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指尖一涼,原來是他的手已經覆上了她。

“嗯。”雲陌僵硬地一回頭,對上了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她身體內潛藏的不安更加深刻了,手指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指尖卻被某人緊緊抓著,仿佛是一種強烈的壓迫,帶著一種微微的曖昧氣息。

一種好聞的輕微薄荷味道湧入她的鼻子,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輕道:“愛妃隻坐著不動,便可令殿中的各位貴族少女方寸大亂,何謂真正美人,此也。”聲音中,還是帶著幾分嘲笑的。

雲陌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但是回頭想想,這群少女方寸大亂的根源,真的就是自己麽?

她慢慢從剛剛目睹血腥的震驚中回過神,用一種暗含嘲諷的淡定目光迎上麵前的這個男人,淡淡說道:“妾身,不及王爺。”

楚君桓見這個女子似乎絲毫不因他的話而有何不適,深覺不爽。但良好的氣度沒有使他發作,他輕輕將手從雲陌的手上放下,目光開始遊移向了遠處。

陶夭躲在皇後的身後,嚇得瑟瑟發抖,口中依舊一直喃道:“不是我,姐姐,真的不是我。”

皇後滿臉通紅,眼神中頗有幾分嗔怪,她用鋒利的眼神盯著靜妃,似乎是在質問。

靜妃也不言不語,臉色微微發白。

皇帝楚鳴淵則微微一笑,豁達地說道:“殿中願不該帶有劍的,夭兒你帶劍進殿,本就已經失禮,就罰你禁足一個月吧。至於呂氏一族,朕就念在靜妃多年服侍,不追究血濺大殿驚駕之罪了。”

皇後雖有不悅,然而皇帝發話,她隻好微微一笑,俯身道:“陛下英明……”

一時間,殿內皆俯首:“陛下英明……”

殿內發生命案,凶手隻被禁足一個月,而死者家族卻要被問罪?這是什麽邏輯!雲陌聽到這裏,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楚君桓回頭,將那抹微笑記在了腦海中。

或許這夏雲陌,還真的有過人之處呢。

“王爺不覺得蹊蹺麽?陶夭的劍,哪裏來得呢?靜妃出身高貴,她的妹妹,至於家教這麽差麽?”雲陌微笑,將這疑問小聲丟給了楚君桓。

楚君桓一怔,則幽幽說道:“不管是言語,還是計劃,隻要想傷害到你腹中的本王的孩兒,本王都不會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