的對著陵香眨巴眨巴雙眼,一副神秘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就這般輕鬆的告訴陵香答案。

“你以為小陌陌像你那般蠢,何時能瞞的了她。”無崖子得意的掃了一眼陵香忍不住站出來調侃道,眼角餘光有意無意落在一直沒有說話的夜辰舞身上。這一晃都過去了七八年,那個小子居然都長這麽大了。

“師父你是見小姐來了,然後就嫌棄我了是吧?”聞言陵香委屈的轉身投進了飛穹的懷抱,悶悶的抱怨道。好像真的被無崖子的話傷的很深,簡直就是傷心絕望的現象。

“你小子終於肯來看師公了?”不知何時無崖子突然移至夜辰舞身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他嘴角噙起一抹淺笑。配上他得意洋洋的語氣頗有幾分譏笑的樣子,可是知道的人都明白他並不是嫌棄夜辰舞。

因為他們之間相處的方式就是如此怪異的……

“我不過是聽娘說有一個偏僻的地上常年四季都被白雪覆蓋,這才尾隨而來。你以為我是來看你的嗎?”夜辰舞邪邪的迎上無崖子高深莫測的眸子,眼底深處一抹精光一閃而過。他可不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人,無崖子似乎太小看他了。

無崖子以為來鬼穀就能讓他看他的臉色嗎?完全想錯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那你以為我是很想你來這偏僻的地方?”聽見夜辰舞說這鬼穀偏僻無崖子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過去了這麽多年那小子的臭脾氣還是沒變。

“我是來看雪景的。”雲淡風輕的陳述了一個事實,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無崖子。誰讓他一開始就用那樣嫌棄的語氣和他說話呢?他可是比他娘還要難纏三分哦!

審核:admin 時間:05 5 2015 9:28A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