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沒有痕跡的遊戲
舒展了一下筋骨，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瑞爾的診所上午九點才開始正式營業，他沒有繼續待在診所，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瑞爾從冰箱裏拿出了一些速食食品。
因為昨天剛好是在下班時間進入的遊戲，所以瑞爾連晚飯都沒有吃，對身體狀態異常敏銳的他可以清楚感受到體內的饑餓感。
一邊用餐，瑞爾一邊掏出手機飛快的在各大搜索引擎和社交軟件中搜尋有關【超現實】遊戲的內容。
然而結果如他所想，完全一無所獲。
搜索到的幾條內容，全部是中二少年和某些癡漢的無聊YY罷了，完全跟自己進行的遊戲沒有任何關聯。
很顯然，有人在控製有關這款遊戲的信息，至少在表世界的信息渠道上，所有有關這款遊戲的內容都被人為抹除了。
雖然瑞爾完全能夠推斷出這些信息，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在某個大型遊戲社交軟件上，瑞爾簡單整理了一些有關遊戲的內容，將自己的部分經曆寫成一篇小作文，發表在社交軟件上。
在帖子發出的一瞬間，瑞爾立刻得到了信息反饋。
【因發表違規言論，您的賬號已被永久封禁】
僅僅下一瞬間，又一條信息從瑞爾手機上彈出。
【警告一次，下不為例】
很快，在閱讀完這條信息片刻後，這條警告信息也消失在了瑞爾的熒光屏上。
[果然，手眼通天麽……]
經過這次危險的試探，瑞爾已經可以完全確定遊戲存在的真實性，而且對【裏社會】的存在，也有了一定的認識。
不管發出信息的人是誰，都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對方口中的下不為例，很有可能是直接人間蒸發的那種……
“話說回來，我可不記得那家夥對我說過什麽保密協議之類的東西，難不成他們不是一夥的？”
這個遊戲潛藏著太多波雲詭譎的東西，瑞爾對於遊戲背後的一切，完全就像霧裏看花，隻能憑借自己的推斷摸索一點信息。
而且他很清楚的明白，一旦接觸到遊戲背後的那一層世界，無法預料的東西將會接踵而至。
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多。
暫時的，瑞爾不打算繼續探究遊戲在現實世界的有關內容。
他繼續按照往常的生活作息，開始閱覽昨日的資訊。
【震驚!新約蘭凶殺案頻發，犯人手段極其殘忍，不似人類所為……】
【詭異症狀！維克下城區一男子竟顯現植物特征……】
【警惕!真實之眼教會正在散播極端思想，如看到以下符號，請及時……】
【索卡明市人口失蹤事件頻發，背後真相究竟是……】
這些以聳人聽聞噱頭賺取流量的信息，如同腐肉上生出的蛆蟲滋生在每一部電子產品中。
編纂出的新聞會造成何種影響，編輯者並不在意，隻要有讀者願意點擊，就是他們的完全勝利。
【凶殺】【瘟疫】【邪教】【異事】，總有一條能驅動人類的好奇心，點擊屏幕揮霍自己的生命。
盡管這些駭人聽聞的信息與他們毫無關聯，他們也無法從中攫取任何實質性的價值，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滿足好奇就是人們浪費時間換取的最大價值。
換在往日，這些垃圾新聞完全無法留住瑞爾的眼球，但今天，瑞爾總是會鬼使神差的忍不住點進去看看。
當人的認知發生改變後，看待事物的態度也會隨之改變。
然而當瑞爾滿懷某種不可描述的期待，點開一條條新聞時，裏麵的內容總是讓他大失所望。
全是純粹的低智流量體網絡垃圾，跟標題完全牛頭不對馬嘴，淨是些模棱兩可的車軲轆話，根本沒有瑞爾預想中的顛覆性內容。
隨後瑞爾瞟了一眼熱度榜，上麵幾乎完全被各色明星的垃圾內容和大量有關遊戲的流量信息霸占。
在這小小的熒光屏上，整個世界好像一個大舞台，淨是些光鮮亮麗卻又華而不實的表演。
簡單的閱覽完一天的資訊後，瑞爾隨手將手機丟進口袋。
今天依然是平常而無趣的一天，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大事發生。
鍛煉了一會兒身體後，瑞爾簡單的衝洗了一下，像往常一樣出發去診所工作。
走進普瑞森大廈A座一樓，他發現原本那家舊書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新搬來的遊戲周邊店。
潮流時尚驅趕著沉重的舊物，店門上大大的笑臉LOGO正朝著瑞爾微笑。
雖然對遊戲周邊這類商業衍生物並不感興趣，瑞爾還是朝店裏看了一眼。
一名留著三七分碎發，紮著小短辮的白發店員正手忙腳亂的擺放著各類商品。
這類奇怪的發色通常隻有coser和中二病患者會染，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身份，沒準是在cos某個遊戲角色，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而且瑞爾聽說白毛在大洋彼岸的天龍國，還蠻受歡迎的……
8點45分，瑞爾坐在診所內開始了一天的正式工作。
今天瑞爾又接待了兩位失意的中產階級少婦，整個心理開導過程異常順滑，異乎尋常的順利。
而且讓瑞爾有些意外的是，二人不約而同的稱讚瑞爾比以前更帥了，誇他“眼睛裏好像綻放著星光，讓人著迷”“聲音就像春天的雨露，滋潤了幹涸的心靈”。
一個人說這話可能是偶然的錯覺，但兩個人都這麽說，事情就有些蹊蹺了。
難道自己真的變帥了？
瑞爾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雖然的確很帥，但並非發現自己在外形上和以往有什麽不同。
幹心理谘詢這行，如何拿捏自己和客戶之間的距離感，是個至關重要的技術活，如果和顧客之間的關係到了某個危險距離，瑞爾就不得不考慮另替換一名新顧客了。
長得太帥的煩惱，一般人可能無法體會的到。
下班路過那家周邊店時，店鋪已經正式開張營業了，一大群人擠在店裏，裏麵的東西看起來極受歡迎。
瑞爾搖了搖頭，他還挺喜歡之前那家舊書店的，在裏麵經常能淘到一些蘊含曆史氣息的老書，書裏常常記載著一些過去時代人們偏門而獨到的知識與思想。
不過現在喜歡看這些東西的人不多了，大家都在追求快節奏刺激的娛樂內容，有幾個人能靜下心來看一本書呢？
回到公寓，瑞爾像往常一樣用餐，看書，洗漱，沉思冥想。
一整天下來，瑞爾的生活和往常沒有太大的區別，似乎生活就是生活，遊戲就是遊戲。
直到晚上十二點，瑞爾按時入睡，懷表的滴答聲再度在他耳畔響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