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你才瘋了!”李航川握起拳頭對著淩鋒,“我真想揍你!你知道外麵現在發生什麽事了嗎?你知道你的公司發生什麽事了嗎?你簡直就是個懦夫,敢做不敢當。”

“對,我是懦夫,”淩鋒端起酒猛地灌了一口,嘿嘿地笑著。

李航川奪過他的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罵他,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懦夫了,既然愛人家為什麽不好好對人家?你去看看你的兩個女人像什麽樣了?歐麗瑾,頂著各方麵的壓力為你撐著淩氏,撐得心力交瘁。還有靳玥,嫁給一個沒用的家夥,肚子大了還要出去擺攤找錢過日子……”

“她活該……”淩鋒的眼神明顯一暗,卻咬著牙狠狠地罵出口。

“活該是嗎?”李航川氣極了,忽然端起茶幾上的酒猛地潑到淩鋒的臉上,“醒醒吧!你再這樣下去,別怪我不認你。靳玥是對你心死了才會嫁給別人,現在歐麗瑾的心也碎,下一個離開你的就是她,到時別怪哥們不提醒你。”

淩鋒抹了一下臉,把流在臉上的酒液抹掉,也沒發火,就是呆呆地盯著對嗎的電視機,李航川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淩鋒卻在這時叫他,“川子!”

聲音很輕,不過李航川還是聽到了,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冷冷地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你在哪裏見到她?”

“華蓮區,想不到吧?”

李航川回過頭來看著淩鋒,“她現在的境況很不好,大著肚子還要每天出來擺地攤賺錢,你要還算是男人,就去看看她。”

去看看她?淩鋒苦笑,他最後一晚低聲下氣求她留下來,好話說盡可她還是執意要走,口口聲聲地把上一代的恩怨掛在嘴上,就算真是他媽開車把她爸給撞了,這難道也要怪到他頭上。,從偵探社知道她和潘浩銘的關係後,他就一直心裏很難受,他心裏好像有兩個聲音不停地爭吵,一個說:相信她,她不是那種女人,另一個卻說:那麽多人都說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他潛意識中是相信她,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再後來出了歐麗瑾的那回事,他的心情就變得更差,他控製不住要去傷害她,其實在傷害她的同時,他何嚐好受過?每次看到她落淚,他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痛得哆嗦。

與其說淩鋒是虐靳玥,還不如說是虐他自己,他就在折磨靳玥的同時,其實也是折磨他自己,各種情緒輪番折磨他,恨,痛,苦,酸,妒,在痛楚中找到樂趣,又在暢快中再次被痛楚折磨。

聽到李航川說靳玥就在G市,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裏的感覺,好像有歡喜,可是又覺得嫌棄。想到她和潘浩銘夫唱婦隨,他心裏像打翻了醋瓶子,酸透了五髒六腑。

李航川走了,歐麗瑾慢慢地走進來,看著淩鋒不語。淩鋒拿起衣服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身,“走,回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