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他們進來,然後用手電對著木板梯盡頭晃了晃,意思是想說樓上有東西。孫教授衝我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張子明和劉瀟兒守在這下麵,我們兩人上樓去看個究竟。

劉瀟兒道:

“要不別上去了,我們把門關了回大堂等天亮。”說完她指了指木板梯上麵。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一切都源於未知,那種恐懼之感來自於內心深處,在揭開迷底之前腦海中會出現太多太多恐怖的畫麵,讓人感覺心裏落不到實處,渾身冰涼。

還是在過年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在朋友家打麻將到很晚,散場時都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朋友家來了很多客人,不好打擾過夜,於是我便一個人走夜路回家。那天晚上的手氣也實在是不好,輸了不少錢,心裏覺得鬱悶。

回家的路上要經過一道林子路,道路兩旁是很高很高的樹林子,我抽著一支煙,一口一口地叭嘰著,獨自一人走在林子路上。那天的晚上異常地冷,一陣陣冷風從樹蓋上頭灌下來,我不時打了一個寒顫,走著走著,不知是風把後麵的樹枝給搖動了還是什麽東西弄出的聲響,感覺絲絲怪異,我漫不經心地下意識回過頭,昏暗的路燈下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

於是我便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一段,這回怪了,心裏總感覺我身後有人在跟著我,難道是一個半夜攔路劫財的家夥,不過我心裏倒也挺釋然,反正錢也都輸光了,你要搶我身上還有一包沒抽完的煙,要不要拉倒。於是我便哼了幾句小曲繼續向前,又走了一斷,感覺不對了,真的有人在跟著我,而且好像不是像我這樣走的,這樣一想我心裏不禁顫抖了一下,不經意間看了看旁邊的前麵的路,猛然看到一個人的投影,感覺輕飄飄的,我定睛一看,媽呀!那就是個鬼影,因為從那投影的角度來看,那實物應該是飄在空中的!

心想完了,半夜撞鬼了!我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故老相傳,過節的時候一個人走夜路,經常會碰到夜鬼子,它總是會跟在人後麵。我一時不知怎麽辦好!於是我便往前走幾步,想不到那影子也往前走一點,我停下它也停下,我走得快它也跟得快,我再也受不了了,扔了煙頭,一個勁地往家猛衝,一進家門啪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第二天白天再去林子一看時,原來林子上掛了很多節氣的紅條子,就像是一件件長衫衣服在飄動,一塊連著一塊,風一吹,那些紅條子形成的影子很像是跟在人身後飄動。

“沒事的,瀟兒你和子明守在這下麵,我和天羽上去看看。”孫教授說完拍了拍我肩膀,似乎是為我給我力量,孫教授畢竟算是這一行的老資格了,遇事比我們要更加沉穩。

“那你們可要當心啊!”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衝他們點了點頭,轉身便踏上了木板梯,和孫教授一前一後向樓上走去。

這會心裏涼嗖嗖的,不知道二樓等待著我們的會是什麽。越逼近現實內心就越是恐懼。我慢慢地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在手電的光束圈內沒有看到任何事物。於是我便掃視了一下,原來這二樓是一整間大堂,至少有幾十平米,空****地一片漆黑。置身於這樣一個環境當中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

孫教授一上來,我們便繼續往裏走。我死死的握緊探鏟,以防突如其來的意外情況,一邊走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大堂裏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

一個可怕的事物隨著手電的光束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馬上調回手電光線照射過去,一股涼意頓時湧遍全身。

“教授,那邊,那邊有死人!”

孫教授順著我手電照射的位置,看到此景也不由吃了一驚!就在我們前方的牆角下,一具腐爛的死屍正靜靜地靠著牆壁坐在牆角。

我心一陣嘠噔,之前聽到的那個恐怖的聲音難道就是這死屍上下樓梯弄出來的?轉念一想開什麽玩笑,這不可能啊!為了確認這二樓大堂裏隻有那具死屍,我再次用手電筒掃視了一番,沒見其它事物了,心想真TNN的見鬼了。

“天羽,我們走進一點看看。”

我捏了把冷汗說道:

“教授,會不會真讓張子明那小子給說中了…,這二樓大堂隻有這具死屍啊!”

孫教授盯著那具死屍觀察了幾秒鍾,緩緩道:“天羽,暫時不要那麽緊張,我們往近處看個究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