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爾冬雲輝篇 10

陳爾冬很美,也許是因為她的職業關係,她的衣服就顯出了她的特別,而且,陳爾冬的氣質中還帶著一種常人無法企及的時尚,就像是與生俱來,長在骨子裏的時尚終。

不過,她注意到陳爾冬並不是因為普雲輝的目光,而是陳爾冬看向普雲輝時那種複雜的目光。

普雲輝那日連看都沒有看陳爾冬一眼,不說刻意,就連無意的目光相撞他都巧妙的避免了,越是這樣越是奇怪。

而陳爾冬正好相反,她時不時的看普雲輝一眼,那雙美目幾乎一瞬不瞬的跟著普雲輝在走。普雲輝更加肆無忌憚的與她秀恩愛,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的親昵讓陳爾冬覺得不舒服了,她開始皺起了眉頭。

而後,一個人的回避變成了兩個人的。不止普雲輝不去看陳爾冬,就連陳爾冬都不在刻意去看普雲輝了。餐桌上的氣流很詭異,所有人聊天的時候,也拒絕將關於這兩個人的話題牽扯在一起。

陳爾冬普雲輝這六個字,好像放在一起就會起化學反應,而那反應,也許因為多了她王蜜蜜,殺傷力更加的強。

多奇怪,而奇怪,必有端倪。

婚禮過半,陳爾冬開始來者不拒的喝酒,普雲輝雖然依舊坐在她的身邊周到的照顧著她,可是他的麵色已經完全變了。從一開始的和樂融融,變得冷若冰霜,甚至對她都變得不再那麽熱情周到了。

很快,陳爾冬醉了,醉的意識混亂且搖搖欲墜,同時,她也醉的那麽美,那迷離的星眸好像是割碎了的鑽石,光芒四射。陳爾冬周圍的男人都在攙扶著她商量著晚上誰送她回去。

普雲輝徹底到了冰點,王蜜蜜看出普雲輝隱忍的情緒好像隨時要爆發,不過好在他沒有。普雲輝像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樣,拉著她逃一樣最先離開了婚禮現場。

因為那日普雲輝也喝了酒,替他們開車送他們回家的是普雲輝的一個朋友。車開到一半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的普雲輝忍不住喊了停車。他和他的朋友下車說話的時候,王蜜蜜還坐在車裏。從婚禮退場之後,普雲輝又和她變成了規規矩矩的搭檔,沒有多餘的牽扯也沒有多餘的話題配。

王蜜蜜聽到車外的普雲輝在囑咐朋友要把她安全的送回家。她還聽到普雲輝說:“那個女人喝醉了我不放心,我得回去看著她。”

那個女人……今晚喝得酩酊大醉的,隻有一個女人。

王蜜蜜不用猜也知道是陳爾冬。而那個女子,也的確擁有配得上普雲輝的一切。她羨慕,她嫉妒,她也無奈。

之後,普雲輝沒有再上車。

王蜜蜜忍不住像普雲輝的朋友打聽起陳爾冬,他朋友聽到這個名字,表情很怪異,半晌之後隻是苦笑搖頭,他說:“這麽多‘花花公子’中能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十幾年沒有變的,也就普雲輝他一個了。”

普雲輝的朋友語氣意味深長,讓王蜜蜜聽不出來這是讚許還是諷刺。

不過,她覺得,用花心來掩飾自己那孤注一擲的長情,這樣的男人最讓人心疼。

王蜜蜜覺得普雲輝就好像是她的毒藥,一見鍾情算不了什麽,可怕的是每一次和他接觸,她就可以多發現他一個閃光點。這毒藥越來越難解,也許有一天她就中毒身亡了。而她,此時還有路可退之時,也沒有了要自拔的信念。

既然無法自拔,那就想方設法把他得到好了。

她想,一男一女,兩個人跨過了十幾年的時間長河卻還沒有在一起,那麽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存在什麽無法逾越的問題。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這問題,一定根深蒂固。

王蜜蜜想,也許普雲輝愛著陳爾冬,而陳爾冬愛著別人。可是從陳爾冬看著普雲輝的目光來判斷,又好像不像……她無法猜出那緣由是什麽,她隻想抓住這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趁機而入。

王蜜蜜一心想快點訂婚,即使隻是假戲,她也決心要讓假戲成真。

隻是沒有想到,上天連做假戲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普雲輝的父親忽然去世了。

所有父親都是兒子一生的信仰。普雲輝的信仰轟然倒塌,他一下子就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弱不可擊的小孩。

王蜜蜜看著普雲輝無助的跪在他父親的遺體麵前時,心如刀絞。

普雲輝整整跪了兩個小時,她不知道這沉默的兩個小時裏,普雲輝的腦海中經曆了多麽複雜的思想掙紮,他的心也許在他們都看不到的地方,早已流盡了眼淚。

不過,兩個小時之後,他站了起來,開始沉靜的安排他父親所有的身後事。

普雲輝是長子,在他身邊,還有一母一妹要照顧,他不能倒下更不能表現出一絲軟弱讓母親和妹妹更加不安。此時的他,是籠罩在那兩個女人頭上的一片天。

王蜜蜜忽然有些恨自己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簡簡單單的站在普雲輝的身邊,安慰的話太單薄,她說的再多也沒有用。而擁抱,她也不能堂而皇之的給他。不過她知道,這一刻普雲輝隻期

tang待一個人的安慰與擁抱,那就是陳爾冬。其他人說再多做再多,也隻是徒勞。

陳爾冬在第二天一早來到殯儀館,她一身黑衣黑褲,美豔裏帶著幾分冰冷與憔悴,她看起來有些失神,目光裏也全是真心的沉痛。好像,她與普雲輝的父親,也有一段值得她緬懷的回憶。

普雲輝並沒有表現出異常,隻是與她像是普通賓客一樣的寒暄道謝,兩個人聊上沒幾句話,她就跑過去打斷了他們。

王蜜蜜是怕,怕這一刻脆弱的普雲輝會對陳爾冬降服。男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渴望愛,而女人,在男人受傷的時候,更容易展現出本能的母性。

普雲輝父親的去世,打斷了她與普雲輝的訂婚不說,更有可能成為普雲輝和陳爾冬在一起的轉機。

王蜜蜜不能讓這個轉機發生。

陳爾冬走了,普雲輝的失落到底比之前更加的濃重了幾分。在王蜜蜜看來,他一瞬間就像是脫去了偽裝,失去了所有。

那日晚上,當所有人都離開靈堂,隻有普雲輝一人跪在他父親的遺像之前,他終於不再強掩悲傷,而開始默默流淚。

他的抽泣聲在靈堂之中聽起來遙遠又哀傷。

他說:“爸爸,您看到她了,就是她。您還記得她嗎?那時候您就說,要讓我把她追回家給您當兒媳婦。兒子沒用,這些年一直追著她跑,卻沒能在您有生之年把她帶回來讓您看看。我可能不該等她了,可是我的真的放不下她,我該怎麽辦……”

王蜜蜜一直站在走廊裏,靜靜的聽著普雲輝沙啞的聲音,心情也如同窗外的黑夜,黑的仿佛看不到黎明。

她想,普雲輝的父親會指引他的,到底該怎麽辦。

果然,普雲輝父親的葬禮一結束,普雲輝就對她說了取消婚約的事情。王蜜蜜知道堅持也沒有任何意義,她也不想讓普雲輝覺得自己是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她沒有做任何的糾纏就同意了。

可是,回到家之後,王蜜蜜越想越後悔,她怎麽可以這樣輕易的就把普雲輝這樣好的男人給放開,她一定是瘋了。

那天夜裏,她真是發了瘋一樣的給普雲輝打電話,可是普雲輝的手機始終沒有人接。

直到清晨時分,電話忽然就接通了,普雲輝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也懶得同誰周、旋,他甚至都沒有問她是誰,就示軟對她說:“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王蜜蜜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普雲輝報了一串地址,王蜜蜜立刻驅車前去,可是這一路上,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地址,是誰的地址。

她很聰明,隻用了一半的車程,就想明白了,這個地址一定是陳爾冬家的地址。

普雲輝在陳爾冬家過夜,醒來卻要她去接?王蜜蜜一時生了妒意。那場追尾的車禍是她故意的,她要讓普雲輝內疚,要讓普雲輝醒一醒。

果然,普雲輝特別的內疚,他得到消息之後立馬趕到車禍現場,他不僅全程幫她處理了車禍後的一切事宜,還幫她擋去了記者,一個勁兒的向她道歉。他說:“我不該讓你來接我的。是我不好,是在對不起。”

王蜜蜜借著這場車禍,又賴在普雲輝身邊好幾天。而那中間,她得知陳爾冬離開北城了。普雲輝情緒很差,特別的失落。他好像又變成了那隻需要人安慰的小羔羊。

王蜜蜜以為自己的機會終於真正來臨的時候,陳爾冬又忽然殺回來了,而且這一次回來,聽說還不走了。

普雲輝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可是王蜜蜜知道,他很高興。王蜜蜜預感到,再這樣下去,普雲輝遲早會真的離開她。

於是,她又借著母親生病受不了打擊為由,懇求普雲輝暫時不要宣布他們婚約取消的事情。普雲輝善良,剛剛失去父親的他對老人的問題顯得特別好商量,他很快就同意了。

王蜜蜜又爭取到了幾天,即使知道,這幾天對她來說也許並不能改變什麽,可是,哪怕多一天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普雲輝的身邊,她也是幸福的。

隻要,普雲輝和陳爾冬之間的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那麽她還是有機會的。

在楓葉餐廳遇到普雲輝的那天晚上,王蜜蜜一眼就看出來,普雲輝是被人放了鴿子。放他鴿子的那個人是不是陳爾冬,王蜜蜜不知道。但是她還是覺得這是一個不可錯失的好機會。

王蜜蜜把普雲輝帶到自己的包廂裏喝酒,她隻想把他灌醉。男人醉了容易亂來,她相信普雲輝也不會例外。

很快,普雲輝受不了她們一人一杯的攻勢,醉的一塌糊塗。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王蜜蜜帶著普雲輝去附近的酒店開了房。她鐵了心的想在那天夜裏把自己獻給普雲輝。

雖然和普雲輝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王蜜蜜知道,以普雲輝的性格,若是他們兩個真的發生了關係,普雲輝一定會對她負責到底的。

她毫不矜持的剝光了普雲輝的衣服,然後開始吻他挑起他身上的火。男人都是容易被下半身刺激的動物,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