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陶夭卻並不買賬,她的眼睛有些通紅,已經有些淩亂的華貴發髻,鬆散地頂在她的頭上,像是瘋了一般,她轉過身,許是疲憊,呆呆地摔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雪青見狀,也顧不得委屈,連忙上前去,扶住已經倒地的小姐。

陶夭微微睜開眼睛,“你不是跟本宮說,爹爹有十足的把握,能讓本宮當上皇後嗎?如果本宮不是皇後,怎麽收拾夏氏那個賤人?”

“這……”雪青的確很是委屈,她低著頭,“小姐不要鬧,如今隻要取得皇上的寵愛,皇後的位置,不是遲早的事情嗎?剛剛猶未宮我們的人已經來報,那夏氏如今不過也隻是寧妃而已,與小姐同樣的地位,小姐要收拾她,也不是沒有可能。”她壓低了聲音,故意隱去了正一品寧妃幾個字。

陶夭這才微微笑了,“桓哥哥心中還是有我的,她……賤人而已,雖然已經有了孩子,那有怎樣,那有怎樣!哈哈哈哈……她也不是皇後!”

太極殿內,楚君桓依舊在研究一本棋譜……

隱的身影像一道閃電,不一瞬,便移動到了楚君桓的麵前。

楚君桓合上棋譜,“如何?”

“到底是皇上寵愛的人,夏娘娘像往常一樣,宮人不服,夏娘娘還教導宮人要忍耐。而……”說道了這裏,隱有些停頓,似乎是在想怎麽說。

“說下去。”楚君桓早就料到了陶夭那邊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反映。

“陶娘娘幾乎將整個梨落宮砸了,為沒有當上皇後,而氣的發狂。”隱說完,立即低下頭,好像生怕有狂風暴雨一般。

“很好……”楚君桓微笑,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了吧,膽敢威脅他的人,他定會叫對方生不如死。

“還有一事,要你去辦。”黑色的琉璃眸子一閃,輕聲說道。

隱低頭,等待皇上示下。

“沫兒的安全,以後由你親自負責了。隻怕陶國公不會罷休,如今最重要的,是寧妃腹中的皇嗣,萬不可有任何閃失!”楚君桓說著,眼神變得堅定了很多。

“是!”隱領命,便即刻消失在太極殿中了。

“崖!”楚君桓微微一喚。

另一道閃電一般的身影速度出現,“屬下在!”

“你現在就去寧朝,打探清楚他們大軍如今的首領情況,還有……查清楚暗教魅力的情況!”楚君桓大手一握,還是出擊的時候了。

“是!”崖領命以後,立即消失。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三日後,梨落宮內,陶夭無精打采地在庭院中,對那叢開的正好的芍藥下手。

“娘娘,娘娘,老爹的來信!”雪青舉著一個信件,興奮地朝自家的小姐跑過來。

“真的?”陶夭連忙過去,幾乎是將雪青手中的信件搶了下來。

那日被封妃以後,雪青就告訴她,收拾夏氏,就應該從她的腹中孩子下手,可是,麵對著楚君桓的威脅,她還是有些後怕的。

於是雪青建議,寫信問問老爺,看能怎麽辦。

這不,陶國公的答複信件已經到了。

陶夭拆開封子,像是在期盼一件寶物那樣,將自己的爹爹的來信拆開,如饑似渴地閱讀起來。

讀完信以後,她好像豁然開朗,抬頭,看著剛剛被她摧殘一半的芍藥,“甚好!”她說。

安胎中的雲陌,剛剛送走了前來診脈的連禦醫,她坐在榻上發呆,為什麽最近越來越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在心裏氤氳不散呢。

她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如今正在被算計呢。

“娘娘,是不是想吃點荔枝呢?”春草在一旁關切地問道。

雲陌懶懶地點點頭,春草失意旁邊的冬草,冬草含笑出了殿門,往小廚房走去。

小廚房內隻有幾個做飯的老宮女,冬草將她們支開,一個人在小廚房內,像是在等候。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小廚房內。

“怎樣?”

“夏氏說想吃荔枝。”

黑衣人從衣服內摸出一個小瓶子,“這是上好的墮胎之藥,金貴著呢,要慎用。”

春草壓低了聲音,“知道了,告訴主公,這邊很快就能得逞,到時候記得派人救我!”

黑衣人沒有說話,閃了一下便離開了。

冬草打開那個小瓶子,找到了一盤剛剛為寧妃洗好的荔枝,在上麵撒了一些。

事畢,她以為自己此事已經做的很是隱蔽,而沒有破綻了,殊不知,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始終死死盯著她。

正要端起來去殿內,忽然感到一陣腹痛,她便立即獨自出去了。

黑暗中的那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來,將一盤新的荔枝放在原位,代替了原來的那一盤。

過了一會,冬草解決完了自己的問題以後,回到小廚房,端起那盤荔枝,心中有些忐忑地朝殿中走去。

“怎麽去了那麽久?”春草看著她歸來,語氣中稍稍有些責備。

冬草將那盤荔枝呈到雲陌的麵前,“這次送來了太多的荔枝,奴婢挑了些個大漂亮的,隻想娘娘能夠看著開心,不想卻耽誤了時間,真是該死。”

“你也不要責備她了,能夠為本宮這樣盡心,本宮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呢。”雲陌笑著,說是吃荔枝,無非就是打發時間罷了,這群宮人照顧她太過用心,她的確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說著,她伸出纖纖小手,在盤中拿起一顆荔枝,輕輕掐開那硬殼,光鮮的肉已經呈現在她的麵前,張開小口輕輕咬下一口,覺得甚是解渴。

冬草有些緊張地站在哪裏,她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小手。

說實話,娘娘待自己很好,可是要為自己的主子去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作孽啊。“娘娘,您的恩情,冬草隻有來生再報了,冬草還有父母要養,隻怕此生隻能對不起您了。”她在心裏默念著。

梨落宮中,剛剛的黑衣人已經回來了。

“怎麽樣?”雪青繃著臉,壓低聲音問道。