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早上聽村裏一位大嬸說采花賊被捉住了,不顧疲憊跑了一早上趕來瞧個究竟。沒想到采花賊真的被抓了,老天爺真是開眼,幫他姐姐報了仇。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高呼一聲,“砸死采花賊。”接著滿天雞蛋青菜什麽東西都往采花賊身上扔去。

“砸死他,砸死他。”人群中不斷有人大聲吼著,手裏有的東西全全扔出去。

采花賊被砸的渾身都是青菜雞蛋,發絲淩亂。這幅形態成了街邊最亮的風景,群民發泄著怒氣。剛才那個小孩子直接扔了一顆大石頭過去,砸在采花賊頭上十分用力。隨著石頭落下,血也跟著流下。流過采花賊的眼角染紅了他的臉,小孩子對他的仇恨,巴不得讓他死。他的耳邊突然回**著“我會讓你沒有顏麵做采花賊。”

采花賊咬了咬牙,恨恨的瞪著那個小孩子。他真是算錯了,沒想到被人弄的如此下場。

可是他不能把采花賊打死,那樣自己會被抓去關進大牢。他的娘親就沒人照顧了,娘親隻有他一個人可以依靠。但是他也不能便宜了采花賊這個畜生。

采花賊眼睛裏噴著火,那團火把小男孩重重包圍。殺心起若不是他全身無力,會掙脫不了這小小的麻繩,會這樣任人嘲笑侮辱。

小孩子也不怕他見采花賊瞪他,他也回瞪回去。高傲的揚起小臉,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

“讓開,讓開。”一群衙役扒開人群出現在大街上,群民立即讓出一條小道。他們可是惹不起這些官府中人,小小的衙役都不把人放在眼裏。

“把他帶回衙裏,關進大牢。”領首指揮身後幾個衙役吩咐道。

兩個衙役上前鬆開繩索,押下采花賊往衙門去。這一場鬧劇也結束了,而後幾天鎮上熱火的話題都在講采花賊的事。眾說紛紜都在猜測是誰製服了采花賊。

陌尚秋出去找了些能吃的果子,吃了果子才往林外走去。夜無殤的傷勢好了些,行走已沒有大礙。不過行走的速度明顯很慢,陌尚秋是故意放慢速度。他們第一次見麵也是他身負重傷,第二次見麵亦是如此。

陌尚秋不免好笑,難不成她成了他命中的貴人。真如陌尚秋所想她真是夜無殤的福星,很多年以後再次提起時,夜無殤笑容更加燦爛。

陌尚秋找回自己的馬匹讓夜無殤先隱藏在樹林裏,等她回來找他,夜無殤也不勉強反正他的傷勢也幫不了陌尚秋,反而會成為她的累贅,拖她的後腿。

陌尚秋去了一個時辰,趕回來時正坐在馬車上趕著馬兒悠閑的很。

“夜公子。”陌尚秋對著無人的樹林叫了一聲,隨即一抹白影就出現在陌尚秋麵前。血色恢複許多,看起來沒那麽憔悴。看著陌尚秋嘴角上揚了一個小弧度,不易發覺。

“上車吧。”陌尚秋笑著對夜無殤說道,看著他相安無事內心深處擔憂少了許多。

“嗯,”夜無殤小心的爬上馬車,陌尚秋怕他太過用力扶了他一下。夜無殤微愣也沒在意那麽多禮數,隻是進了馬車眼裏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馬車緩慢的行駛著,陌尚秋冒出一句。“夜公子是軒麟國的人嗎?”

馬車裏的夜無殤一愣,陌尚秋有意疏遠他們的關係。陌尚秋在馬車外見無人應答,以為夜無殤睡著了。

“是的,你可以叫我無殤。”夜無殤想了一會兒才回答她。

本以為夜無殤睡著了,卻不想他的聲音又想起了。一路上陌尚秋除了開始問了夜無殤一個問題,而後就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了。夜無殤在馬車裏沒有聽見陌尚秋說話,倍感無趣慢慢的睡意襲來就暈乎乎的睡著了。

陌尚秋駕著馬車心裏一直在想,她去軒麟國要不要去趟她娘親以前待過的那個地方。蹙著眉頭,一臉糾結。讓人忍不住安慰一番。

馬車慢慢的行駛著,天色逐漸變晚。陽光越來越刺眼,打在身上有種灼熱的感覺。

木初雪與紅葉也告別大娘,租了個馬車回軒麟國。木初雪知道陌尚秋要出軒麟國,所以就和紅葉一路前行。

陌尚秋駕著馬車進了城,“無殤,我把你送到哪裏?”

“我在這下車就行,一會兒自己回府。”夜無殤把頭探出來,對著陌尚秋說完就跳下了馬車。

“我想雪兒與你那朋友在一起,如果你見到她麻煩你幫我照看她幾日。”陌尚秋眼眸微閃,並不擔心夜無殤拒絕。

“好,有事去夜府找我,記住找二少爺。”夜無殤點頭答應了陌尚秋的請求,才轉身離去。

陌尚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居然有一抹落寞閃過,甩了甩頭把這種感覺趕走。陌尚秋才繼續趕路,途中隨便找了個人問了下陳府怎麽走。得到答案,陌尚秋沒有花費太多功夫就來到了陳府。

陌尚秋從馬車上跳下來,往陳府大門走去。家丁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什麽人?膽敢私闖陳府。”家丁一幅狗眼看人低的樣式,讓陌尚秋心生厭惡。

陌尚秋一腳踹開家丁大搖大擺的走進陳府,另一個家丁見狀想攔住她的去路。手連她的衣擺都沒碰到,陌尚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指一用力家丁就斷氣了。陌尚秋甩下家丁,臉色陰霾的可怕。這些人說不一定曾經也欺負過她娘親,她要為娘親報仇。

被踹了一腳的家丁嚇得絲絲發抖,遠處陳府的大夫人正往這邊趕來。看見陌尚秋臉色一正嚴厲的說道。

“哪裏來的野丫頭,敢在陳府撒野。”

陌尚秋冷眼掃過去,嚇的劉若若有一瞬間感到窒息。不過很快她就恢複如初了,一臉狠絕。“來人給我趕出去。”

“你就是劉若若那個賤人。”陌尚秋散發出冰冷的寒氣,眼裏已有殺氣浮現,劉若若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後背一陣發涼。

“大膽,居然敢直諱夫人的名諱。”攙扶著劉若若的那個丫環,一臉囂張手揚起想給陌尚秋一個耳光。

陌尚秋擒住她的手,反手打了她一個耳光。一臉不屑。“你算什麽東西,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夫人。”丫環被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氣的劉若若盡失端莊。

“你是誰?”劉若若麵不改色的叱喝著陌尚秋。

“啪……”劉若若還未反應過來,臉上就出現了五個手指印。臉頓時就紅腫了起來。

“你更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陌尚秋甩了甩衣袖更是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劉若若拿陌尚秋沒有辦法,便叫下人出府去請陳書衡回府。今日陳書衡剛被提拔為國公,隻因他獻給皇帝一個美人。皇帝一高興就賞給他一個國公做。

此時陳書衡正與朝中幾位大臣飲酒,那幾位大臣見陳書衡升做國公。明日牌匾便掛上,成為國公府了。這時候不巴結什麽時候再巴結,幾位大臣商量好。便請陳書衡去嶽陽樓喝酒,陳書衡知道他們有意巴結,也不推辭。

家丁一路跑了幾條街,累的要死不活的才感到嶽陽樓,趴在嶽陽樓大門前粗氣喘個不停。略做休息調成了氣息,才邁進嶽陽樓內。

“陳國公,我敬你一杯。”說話的男子大學三四十歲,臉上有著少許皺紋。正對著陳書衡滿懷敬意的說道。

“誒,張大人請。”陳書衡一臉維和,笑裏藏刀的盯著對麵向他敬酒的張瑞。

朝裏誰不知道張瑞不是一個好官,貪汙受賄沒有他不做的事情,在這裏拍陳書衡的馬屁無非是想有個更大的靠山。

“國公請用菜。”張瑞旁邊坐著一位年紀相符的男子,一身青衣,書卷氣。是個六品文官,也跟著張瑞拍著馬屁,一個個兒都成了馬屁精了。

陳書衡拿起筷子剛準備用菜,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老爺,夫人請您回府一趟。”家丁的聲音準時響起,打斷了陳書衡他們的聚會。

陳書衡站起來拱手道,“幾位大人,陳某家中有事在此告辭。”

張瑞他們也站了起來,拱手相讓。“國公先忙,我們他日再聚。”

“好好好。”陳書衡連連說好,不再推辭,提起衣擺越過張瑞往外去。

張瑞他們送陳書衡出了嶽陽樓,又回到了雅間,關上門張瑞臉色立馬變了。

“不就是靠著娶了宰相的女兒,才一步步攀上現在的位置嗎?”

“許兄這話說不得,小心隔牆有耳。”張瑞提醒著許文,不錯這就是那位六品文官,看似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實則狼子野心。

二人又坐下喝了些酒,閑談的幾句才各自回府。

陳書衡怒氣衝天的往陳府趕,以前他怕劉若若,不代表從今以後還會再被她所牽製。最好是有大事不然他繞不了劉若若,今日就告訴她,他陳書衡從此以後才是當家做主的人。

家丁跟在身後,見他們老爺陰沉著臉。大氣也不敢,中規中矩的跟在身後。

更是不敢提府上發生的事,要是惹怒的他們老爺誰知道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呀,小命要緊。

陳書衡腳剛踏進府門,劉若若就撲到他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

陌尚秋冷眼看著劉若若,真是會演戲的賤人。心裏一陣厭惡,這才仔細打量起抱著劉若若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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