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年前,那時候洛染還是個少年,而十三月還是個十歲個頭般大的小女孩。

洛染在策天府中抄波若密經,不是揉著腦袋,眼色由於惆悵。門口赫然彈出一個小腦袋,“大哥哥……”

“小妹妹你怎麽來了?”

女孩扭扭捏捏的揪著裙邊,“大哥哥,很辛苦嗎?無論怎樣都要開心的笑哦。”十三月甜甜的笑的眼底的光芒讓洛染心裏燃起一絲溫暖,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孩是誰。

洛染笑了,輕輕溺寵的刮了刮十三月的鼻子,“走,哥哥帶你去玩。”

九天的雲霧中赫然一隻白鶴,一飛衝天。仔細一看那白鶴背上架坐這兩個孩子,一個是年紀青青的洛染,另一個卻是樣貌還未長開的十三月。

“洛染哥哥,啊……好好玩。”

洛染看著小女孩紅撲撲的臉蛋,笑了。這丫頭明明很害怕卻還這麽高興的樣子,看,她捏紅了他的手她都不知道。

……

小十三月將蒙在洛染臉上的白布揭開。眼前出現的是一片銀白色的草地,洛染從來沒有到過寒月宮來他看到這樣美麗的景色有些欣喜,“這裏是哪裏?”

“這個是秘密哦。”小十三月眨巴著眼睛一笑,將洛染推到在地上自己在銀白的草叢奔跑起來。

洛染追上十三月將她撲倒在草地上,在洛染身後是漫天飛舞的幽藍的螢火蟲。洛染深深的凝視著十三月的大眼睛,良久……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月。”

“月,長大後做我的天妃可好?”

“好……”

那時候小小的承諾在彼此的心底深深的印下根,直至多年這個承諾……

我還在被窩裏做著夢,門彭的一聲響了。

接著是一陣吵鬧的腳步,我猛然睜開眼睛,看見衝進來的邪上。我從來沒有見到他那種焦急的眼神,“阿月,你二哥出事了。”

臨安鎮。

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各種叫賣各種擺攤。驟時一陣喊叫神聲“快躲開……公牛發瘋了……”

街道盡頭赫然衝出一頭健碩的黃牛,眼睛血紅乍一看公牛滿身魔障,定是著了魔才會發如此瘋。頓時大街上傷勢慘重,小攤被掀翻在地,恍如兵荒馬亂後的戰場。

一柄鋒利的劍刹那飛快的釘到公牛前方的地上,地板裂開一條縫。

一雙布靴頓時出現在公牛眼前,公牛喘著粗氣,前腳

不停地刮著地。

“逆子,還不快住手!”這人正是仲墨,而這公牛也不是別人正是我那著了魔道的二哥。

變成公牛的二哥早已沒了正常的意識,蹬著蹄子衝向了仲墨。仲墨淬了口唾沫,“該死的聖珘竟敢害算計老子的兒子。”幾個回合,這公牛與仲墨不分上下,雖是公牛,可魔力卻是非強大,靈活度也是超常。

打到最後,仲墨已經演了好幾口血。公牛衝向路邊一個受傷的凡人,兩隻鋒利的角頂向了那凡人。

“孽畜!今日隻有殺了你。”

仲墨的劍已經超公牛的肚子刺去,卻被另一把劍生生擋開了,由於仲墨體力早已不支,那柄劍生生被打落在地。“不要傷害他。”

“是你?”仲墨惱怒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裕華。“小心!”這是裕華身後的公牛兩腳一頂將裕華摔在了遠處的牆上,撒著蹄子又將仲墨頂倒在地。又生生將仲墨頂上天再狠狠的甩在不遠處,此時變為公牛的束瀾早已沒了人性。鼻孔裏冒著煙,眼睛血紅而無光,直直衝向已經奄奄一息的仲墨。仲墨閉上眼長歎,如今聖珘詭計多端竟然算計自己的兒子,莫非今日老子真要死在兒子手裏?

“不要!”仲墨睜開眼,裕華擋在仲墨身前,那公牛飛奔而來的步伐卻漸漸緩慢了下來。

路邊一個小身影一閃撲到裕華身前,“爹爹,不要傷我娘親,我是若水……你醒醒啊,爹爹……”若水哭泣著小臉擋在裕華身前。說也奇怪,那公牛此刻慢了下來,眼睛開始聚光,紅色退去西一顆眼中竟流出淚水。作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裕華上前抱住滿是血痕的束瀾,痛哭不止。

束瀾幽幽轉醒,抬起虛弱無力的手擦去裕華的眼淚,“對不起,我克製不住自己。”

“我不怪你,對不起……”裕華將束瀾的手撫在自己的臉頰,“束瀾你不要死……對不起,我騙了你,若水是你的孩子,你不要睡睜開眼睛看看她……”

下一刻束瀾的虛弱的笑了,“我不會死,我是隻是累了……若水是我的孩子,我就知道……”

“爹爹……真是我爹爹,娘親我有爹爹了。”

一家三口團聚,場麵有些感人。我與邪上坐在房頂,“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遠遠的聽見仲墨歎了口氣。

當年束瀾與裕華相戀本就是仲墨不讚成的,誰知那兩人竟然舍不得分離,硬是做出了出格之事。仲墨要將束瀾逐出狐族

,裕華隻好求了仲墨,答應永遠不出現在束瀾麵前。雖如此裕華還是忍不住會思念束瀾想他去找他尋她,可是束瀾沒有。之後裕華一直等都沒有等到束瀾來找她,她以為是他真的負心了。卻不知道束瀾被仲墨灌下了一些藥忘了一些事情,當初事情沒做絕,如今兩人還是相遇了……仲墨不知這是好是壞。

我拉住邪上,將下巴放到他肩膀上,“邪上哥哥,不如你給他們兩賜婚吧,這樣二舅就不敢反對了……”

“好,依你!”

“真好……”

夕陽下,兩人坐在屋頂,伴隨著花香,發絲輕輕飄揚。

“仲墨……”

“末將在!”

“今日不談大事,隻談家事。”

“是。”

“我為裕華和束瀾賜婚,你可有意見?”

“末將沒有意見……況且,若水這孩子沒爹也不太好。”仲墨的說法驚豔了在場的各位,束瀾跪在仲墨麵前,“爹爹,你果真答應了?”

“咳咳……既然王上都這麽說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倔翻天怎麽了的?”

這老家夥硬是不承認,如今還放不下麵子,若水跳進仲墨的懷裏蹭著仲墨的胡子,“外公也很喜歡若水的哦,這是外公悄悄給我說的,還叫我……嗚嗚不要告訴其他人。”若水說到一半被仲墨捂了嘴巴,“我的小祖宗,你就被添亂了行不?”

眾人哄堂大笑。

我拉過束瀾,“二哥,那聖珘為何什麽都不變偏偏要將你變個公牛?你知不知道你身體都被人家給看光光了?”

束瀾臉上一紅有些尷尬,“那……那不是我的身體,那隻不過是一頭牛……”

“咳咳……”

束瀾幹笑兩聲,“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我連忙揮手,“沒有沒有,那有的事。”

“聖珘!哼,等我大婚完了我在找他算賬,竟然敢變成華兒的樣子!”

婚禮在三天後舉行,這些日子著實有些緊了。

打架都在忙著采辦婚禮的用品,我躲了個懶日日和若水廝混在一起趕鴨子釣魚,日子過得好不悠閑。那日在東海垂釣卻碰見蒼瀨火氣燎燎的從東海水裏鑽出來,兩個角直噴著火苗子。

我問他何事,他使勁在沙灘上踩扁了一直烏龜,“龍三那個笨蛋,居然敢咬我。”我這才發現他嘴唇上還殘留著血絲,片刻才明了。蒼瀨像是回過神來一般臉一紅,匆匆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