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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而畢,
謝青旂頭靠在易初陽的肩頭,跌宕起伏的胸腔,帶動著充滿潮氣的喘息聲......
他身上穿的是一整套的香檳色冰絲睡衣,易初陽隨手搭在了他的腰間,冰涼且順滑的觸感,一遍遍地提醒著他,這不是夢。
頭兩顆紐扣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給崩開了,謝青旂幾乎是半敞開的,同時也將他那若隱若現的腰身,展露的淋漓盡致......
易初陽怔忡著,
那溫熱的呼吸,在他的耳邊肆意噴薄而出。謝青旂極度魅惑性地在他耳邊輕咬著,“就這個......我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兩人貼得極近,早在這個吻開始的那一刻,他們都早已經感覺到了彼此身體產生的異樣。他感受這易初陽的,易初陽也同時感受著他的。
或許正因如此,兩人剛剛才會有了那麽一出,一發不可收拾地激吻......
“其實早在今天打開浴室門的那一刻,我就想問了。我想問你,在那個充滿溫暖,卻又潮氣橫濕的地方,在那個到處都有獨屬於我謝青旂痕跡的地方......你有沒有.......有沒有想到過我?”
此話一出,易初陽隻感覺到了額頭上的青筋,正在瘋狂地跳動著,並且和他劇烈的心跳頻率,出奇的一致。
‘想過嗎?’易初陽問自己,‘拋下過去不說,你真的能放下謝青旂了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的。
易初陽不知道該要怎麽回答他,所以選擇了沉默......
可偏偏就是這種沉默,反倒是對謝青旂產生了一種莫大的鼓勵。
至少說明,
他在猶豫.....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有過。”謝青旂一字一頓地說著,“即使在這個,你隻出現過一次的地方,我都能.....”謝青旂貼著他的耳朵,細微地將後半段的說了出來......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易初陽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你——”
謝青旂的臉皮還真的是已經厚到北極去了!
他甚至於還能在說出這種話之後,淡定自若地繼續說道:“不過當時我很著急,怕你跑了,所以隨便衝了個冷水澡,冷靜了一下。”
“夠了!”
易初陽被他的話,臊得直發慌,低聲警告道:“別再說了!”
謝青旂笑了,笑得明亮,笑得......真的很好看。
他本該多這樣笑笑的。
“那......不準備解決一下嗎?”
果然正經不到兩秒......
說完話,謝青旂還故意用膝蓋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在提醒他的主人。
現在,該有所作為了。
不過現在這樣一直頂著,確實也挺難受的。
如果現在說去洗個冷水澡,會不會顯得很慫?
“所以.....現在需要幫忙了嗎?”
易初陽猛然想起白天拒絕他的話,
“.......”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謝青旂究竟是個多麽記仇的人。
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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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陽癱軟在**,腦子已經完全宕機了.....
他似乎在想事情,卻又好像沒有在想些什麽。
就是腦子懵懵的,兩眼迷茫地望著正要轉過身來的謝青旂。
謝青旂擦了擦嘴角,手上的那一團紙已經完全濕透了。糊成一團一團的,就像易初陽腦子裏的那一團漿糊一樣。
謝青旂不甚在意,隨手就將紙團扔在了地上。
過來在易初陽的嘴角輕啄了一下,遂而將半邊身子壓在了易初陽身上,靠著他躺了下來......
”.......“
逐漸清醒過來以後,易初陽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前不久,他才剛決定要和謝青旂劃清界限。這才幾天啊?事情的發展就已經朝著雙方都不可控的方向走了。
“謝.....”
“噓——”謝青旂聲音啞啞的,阻止了他的話,“我好累啊....明天再說吧。”
然後,兩人都十分默契地,沒有再多說一句。
沒過多久,謝青旂那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是真的很累了.....
是那種肉眼可見的身心疲憊,雖然剛剛兩個人並沒有做些什麽。可謝青旂的疲倦似乎是長久積壓以來的,仿佛直到今天,才勉強泄了點力。
易初陽靜靜地看著他的發梢,發質軟軟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易初陽的心,突然沒由來的抽痛。
其實易初陽是知道的。
剛剛的謝青旂,那個不同於尋常的謝青旂,那個......做夢都想不到的謝青旂。
他在刻意的討好他。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易初陽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預感。
現在的謝青旂,似乎很害怕,像是在害怕.......害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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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易初陽在一縷青陽中醒來......
估計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今早醒來,易初陽的眼睛突然有些發酸。
看著身上淩亂發皺的被單,和另一側早已空空如也的床位。
回想著昨晚還睡在身旁的人,怎麽一早醒來就不見了?
易初陽從一片混亂的思緒中爬了起來,拿起旁邊的拄拐,赤腳走在木製地板上。
地上很幹淨,看來某人早起時,已經收拾過戰場了。
還真是不留痕跡啊......
想著,易初陽又不禁開始有些懊惱起來。
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是那種十七八歲,敏感到一點就炸的年紀了,怎麽就稀裏糊塗地和謝青旂打了個擦邊球?
雖說他也沒有比那個時候大上多少,但這幾年的飯也不是白吃的,好吧?
怎麽就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幹嘛非要和謝青旂這家夥,再扯上這種麻煩的關係?
難道這世界上的男人是全都死光了嗎?
難道,就非得是他謝青旂不可了嗎?!
心亂如麻的易初陽,慢慢挪動著受傷的腿,走出了房間,
機械式地做著刷牙、洗臉、喝水的步驟,然後在房間裏四處遊**.......
去哪了?
這房子裏,本來就沒什麽家具。再加上找不到謝青旂,隻有他一個人的房子,就顯得更加淒涼了.......
也不知道謝青旂這家夥......
究竟是怎麽住得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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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飯桌時,易初陽發現了早已經做好了的早餐。
好吧,也就是個普通的三明治,壓根兒也沒什麽製作上的難度。
一看就是謝青旂做的。
畢竟中國美食博大精深,哪有人早早爬起來做三明治的?樓下小區門口的豆漿油條,難道不比這香?
易初陽拿起明顯貼在盤子一側的貼紙,
紙條上赫然寫道:
‘去醫院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
‘給你做了三明治,如果不想吃的話,就自己弄一下,注意不要再受傷了。’
‘如果有什麽想吃的,就和我說,回去的時候給你買。’
貼紙的右下角落款,居然還是一個小旗子。
“.........”想了半天,易初陽才憋出了幾個字,“切,囉嗦。”
誰說要吃你做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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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陽坐在飯桌前,一手拿著三明治,一手拿著紙條,嘴裏囫圇吞棗的咀嚼著,雙眼卻目不斜視地盯著那張紙條,看了好幾遍。
之前小雅說,他倆的字長得很像,究竟是哪裏像了?
明明就一點也不像好吧?
吃完之後,易初陽又在陽台上呆了好一會兒。手機也不知道丟哪了,卻又懶得回去再找。
但呆在這裏又實在是太無聊、太安靜了,大半天的,連聲狗叫都聽不到。
易初陽看了看右手手掌,昨晚塗的藥膏,早在昨天晚上,就全都在謝青旂身上蹭沒了.......
說來也奇怪,本來以為還得再塗上兩天藥,沒想到一晚上居然全都好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易初陽也沒想那麽多,回到書房,就直接開了直播,打開遊戲客戶端.....
【來啦來啦!】
【陽神昨天晚上睡得好嘛?】
【廢話,都有帥哥了,怎麽還能睡不好?】
【樓上,你知道的太多了!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麽,粉絲的一句玩笑,直接讓易初陽慌了神。
真是!他在心虛什麽?
他又看了眼彈幕,從一眾無法作答的問題裏,摳出了一條可以說的:
【陽陽今天還是練手嗎?想看大神過招.......】
“嗯,幾天沒打了,先找找手感。”易初陽目不斜視地看著遊戲界麵。
【陽神知道今年的春季賽,刀客拿了第一,現在直接保送全球總決賽了嗎?】
易初陽情緒上沒什麽明顯的波動,“嗯,我知道。”
【哎呀,樓上說這個做什麽呀?】
【難道人家說的不是事實嗎?聽說今年夏季賽就給了兩個名額,AUW今年拿了個第四。夏季賽要是進不了前二的話,今年的全球總決賽怕是又要無望了......】
【嗐,畢竟都失望好幾年了......今年好不容易才有點起色,要是進不了總決賽的話,別說俱樂部了,就連我都能絕望.......】
【你要絕望你就絕望唄,AUW算什麽?這老招牌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別想拉著我家陽神一起下水!!!!】
【說真的,今年的轉會期是不是也快到了?也不知道陽神會不會走........】
瞬息之間,彈幕突然陷入一片沉寂......
後來說的最多的話,也就無非是夏季賽和易初陽個人轉會的事......
想讓他轉會,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要是真走了,AUW就真的要不複存在了......
至於夏季賽嘛,
也不知道那個推他下樓的人,之後還會不會有所行動?如果沒有這層阻礙的話,他自當帶領AUW超越往日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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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易初陽:“心虛?不,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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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擦了擦汗,“原諒我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讓寫的東西,我也是真的不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