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爾冬雲輝篇 終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爾冬耍賴,但也是不知。

他的心,由他自己保管著,怎麽可以來問她。

他眉頭一皺,提高了聲調說:“早到你根本不知道的時候。”

“那是多早?鈐”

普雲輝惱,這個女人是忘了嗎?當年他給她寫過的情書,他為她打的架,為她過的每一個生日,為她種下的那片桔梗花,為了能吻她喝下的烈酒,為了追隨她遠走的城市……好像,他就是為了她存在的那樣愛著她。

她怎麽可以不懂他的情深意重,她又怎麽可以不知道他的心早已在她的身上無法收回洽。

“早的,你根本還不會愛人,而我,也根本沒有想到原來我愛你是賭上了一輩子的。”普雲輝認真的說。

爾冬有些動容,她又想掉淚,可是最後,她還是笑起來。她從來都不是個喜歡用眼淚表達情感的女人,可是,她今天為普雲輝流了那麽多的眼淚,而這些擔憂懼怕的眼淚,已經夠了,以後,他們都會開開心心的,用笑來表達愛。

陳爾冬心底對普雲輝的所有疑慮都化作了一腔柔軟的春水,她攀住了普雲輝的脖子,那兩條細藕一樣的長臂緊緊的纏繞著他,再一次主動把唇送上去。

這一次普雲輝沒有在順讓著她,讓她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而是快速的把主動權給搶了過來。從她的唇黏著他的,變為了他的黏著她的。陳爾冬喘不過氣來,唇瓣一張一合之間都被他給含著。兩人的鼻息交纏在一起,越來越重。

他的舌尖兒一路追逐著她的,糾纏著她,品嚐著她……爾冬迎合著他,隻想給的再多一點。

爾冬感覺全身的神經好像都被他控製了,她的呼吸與心跳,顫抖與起伏,全都牽係在普雲輝的吻裏。不知道吻了多久,好像還可以這樣不要呼吸不要生命,吻到天長地久。

最後爾冬感覺自己的唇舌都快麻木了,她的腦袋躲閃著不再去迎合他的吻。

普雲輝的吻漸漸從她的唇上輾轉下移,他翻身將她置於身下,可是又怕壓疼了她。他的雙手按在她身側兩邊,像是做俯臥撐一樣籠罩著她,也吻著她。這四處遊走的吻,從她的脖子裏,一路向下,再向下。他的浴袍很大,兩個人摩挲之間已經敞開,他看一眼,都覺得會著火。

漸漸地,普雲輝的身子越來越沉,他自問最近一直都有運動,雙臂還不至於這樣沒力。可是陳爾冬的身子就好像有著神奇的吸引力一樣吸引著他貼上去。他隻想讓自己和她融為一體。

“爾冬……”他喚了一聲,連聲音都自帶著熱度。

陳爾冬早已亂了意識,她嚶嚀著顧不上回應。

普雲輝圈住了爾冬,終於還是撐不住倒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開始慢慢探進她的浴袍,那寬肥的浴袍本就是他的,他自然知道如何才能最快的解開。浴袍裏本就空無一物,他的手所經之處都是春光。

他掌心裏的溫度開始慢慢升高,連同他的胳膊、他的胸膛、他的唇、他的吻,還有他的一切,都在發燙。

他說:“爾冬,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迎接他的進入,準備好完完全全變成他的女人,讓他寵,讓他愛。

普雲輝想,他準備好了,為這一刻,他準備了太久,堅守了太久。爾冬的美,隻有他才配擁有。

陳爾冬注定是他普雲輝的女人,而普雲輝,永遠隻會是陳爾冬的男人。

陳爾冬終於回過神來,在這個滿是光芒的房間,在他的床單被褥之間,在被他的氣息緊緊包圍的這一刻,她真的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了。不再退讓,不再猶疑,就這樣清醒的把自己和自己的未來,都一並給他。

她準備好了。

陳爾冬點頭,鄭重其事的點頭。

這一刻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千言萬語哽在喉頭,隻化作了一句:“雲輝,你溫柔一點。”

普雲輝的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他遙遙看著她,轉瞬之間已經貼上了她的唇。

耳鬢廝磨間他承諾她:“好。”

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隻是一場清淺的前戲,而真正的波浪,才剛剛開始翻湧。

普雲輝快速的除掉了自己的白t,然後,一把抽離了爾冬的浴袍。爾冬驚覺時,涼意瞬間襲來。

可是很快,他欺身而下,用他的火熱將她團團圍住。火苗從他的身上燃燒到了她的身上,普雲輝更賣力的煽風點火,而不急於要她。

他是為了能讓她適應,她知道。

陳爾冬熱而空虛,她的心和身都急於被填滿。她掐著普雲輝的胳膊,忍不住喚了他一句。

“雲輝。”

普雲輝聞聲會意,他知道,她是在催促著他快點。

普雲輝低下頭去,用吻來分散著她的注意力。

爾冬知道,他已兵臨城下,隻等蓄勢進攻。

“雲輝。”她又嚶嚀一聲。普雲輝點頭,俯身把她抱緊,兩個人連皮膚的肌理都巧妙貼合的一瞬間,他占有了她。

盡管已經極盡了溫柔,可是陳爾冬還是疼的掐緊了普雲輝的後背。她想把他推開,把他甩掉。

普雲輝小心翼翼的擁著她,輕輕的提醒她:“乖,你別動。”

此時,她掙的越厲害隻會讓他越失控。

普雲輝把自己的肩膀送過去,讓她咬著。陳爾冬溫潤的唇貼上來,卻沒有舍得咬下去。她輕盈的吻讓他的理智在飛散。她還沒有適應他的存在,可他,已經在預謀著第二次的進攻……

這一夜,注定了是疼痛與甜蜜比肩的一夜。

也會是爾冬此生難忘的一夜。

多少年來,她一直沒有找到的安定,卻在把自己獻給他的那一秒,忽然找到了。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塵埃落定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陳爾冬一翻身就全身都酸痛的發怵。普雲輝還睡著,他緊閉著雙眼,睡顏如同個孩子一般幹淨。

爾冬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枕在普雲輝的胳膊上,像是連鎖反應一樣,普雲輝也跟著睜開了眼睛。

一大早看到陳爾冬在自己的懷裏,這種感覺比做夢還讓普雲輝覺得不真實。他動了動胳膊,把陳爾冬拉的更近。

他們兩個的身子又貼到了一起,陳爾冬有些羞赧的不願意看他。

普雲輝吻了吻她粉嫩的臉頰,說:“早。”

陳爾冬還沒回應,莫名的先打了個哈欠。普雲輝笑起來,的確,他們才剛剛睡下不久。昨夜太美妙,他明明答應了她要溫柔,可最後還是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控製不住自己。

想著她的觸感與馨香,普雲輝才壓下去不久的火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別!”爾冬的手按住了普雲輝的小腹。

才一夜之間,她好像懂了很多也敏感了很多,她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意圖。

“好。我不亂來。”普雲輝捉住了爾冬的手,把她的手拿開。要他不亂來,首先得她不亂來好麽。

兩個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好像還沒有抓住真實感。

“累嗎?”普雲輝問她。

陳爾冬點頭。她不好意思說自己哪兒哪兒都疼,但是想必普雲輝自己也知道。他那樣嫻熟,怎麽著都不像是一個生手。

經過了昨晚,她更加確定了。

爾冬把自己的想法轉述給普雲輝聽,他低頭就氣急敗壞的啃住了爾冬的肩。

“你想讓我怎麽樣你才相信,是一整晚都要不到你?還是讓你自己來?”普雲輝問她。

“反正你就是不像。”爾冬扭頭偷笑。

“這些都是男人的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你們女人不懂。”普雲輝沒好氣的說,接著又補了一句:“你以為承認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對我很光榮?簡直就是恥辱!”

“你都疼死我了,還大嗓門個什麽勁兒。”爾冬白他一眼。

普雲輝“哼”的一聲:“你是在怪我在你之前沒多找些女人練練手是嗎?”

“才沒有。”爾冬咕噥一聲。

普雲輝知道她是真的疼,他的手在被褥下探過去,替她捏著腰。她可真軟,捏著都怕把她捏的變了形。

他的手一觸到她的皮膚就像是起化學反應一樣發燙。

“爾冬。”普雲輝的呼吸又急起來,他探過去想吻她,可是最後克製又克製,才算克製住,他說:“以後再不會讓你疼。”

爾冬已經不相信她了,難怪都說男人一到**就都是騙子,她受過一次騙就夠了。

像是為了急於證明,普雲輝又抵住了她。

爾冬一時沒了反應,覺得***像是漩渦,隻會拉著她下沉,而她還抗拒不了。

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替她喊停了即將發生的一切。普雲輝有些懊惱,他都快要成功了,這是誰這麽沒有眼力界。

陳爾冬的手摸過去摸到了手機,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她的母親。

“是我媽。”她壓低了聲調偷偷摸摸的對普雲輝說,好像這一刻電話已經接通了一樣。

“你心虛什麽?”普雲輝鬆開了她。

“沒有。”

“那你鬼鬼祟祟的,說話聲音還這麽輕。”普雲輝揭穿她。

爾冬咬著唇,對普雲輝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你先別說話,我接一下。”

陳爾冬的母親也沒有什麽事情,隻是記掛著爾冬,打電話來問她出差這一路上順利不順利。

陳爾冬乖乖的答著,一字一句都滴水不漏的。

一旁的普雲輝一開始挺安分,可是這電話接到一半,他就抱住了她,東蹭一下西蹭一下,到最後又維持了那個蓄勢待發的姿勢,爾冬一動就碰到了,嚇的手機都差點從手上滑落。

心細的母親感覺到了不對勁,問她身邊是不是還有什麽人。她的聲音太大,連正在吻著她耳廓的普雲輝都聽到了。

普雲輝不等爾冬回答,一把搶過了手機,還打開了揚聲器。

他說:“伯母,是我。”

“哦,是雲輝啊。”那頭的母親一下子就辨認出了普雲輝的聲音。她和普雲輝寒暄了幾句,什麽“原來爾冬是和你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了”、“什麽這y頭昨天丟了魂一樣急吼吼的騙我說去出差,我一聽就知道是撒謊,原來是找你去了,她不早說,難道我還會攔著她嗎”……

普雲輝耐心的和母親解釋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說:“爾冬也是擔心我才會那麽著急,至於她騙您,也是不想讓您擔心。”

既然普雲輝都開口說話了,母親自然是被收的服服帖帖,再也不說“看這y頭回來我怎麽收拾她”這樣類似的話了。

聽到普雲輝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起床音,母親竟然還隨口問他:“你們還沒有起床吧?”

爾冬羞的一下子紮進了普雲輝的懷裏,埋首在他的胸膛上抬不起頭來。

普雲輝撫摸著爾冬的後腦勺發笑,可他在母親麵前又不表現出什麽端倪,繼續保持一本正經的語調說:“是的伯母,我們還沒起。這事兒,等我回來慢慢向您和伯父解釋。至於爾冬,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會對她負責的。”

母親也改了語調,很嚴肅的應了聲好。然後母親說要掛電話了,等他們回來再說。

普雲輝把手機遞給爾冬,爾冬還沒來得及按下掛斷鍵,就聽那頭母親歡呼雀躍的聲音傳過來:“老頭子,快來我和你說個好消息……”

陳爾冬一頭黑線,趕緊按上了掛斷鍵,生怕母親說出什麽讓人大跌眼鏡的話來。母親總是這樣,根本沒有掛上電話就以為自己已經掛了,她都跟她說過多少回了……

普雲輝聽著聲音大笑起來,隨即擁緊爾冬。

爾冬不好意思,一掙又腰酸背痛的緊。普雲輝掀開了被褥,一把將她抱起來。

“你幹什麽啊!”爾冬驚叫起來。

“帶你去洗個熱水澡。這樣你會舒服點。”

“我自己去。”

“你不是腰酸背痛嗎?”

“還不是你幹的!”

“所以由我來解決。”

他溫柔的吻住了她還想喋喋不休的唇,一路吻進了浴室……

後麵的兩天都沒有再下雨,山體滑坡的情況沒有再發生。道路搶修隊搶修了兩天,盤山公路才重新開放。

而這兩天時間裏,陳爾冬和普雲輝沒有離開那幢小公寓,而是去附近菜場商場裏逛一逛采購了一些生活用品,在公寓裏纏綿了整整兩天。

這兩天幾乎天天日夜顛倒,他帶著她體驗了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巫山煙雨,翻覆之間他從來都是溫柔以待。

陳爾冬已經徹底的愛上了做普雲輝女人的感覺。

她一直都那麽幸運,遇到的他願意時時悉心相待。

等到第三日,盤山公路重新開放。陳爾冬與普雲輝一起去了蘭三寺。

見到陳爾冬一同前往,普雲輝的母親有些意外,而普雲輝的妹妹普嘉妮則隻有喜悅。這個女孩,與陳爾冬初認識的普雲輝有些相似。嘰嘰喳喳,卻無法讓人覺得厭煩。

爾冬身子覺得有些喜悅,這個妹妹是和普雲輝一樣的人。

“爾冬姐。”普嘉妮喚了她一句,然後又不放心似的問:“我可以叫你爾冬姐吧?”

陳爾冬點頭,她想說可以,當然可以。可是這樣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普雲輝就湊過來打斷了她。

“不可以。”普雲輝看著妹妹,義正言辭:“叫嫂子。”

陳爾冬在普嘉妮看不到的位置對普雲輝揮了揮拳,普雲輝衝她眨了眨眼。

普嘉妮愣了一會就大笑起來,她說:“如果是這樣,叫嫂子當然是更好。我求之不得呢。”

嘉妮說罷,還不信似的再與爾冬確認:“爾冬姐,你確定要我哥不後悔嗎?”

“小孩子怎麽說話呢?一邊玩兒去。”

普雲輝推了一把妹妹的腦袋,嘉妮很配合的彈開到老遠,然後咯咯的笑,指了指裏屋。普雲輝會意,牽著陳爾冬走進去。

普雲輝的母親正跪在那裏,潛心的誦經。陳爾冬拉著普雲輝一齊跪在普夫人的身邊,他們安安靜靜的,等著普夫人先開口說話。

這一跪,就沉默的跪了兩個小時。

爾冬的腳都有些麻了,普雲輝一直都在給她使眼色,問她要不要休息。爾冬一直都搖頭,這是她第一次見普雲輝的母親,她希望,能讓老人家感受到她的誠意。

兩個小時候,一直閉目的普夫人睜開了眼睛。

她先站起來,然後轉身過來,把爾冬也扶起來。

“累了吧?”普夫人問。

爾冬搖頭:“不累。”

普夫人笑了:“好孩子,去外麵休息一下。”

陳爾冬立刻會意,普夫人怕是有話要和普雲輝說。她立馬點頭說好,看了普雲輝一眼就往屋外走。

屋裏瞬間就剩下了普雲輝和他的母親。

“這裏真清淨。”普雲輝環顧了一圈,說。

普夫人點頭:“我正要和你商量,我想暫時留在這兒了。”

“媽!”普雲輝一驚。

普夫人倒是平靜的笑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媽媽已經想好了。”

“媽,爸爸雖然不在了,但是我和嘉妮可以陪你,以後,還有爾冬,還有嘉妮的男朋友……還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我們不會讓你孤單的。”

“我不孤單,我也不是想長伴青燈,我隻想再多陪陪你的父親,我是怕他孤單。”普夫人笑著說,這笑容裏又酸楚,但更多的是平靜。

“媽。”

“好孩子,我已經和嘉妮說過了,她已經同意了。本來我還擔心你,可是看到你帶著那位姑娘來,媽就真的沒有什麽牽掛了。”

“可是媽,我舍不得你一個人在這兒。”

“你放心,媽隻是留在這兒靜靜心,等你結婚生孩子,媽一定會回去的。”普夫人安撫著普雲輝,按著他的手然後往門外看了一眼:“是那個孩子吧?你爸一直說起的,你一直追著的那位?因為她,別的姑娘都不行的那一位?”

母親用了很多修飾句,普雲輝才想起,陳爾冬原來對他有這麽多的意義。

普雲輝點了點頭:“是她。”

“真是又漂亮又懂事的一個姑娘,你自小眼光就不差,媽相信你,你爸爸在天上看到,也一定會為你高興的。”

普雲輝抿緊了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著母親平和的目光,他猶豫了很久,最後,他決定尊重母親的意思。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他比誰都要理解自己的母親。他的所有都來自他的父母,甚至是他的愛情觀。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曾是父母最真摯的誓言,以後,也會是他的。

普雲輝從屋裏走出來,看到陳爾冬正坐在樹下等他。

她似乎有些緊張。

“伯母對你說什麽了?”爾冬走過來拉著他問。

“我媽說,我媳婦兒漂亮又懂事。”普雲輝一本正經的。

陳爾冬垂了垂眼簾笑了,好像這一刻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走吧,我們去外麵走走。”普雲輝牽著她。

以前,他們習慣了並排而走卻從不牽手,可是現在,好像不是十指緊扣都覺得難受。

愛,真是神奇的力量。

寺廟的後院,有一顆很大的菩提樹,冠幅廣展,枝葉茂盛。而樹丫之上,係滿紅色的絲帶,那些絲帶上,都承載美好的祝福。

普雲輝心血**,拉著爾冬去樹下的師傅那裏去求紅絲帶。

廟裏的師傅雙手合十,對普雲輝和爾冬鞠躬:“前生五百次凝眸,換今生一次擦肩。前生五百次相知,換今生一次相愛。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恭喜二位施主。”

普雲輝亦是鞠躬虔誠的用雙手接過那紅色的絲帶。師傅說,隻要去菩提樹下,潛心許願,願望即可成真。

爾冬和雲輝認真的許完願,然後一起將紅色絲帶掛於樹枝上。

絲帶隨清風飛舞著,像是撥弄著誰的心弦。

爾冬問雲輝:“你許的什麽願?”

雲輝反問:“你呢?”

“我先問的。”

“那我們一起說。

“好。”

爾冬看著普雲輝,她伸出一根手指,接著兩根,接著三根。

“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爾冬笑起來,普雲輝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緊緊抱住。這是他們刻在骨子裏的默契,誰也抹不掉。

後來,會有人問,他們是不是後悔,相愛太晚。

普雲輝總是搖頭,他和爾冬,相識之後的每一秒,都在用力的把自己刻進彼此生命的棱角。而後,他們磨合,變成一個完滿的圓,相似的愛再也不會丟掉。

他不怪她曾讓他等了那麽多年,更不會遺憾。

因為,每一場相愛,都值得等待。

正如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嗯,每一場相愛,都值得等待。

單身的妹子們,和輕輕一起耐心的等著那個他,也等著那場相愛,好嘛。也願有伴侶的姐妹們,永遠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無論如何,我都愛你們。

謝謝你們又陪我走完了爾冬和雲輝的故事。接下來,是沐葵和左傑的故事,還要一起走嗎?

嗯,你們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